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1 / 2)

她被囚禁了。

被五花大綁,綁在潮濕陰暗的,一間隻有牆壁頂上露出一排小方格的地下室裡的木頭上。

綁她的人不是彆人,是她懷疑和聞薑失蹤有關的房詩霜。

她前腳在房詩霜房裡,跟她正聊起聞薑,後腳就腦袋一迷糊,沒了知覺,

再醒來就是被綁在木頭樁子上。

牆上頂部的一個個小方格傳來嘩嘩的水聲和隱約的絲竹之音。

如果沒估算錯誤,這個地牢應該是在風月樓下。

風月樓依水而建,其中一麵牆體,直接陷進水裡。

來時她還讚歎造這風月樓的建築師是個人才,哪知道轉眼就被關在風月樓的地下。

房詩霜房裡的熏香根本不是真的熏香,而是迷藥。

可惜她知道的太晚。

“嗚嗚嗚!”

發出三聲有節奏的嗚聲,她把頭轉了個方向,對另一邊同樣綁在木頭上的人使了個眼色。

隻可惜她嗚的聲音,沒能引起那個人的一絲反應。

彆是死了吧。

曲暖瑤用腳在濕噠噠的地麵,搜羅著。

這房詩霜還算有人性,從腰部以下都沒有綁,讓她成功用腳夠到一根短木棍,對著那邊不知死活的聞薑踢了過去。

嗒啦一聲。

棍子朝著她預想的方向,掉在地上,沒成功和目標相會。

她隻能用腳在地上繼續往前搜羅。

這間地下室地麵上的枯枝木頭,都不是太大,曲暖瑤猜測是,漲水後從牆上方格,順著水流飄進來。

她費力扒拉,努力了不少次,終於又成功把木頭之類踢到聞薑的身上好幾次。

可惜還是沒能讓聞薑清醒過來。

就在她泄氣的時候,地牢儘頭有哢哢啦啦的聲音,像是年久的齒輪轉動聲。

三個沒見過的男人依次出現。

其中走在最中間的那個男人,腰間左右兩邊各掛著一把短刀。

她記得那晚被那些黑衣人襲擊時,有一個黑衣人用的武器就是雙刀。

果然是房詩霜。

曲暖瑤眼睛在出現的這三個人身上來回打轉,心中想著事。

這幾人隻在她的麵前稍一停頓,就走到聞薑的那邊,把昏迷的他從木樁子上解下來,就往外拖。

“嗚嗚嗚……”她發出聲音想要吸引這三個人的注意。

其中那個腰間掛雙刀的人扭頭瞧了她一眼,對另兩個人說道:“小姐乾嘛要留著這個太監,直接殺了就是。”

“應當是為了引遲文修,那晚你也看見了,他護這人護得緊。”其中一個身材稍顯壯碩的男人接話。

“那倒是,這閹狗弱雞一樣,要不是有遲文修護著,那晚就成了我的刀下鬼。”

“行了,先把人帶出去。”

另一個瘦高的男人打斷這兩人說話,兩個人便拖著聞薑的腋下,將他往外拖。

好不容易來了人,什麼都沒說就要走,曲暖瑤哪甘心,嘴裡不住發出嗚嗚聲,兩隻腳又是踢又是蹦的。

任她怎麼折騰,也沒一個人理會她,她試圖談談的心思,隨著齒輪轉動聲中,被暫時擱置。

整個陰暗的地下室,重歸平靜。

聞薑再被送回來,天已經亮了,外麵的絲竹之音消失,隻有陣陣的水浪聲。

送人回來的,依舊是這三個人。

在他們一出現,曲暖瑤就不停的發出嗚嗚聲吸引注意力。

還在這三個人綁聞薑的時候,用腳尖把能夠到的木頭往這幾個人身上踢。

等聞薑又被綁回柱子上,她也成功兩次把木頭踢到那個腰間掛雙刀的男人大腿上,被那人上前惡狠狠警告:“老實點。”

“嗚嗚嗚…”有本事你放了我啊。

曲暖瑤發出抗議。

雙刀男嘩一下拔出一把刀,對著她比劃道:“再不老實,我就送你見閻王。”

“嗚嗚嗚!”呸,不要臉,有本事你鬆開我。

曲暖瑤再次發出抗議。

“要不是小姐留著你這太監還有用,我保準讓你嘗嘗我的厲害。”雙刀男又一次對著她比劃,嘴裡嘰嘰咕咕。

曲暖瑤眼睛睜大,又是發出“嗚嗚嗚。”

“還不服,我告訴你,你們這些東廠西廠的太監,一個跑不了,總有一天,我們會把你們通通殺光。”

“嗚嗚嗚……”你殺太監,管我什麼事,有本事把我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