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聲聲的嗚嗚嗚,都是她要說的話,但這個雙刀男明顯不能聽明白她說了什麼,眼睛在她身上上下一打量,最後盯著她的小腹,轉頭問道:“太監那地方到底什麼樣,你們見過嗎?”
“聽說是都割掉,可是那撒尿要怎麼撒。”壯碩男接話,又問瘦高個:“回哥,你見識多,你看過沒有。”
“我怎麼會看過,我又不是變態,對這玩意有興趣。”被被稱為回哥的男人,對站在曲暖瑤跟前的雙刀男瞥過一眼,“你又要乾什麼。”
“還能乾什麼,看看唄。”雙刀男把玩手裡的短刀,側頭看了一眼已經綁好的聞薑,又看看麵前的曲暖瑤:“聽說,他喜歡太監,院裡有好幾個養著的太監,可這太監又有什麼好的,我倒是要看看,這太監跟咱們這些人有什麼不一樣的。”
說完上前幾步,一手拽住曲暖瑤的腰帶,用短刀在她的肚子上輕輕一劃拉。
刺啦啦的衣料劃爛的聲音,激得曲暖瑤渾身一僵,抬腿扭腰,對著跟前的人就踹,嘴裡還不住發出怒罵的“嗚嗚”聲。
“你可彆動,我這刀利得很,昨夜才磨過,仔細你的肚子。”雙刀男嘴裡勸著,手下已經拽住割開外衣兩邊,撕開一個大口子,露出裡麵的底褲
這王八蛋,住手啊,住手。
“回哥,你來看,他好像是平的。”雙刀男扭頭對那邊的招呼一聲,蹲下身,一手拽著那貼身的裡褲兩邊往下扯,驚訝道:“哎,怎麼還有一層,這樣式也怪得很,回哥你快來看。”
曲暖瑤:“……”
身體被綁著,喊又喊不出,她能怎麼辦。
行吧,就這樣吧。
曲暖瑤佛了,假裝聽不見雙刀男的話,兩條腿並成一條線。
至於兩邊大腿上露出來的皮膚。
就當洗了個空氣澡。
她抬著頭,不去看蹲在她跟前的雙刀男,也不想那邊也被雙刀男話吸引,投來目光的另兩個人。
看看而已,就當自己是人體模特。
她自己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等著那最後的一層遮羞布被人扯下。
“怎麼辦,回哥,我有點不敢脫了,聽說太監哪裡都難看的要死,我怕我看了會吃不下飯。”雙刀男猶猶豫豫,眼睛不時在那個白色三角形狀的布料上打轉。
“看你那慫樣,不就一個太監,能有多難看。”壯碩男嘴裡打趣道,幾步走過來。
隻一眼,他就咦道:“回哥,你來看,這太監的竟然真的是平的,不會真是連根一塊割了吧。”
曲暖瑤:“……”
一個人看也是看,兩個人看也是看,隨便吧。
她不動如山,眼角瞄到那邊的回哥,見他也往這邊走來,眼睛一閉,等著最後的難堪時刻。
卻聽他道:“行了,看完就趕緊走,還有事。”
曲暖瑤睜開眼,見那個回哥已經往出口的方向走去,愣了一下。
“也沒什麼好看的,走吧走吧。”壯碩男人拍了拍雙刀男,也走了。
雙刀男又看了一眼那個平平的地方,把短刀插回腰間,彆過頭目帶憐憫道:“一定很疼吧,整個都沒了。”
曲暖瑤:“……”
“還是做男人好,看到你這個,我都覺得疼,難怪你們的心理都不正常。”雙刀男又是歎息,又是擺頭。
曲暖瑤:……
雖然她是受害者,但是她也挺同意這個雙刀男的說法。
大多數的太監,其實心裡多少都有點問題。
所以她該慶幸,她保住了最後的一層布。
曲暖瑤沉默著也不嗚嗚了,等看到雙刀男轉身,她才想起來正事。
“嗚嗚嗚!”幫我把嘴巴裡的布扯了啊。
她的嗚嗚聲十分急迫。
雙刀男停住步子,又走回她的身邊,就在曲暖瑤以為她終於可以解放嘴邊時,雙刀男,竟然兩手提著她的褲子兩邊,往上一拉。
“雖然我很想殺了你,可是你放心,在這之前,我不會拿你的痛處攻擊你。”
曲暖瑤:我謝謝你。
雙刀男走了,臨走之前,還貼心把她的褲子給提好。
曲暖瑤一時也不知道該罵人還是該無語。
她依舊被堵著嘴,發不出除嗚嗚聲之外的聲音。
而跟她一塊的聞薑在這中途醒來過一次,不過又很快昏了過去。
牆上小格子裡的絲竹之音又一次響起,白日過去,又到了風月樓迎客的時候。
一天加一夜沒吃沒喝,又被綁著,曲暖瑤也熬不住,萎靡不振地睡了醒,醒了睡。
但她知道自己現在不會死,房詩霜拿她還有用。
那三個男人說的,房詩霜要用她對付遲文修,怎麼對付,大概也就是搞個什麼陷阱之類吧。
她渾渾想著,兩條腿已經失去了知覺。
就在她半睡半醒間,齒輪轉動聲又一次響起。
“來,小太監,吃飯了。”熟悉的聲音,曲暖瑤抬起頭,看到貼在黑色布料上的那兩把短刀。
總算來了。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