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第 181 章 不像(1 / 2)

重生在夫君登基前 袖側 11018 字 8個月前

第181章

富貴閒人是真的能閒出屁來, 尤其是十郎。

十郎動念便跑去皇宮裡找葉碎金。恰葉碎金正在看西線戰報,還以為他也是為著西線戰報來的,見到他直接說:“沒什麼變化, 就是圖上那樣。”

十郎一下子就忘記自己來乾什麼來的,顛顛地跑去看輿圖。

如今神州一統,大穆領土看上去極為壯觀。

蜀國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使得他能閉關鎖國, 自給自足地發展。著實礙眼。

但比蜀國更礙眼的是趙景文的關中。

“我求求你了。”十郎說, “咱把關中拿下來吧,彆這麼膈應人了。”

龍旗密密地包圍了趙景文。

“這要是我, 睡在了陛下的腳踏上了簡直是,哪還睡得著覺啊。”

睡在葉碎金的腳踏上,這麼描述關中還真有點那味兒。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臥榻之側了。

葉碎金失笑。

但她還是道:“還不是時候。”

十郎道:“什麼時候是時候?”

葉碎金沒有回答。

她看著被圍困得死死的關中。

她有點想讓趙景文一直存在下去。

楚帝的話猶在耳邊:

【沒有任何可以給你參考的。】

【男帝尚有皇後可以相伴, 有解語花朵朵在後宮,雖為妃妾, 亦是家人,是自己孩子的母親。】

【但你注定了不行,你注定了是要一個人走下去, 與彆的皇帝都不同。】

【你無可為伴的。】

【但這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便是後妃, 約束不甚,都有篡奪的可能。可權力, 永遠不會背叛你。】

【萬裡山河,才是皇帝最好的伴。】

十郎看到輿圖上除了龍旗又多出了彆的小旗。

小小的,製作十分精良,旗子上寫著字。

“這是什麼?”他拿起了北線的一個新的小旗,“赫連?”

寫著赫連的小旗在北線有兩個。

十郎醒悟:“這是將?”

他視線掃過去:“咦,定西怎在這裡?”

裴字旗在梁州。

但裴定西實際上跟著嚴笑在隴右道呢。

輿圖上的姓氏小旗與如今實際的情況不符合。

十郎忽地醒悟了, 這是未來的安排。

“啊,段錦要放到那裡?”他眼睛尖,一下子就找到了“段”。

葉碎金道:“富得流油。”

葉碎金還是偏愛段錦。十郎嘖嘖嘖,隻遺憾:“那以後,就難得能見一麵了。”

葉碎金不多談這個,隻說:“都沒定呢。”

十郎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乾嘛的。

“對了。差點忘了。”他說,“段錦身邊有個小丫頭,我今天打眼一瞅,竟然長得有點像陛下。”

十郎就是閒出屁,當笑話講的。

不料葉碎金的目光射來,鋒利得像刀。

“多大年紀?”她問。

她的神情嚴厲得讓十郎愣住。

他道:“不大,看著該是還沒及笄。”

葉碎金問:“長得很像我?”

十郎不太自信了,想了想:“有點像而已,也沒那麼像。”

葉碎金問:“叫什麼?”

十郎道:“小桃?小梅?反正就是他貼身的那個,跟著去了荊南的那個。”

根本就記不住一個丫鬟的名字。

葉碎金喚了侍從來:“去段錦府上,把那個跟他去過荊南的丫頭帶來給我看看。”

侍從領命去了。

十郎略不安,問:“有什麼問題嗎?”

葉碎金道:“京城裡有人長得像皇帝,你覺得沒有問題嗎?”

十郎才釋然,找補道:“也沒有那麼像,就一點點而已。”

他就是閒出屁來,才會把這一點點拿來葉碎金麵前說,也是實在太無聊了。

但他不知道,前世,有一個和葉碎金生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存在。

於皇後來說,是一種不愉快。

但於皇帝來說,就是一種潛在的危險了。

會是吳氏嗎?

葉碎金必須得親眼看看才行。

如果是吳氏,必須得殺了。

但這一世分明沒有趙景文了,吳氏怎地還會出現在段錦身邊?

葉碎金立刻想到了“重生”二字。

如果是重生的吳氏,更得殺了。

禦前侍從來到段錦府上,點名要帶小梅入宮。

段錦愕然:“陛下怎麼會知道她?”

當然他也立刻想到了:“景王是不是在宮裡。”

得到“是”的回答,真無語了。十郎真是大嘴巴,他身邊一個小丫頭,他也要跑去跟葉碎金說。

但他接著問:“景王是怎樣跟陛下說的?陛下叫我的丫頭去做什麼?”

侍從道:“卑職不知。卑職隻是奉命行事。”

如今的禦前侍從都是不熟悉的。

從前段錦熟悉的、與他有香火情的那一批,都外放了。

葉碎金將宮闈的大門,對他關閉了。

段錦頷首:“好。”

遂喚了小梅來:“你隨我一起進宮。”

聽到進宮兩個字,小梅臉都白了,顫聲問:“為、為什麼要奴婢進、進宮?”

段錦道:“不知道。”

皇帝並沒有喚段公爺一起進宮,但段公爺要進宮,侍從自也不會攔他。

當即便一起進宮。

小梅坐車,一路上,用力掐自己,指甲快把虎口掐破了。

進了宮,侍從進去通稟。

葉碎金道:“先帶那個丫鬟來與我看看。”

侍從出去,要帶小梅進去。

小梅突然抓住了段錦的衣袖,哀求:“將軍!我怕!”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怕了,臉都白得沒有血色。

不過也正常,一個丫鬟而已,見皇帝怎能不怕。

隻不該大庭廣眾地拉扯他。段錦拂開她的手:“不必怕,陛下又不吃人。”

不吃人,但是殺人。

可將軍不會救她。於將軍的眼裡,數年相處,她也始終不過就是一個丫鬟。

貴人眼中,卑賤之人永遠隻是卑賤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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