你殺了她(1 / 2)

譚布病好之後,聞薑之前許諾的福源樓賠罪,也提上日程。

在福源樓定了個大包廂,曲暖瑤把能點了全點了一遍。

吃飯中途她出去時,聽到兩個在福源樓吃飯的客人談起萬樂坊。

聽說萬樂坊前兩天走了水,被大火燒了個乾淨,還燒死了一個東廠的太監在裡麵。

聽到萬樂坊和東廠,曲暖瑤不免就想到了遲文修。

她猜測這都是遲文修乾的。

自從三皇子得了病,東西廠之間的關係又恢複成以前那樣。

有幾次,她都聽到田遼在跟聞薑偷摸著說什麼又死了。

應該是又開始找人暗殺遲文修。

和遲文文修有一段時間沒見,最近和遲文修的聯係也斷斷續續。

不知道這家夥最近在忙什麼。

曲暖瑤忽然就有點想這家夥。

在晚上回去以後,她寫了一封情意綿綿的情書,塞到已經好幾天沒出現的旺旺脖子裡的布袋裡,摸著它狗頭囑咐:“彆亂轉,直接送給你爸爸。”

遲文修對旺旺是真好,沒事就喜歡喂旺旺吃。

這段時間,旺旺明顯肥了不少。

曲暖瑤就戲稱他是旺旺爸爸。

反正遲文修也聽不見,就算聽見,她也不帶怕的。

旺旺聽沒聽懂不知道,倒是搖著尾巴顛顛走了。

這封滿含情意的信,在第二天一早就有了回複。

遲文修是不會回信的。

不管曲暖瑤寫了什麼玩意,遲文修那邊總是石沉大海,除了上次譚布要收她當養子的時候,遲文修回了她兩個“回來”的字,這之後一直都是她單方麵聯係遲文修。

想不到遲文修還能回信。

曲暖瑤從旺旺身上的布袋取下回過來的信,展開到最後對折的時候,放在陽光下照了照。

清早的陽光不強,穿不透這張隻是對遮的紙張。

紙張上折起的痕跡倒是清晰可見。

想不到一個大男人也這麼心細,對折的角度這麼整齊。

她伸手捏住紙的一角,掀了開來。

白色紙張上,是八個娟秀的黑色字體:“七月初八吉,宜嫁娶。”

遲文修要成親了。

和一個叫楊瑤兒的女人。

曲暖瑤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獨自在門口坐了好久。

然後從懷裡掏出那個用娟秀字體寫的紙,遞給來跟她分享這個消息的聞薑。

“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懷好意,呸,竟然這麼卑鄙。”

她向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空氣,臉上是帶著妒忌的怨毒,“我要去殺了這個狐狸精。”

這個表情曲暖瑤在鏡子裡練習了有好幾天,練習到連她自己都相信了。

聞薑把那封信打開看了一會,用安慰的語氣道:“弟弟彆傷心,不過一個遲文修,沒了就沒了。”

“不行,他是我的,他怎麼可以娶彆人。”曲暖瑤一把搶過聞薑手裡的紙,泄憤一樣撕了個稀巴爛:“我不會讓他們就這樣成親。”

“可是你又能怎麼辦呢,你是個男子,注定跟他是沒有結果的。”

“我得不到的,彆人也彆想得到,他遲文修想成親,不可能。”

她在說完這句話後,蹬蹬跑了出去。

聞薑跟在後麵追了幾步,就停下不再跟著。

曲暖瑤一口氣跑到西廠的藥庫,取了幾味藥出來,直接回了房。

再出來之後,已經離遲文修的婚期隻有五天。

在雷雨的傍晚,曲暖瑤攔住從外歸來的遲文修。

“你怎麼在這?”遲文修騎在馬上,拉緊手裡的韁繩,似乎因為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曲暖瑤半仰著頭,和他對視,嘴裡大聲說道:“你要和那個女人成親?”

遲文修被她問得沒有回答,甩著手裡的馬鞭道:“讓開。”

“你個沒良心的,你那晚可不是這麼說的,現在你有了新歡就忘了我這個舊愛。”曲暖瑤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一聲炸雷,照得她眼睛霧蒙蒙一片。

遲文修的眉毛中間要皺成川字了,他張嘴欲說什麼,抬頭看到站在東廠門口的一道淺綠色人影。

“我還有事,讓開。”他依舊用冷漠的語氣說道。

曲暖瑤倔強仰著頭,與他對峙:“除非你答應我,取消婚約,不然你就從我的身體上踩過去。”

轟隆。

又是一聲炸雷響起,接著亮起的閃電照亮曲暖瑤那張被雨水淋濕的臉來。

她的身體已經濕透,身上白色的衣裳貼著身體,讓她看起來柔弱的跟個可憐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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