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兒了?”幸村敏感的察覺到他的態度有異。
“沒事兒,隻是一點小麻煩。”月見衝他笑了笑,言語含糊,“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同桌,注意安全。”仁王難得認真的說。
“安心安心,”月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要好好比賽啊,讓赤也給你掐表,如果超過十五分鐘,就和赤也一起吃營養餐,10天。”
仁王瞬間一臉頹喪的把自己掛在柳生的肩膀上。
……
啊,啊——真是的,琴酒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啊。
得快點想個辦法把蛛絲黏到他身上才行,他還想回去看仁王的欺詐表演呢。
眼見著對方拐進一條小路,五十嵐月見停了下來一手撐著手肘一手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冰冷又陌生的氣息。
在反應過來之前,早就習慣了戰鬥的身體憑借下意識的習慣做出了攻擊。回身擰腰,憑借著完美的核心力量帶動高高抬起的右腿向後踢去。
糟糕,用力太猛了!
回過神後,月見連忙收了幾分力道。至於對方會不會受傷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他現在這種情況隻能保證不一腳踢死他。
然後,他的腳腕被一隻被黑色皮質手套包裹著的大手緊緊抓住了。
月見在看到琴酒的瞬間就收斂了繼續打下去的想法。他還等著看琴酒和降穀零他們玩碟中諜呢,好戲還沒開場,主演先下去了可不行。
“哼?”琴酒居高臨下地看著在他麵前顯得異常嬌小的少年。“居然還有這種本事?”
手上傳來的力道並不輕,剛剛那明顯收力的動作也被他儘數收入眼底。原本沒打算現在就和他見麵的,隻是一時興起過來看一下,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
少年有些不自在的動了一下腿,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那個……先生能先把我的腿放下來嗎?”
“五十嵐月見?”
“是、是!”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琴酒鬆開了少年的腿,看著他有些慌亂的後退兩步,然後紅著臉道歉。
“真的非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請問您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怎麼知道的?
最開始隻是出於對朗姆的不信任罷了。讓一個出色的狙擊手去給一個國中生小鬼當什麼生活助理這種事情不管他怎麼想都很不正常。
於是他就讓伏特加調查了一下蘇格蘭的任務對象……
拿到資料的時候,看著照片上笑的溫和的人,就連他也不得不感歎所謂的命運。原本他是打算放過這個小鬼,讓他繼續生活在陽光底下的,可誰知道,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這個小鬼已經和組織有了牽扯,那他將其收入手中也算是順利成章。
畢竟這麼多年來,還沒有哪個活人能夠徹底擺脫組織。
當然,這些事情一向言簡意賅,習慣了有伏特加在旁邊進行補充說明的琴酒是絕對不可能開口解釋的,他冷聲道:“你不需要知道。”
見少年的臉上露出了失落的表情,琴酒蹙了下眉決定把讓他明白自身處境這件事交個伏特加。
“晚上八點會有人去你家接你,另外,小心你的那個生活助理。”
“嗯,我知道了。”
看著他乖乖的對自己點頭,琴酒突然覺得有點頭疼。麵對一個毫不知底細的陌生人提出的奇怪的要求居然這麼隨意的就答應了,這個小鬼該不會以後會被人用一根棒棒糖騙走吧?
後來伏特加也問過月見當時為什麼會同意大哥的要求。
“我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了,而且他身上有槍。”月見認認真真的回答。“原本是打算等他離開我就直接回美國,但是後來想想,他知道我的名字、樣貌、學校和住址很可能還知道其他信息,這種情況下總覺得逃跑很難啊,不隻是我,對我的朋友們來說也很危險。而且兩次見麵大哥對我的態度還算蠻溫和的……自投羅網或許能得到寬大處理?”
“當然,讓我下定決心的是因為他最後一句話。嗯……我之前就知道生活助理背後有人,大哥既然提了這麼一句,說明他可能知道背後的人是誰。我不喜歡被人算計的感覺,隻有知道對方是誰才能掌握一定的主動權。大哥既然給了我一個貼近真相的機會,我又怎麼可能白白放過它?”
伏特加不懂,伏特加大為震驚:“你當時居然想了那麼多事情嗎?!”
“哎?這些難道不是基本的嗎?”
……
五十嵐月見回到賽場的時候,柳生和仁王第一雙打的比賽剛剛結束,他第一眼看向負責計時的切原。
“赤也,時間。”
“13分58秒!”
“嘖,”月見扭頭輕輕發出一聲彈舌音。
“搭檔,他剛剛是不是嘖了一聲!”仁王不敢置信的問身旁的柳生。
虧他剛才一直提心吊膽的擔心對方出事兒,結果就這?
沒看到他受罰居然那麼失望嗎?都不掩飾一下了嗎?
柳生默默地和仁王拉開距離,一本正經道:“請不要把我卷入你們的戰鬥中。”
自覺孤立無援的仁王一氣之下……搶走了丸井的小蛋糕。
“仁王!”
月見給了坐在教練席上的幸村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拍了拍馬上就要上場的毛利壽三郎的肩膀。
“前輩請加油,丟掉一分的話,回去訓練翻一倍,赤也的惡魔化已經控製的差不多了。”月見露出一個讓毛利壽三郎渾身發涼的笑。“我正好可以空出時間,陪前輩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