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後,很快就迎來了關東大賽。
關東大賽的抽簽地點定在了立海大的大禮堂。一大早就能看到有穿著其他學校製服的學生們陸陸續續的走進校門。
“那麼這次抽簽有誰想跟我一塊去?”幸村對剛剛結束完早訓的正選們問道。
“我和傑克PASS!”丸井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揮了揮手。“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歇兩分鐘。”
“太陽太大了……好熱。”仁王也焉了吧唧的趴著不肯動。
柳生推了推眼鏡。“學生會那邊我需要去監督會場的準備工作。”
“我也算了吧,前段時間因為考試,大家都放鬆了不少,我留下監督他們的訓練情況。”柳順手把滿臉興奮就差在臉上寫上“我要去”的切原的腦袋按了下來,補了一句。“切原也留下訓練。”
“哎???”小海帶委屈,小海帶不想搭理他喜歡的柳前輩了。睜著一雙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著幸村。
“切原赤也!”
聽到無比熟悉的吼聲,切原下意識一個激靈。“是,副部長!”
“出去跑20圈。”
“是!”
“小海帶果然很害怕副部長啊,piyo~”看著他一秒也不敢耽擱的背影仁王忍不住感歎。
“大概是被補習時候留下的陰影吧……”不知道是誰接了一句。
補習啊……
眾人為當時真田的遭遇默哀了一秒,然後繼續剛才的話題。
“怎麼樣,月見要不要去看一下?”幸村扭頭看著低頭搗鼓手機的月見。
借著澤田弘樹發明的“諾亞方舟”,順手給遠在美國的安德森添了億點堵的月見放下手機。“我沒意見啊,需要做什麼準備嗎?”
“當然不用。”幸村笑了笑,“人到了就行。”
“那麼,弦一郎和月見跟我去抽簽,其他人隨意,但是今天的訓練任務一定得完成。”
“是!”
……
作為東道主當然不能最後到場,就算是這樣,等他們到達禮堂的時候,裡麵已經零零散散的坐了不少人。
看見他們的時候,整個禮堂的空氣仿佛都停滯了一瞬,緊接著傳來一陣陣細碎的交談聲。
披著外套看起來氣勢十足的幸村熟若無睹的走到第一排坐下,月見和真田一左一右坐在他的身邊。
仰慕的、揣測的、惡意的、嫉妒的各種目光像是刀子一樣落在他們的身上。
這種時候,當然不會缺少被嫉妒蒙蔽了雙眼,自視甚高的家夥。
挑事兒的人來自一所不知名的學校,第一次獲得參加關東大賽的機會,他把腿高高的架在桌子上,嘴裡大聲說著。
“立海大看起來不太行啊,怎麼找了兩個女的來抽簽?關東大賽不是男子比賽嗎?”
“被球打到會不會哭著回家找媽媽啊……”
和他同一個學校的人圍在他的身邊哈哈大笑起來。
大禮堂幾乎是瞬間安靜了下來,在各種比賽中充分體會過幸村鐵血手腕的人們,用一種詭異的、仿佛是在看勇士的目光看著他們。
“哎?是在說我麼?”月見不緊不慢的站起身回頭看過去,隨手一拋,手中的筆像閃電一樣飛了出去,緊貼著那人的脖頸,死死地釘在椅背上。
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發梢,看著滿臉驚恐的眾人笑得更加溫和。“我剛剛沒聽清,能麻煩你再說一次嗎?”
那人心有餘悸的摸著自己脖子整個僵住了,睜大了雙眼,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
“嗯?”月見冷淡的目光在大禮堂打量了一圈又落回到他身上。
“真的很抱歉!”四個人慌忙起身,站成一排衝著月見深深的鞠躬。
“如果真有本事的話,還是在球場上使出來比較好,”修長的手指輕輕抵在唇上,長相秀麗的少年語氣愈發輕柔,他的背後卻仿佛籠罩著大片濃重的黑霧,“亂造口業的話,可是要下拔舌地獄的。”
眾人:你這是威脅吧?這就是在威脅吧!
正巧趕在這時候進場的冰帝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哼,”跡部一眼就看到了那支穿透椅背的筆,腦子一轉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顧死死扯著他衣袖的忍足冷哼道,“真是太不華麗了。”
“啊拉,是小景。”月見揮揮手算是打招呼。
“不準叫本大爺那個稱呼。”跡部帶著忍足到真田旁邊坐下。“今年怎麼會出現這種雜魚?”
幸村若無其事地鬆開了一直壓著真田的手。“或許單純是運氣好?”
“哼,運氣再好也走不到你麵前,雜魚還不配當你們的對手。”
小插曲一晃而過,他們幾個誰也沒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渾然不知這件事讓立海大網球部在外的名聲越發的凶殘,最終就連一直努力維護立海大形象的柳都放棄拯救了。
……
當月見在準備考試的時候,琴酒在抓臥底;當月見在監督切原訓練時,琴酒在抓臥底;當月見折騰諸伏景光的時候,琴酒在抓臥底;當月見和隊友們打進關東大賽的決賽的時候,琴酒在抓臥底;當月見和隊友們進行決賽簽到的時候,琴酒……出現在了決賽的網球場。
“哎?!”正百無聊賴四處亂看的月見看到他的時候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又看了一眼。然後迅速按住幸村打算上交比賽名單的手。
“幸村,把我的名字換掉吧。”雖說填的位置是單打一,他也相信自己的隊友們的能力不會把比賽拖到第五局,但是……那可是為了任務炸過羅馬許願池的琴酒!誰知道今天的比賽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真要是在這裡安排了什麼事情,他自己倒是不怕,眼前這些孩子卻不一定能全護下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去看著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