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嬈被警察帶走後,她還沒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她相信,以江翌對她的感情,這些事都不會被追究。
作為共犯的蘇父,自然也被帶走了。
這件事被立案調查,由於蘇嬈的無知還有蘇父的貪心,涉及的金額巨大,就連林岸銘都沒能逃脫。
蘇嬈在分手後,為了給兩人留後路,也想林岸銘能夠混出頭,居然把機密文件拷貝給了林岸銘。
林岸銘明知犯法,可這段時間持續地打擊讓他準備鋌而走險,也就收下了。
還未等他把機密文件套現,警察就已經找上門。
雖說林岸銘所犯事情不嚴重,但在這一行,名聲已經儘毀。
江家在圈內名氣不小,林岸銘不僅沒背景,能力還未顯露,就出了這樣的事情,直接就斷了後路,野心勃勃的他,打擊巨大。
雖免了牢獄之災,但下場更為淒慘。
*
蘇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蘇母肯定想跪求江家放過。
江家夫婦哪能忍,念及兩家恩情,他們這幾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換來的卻是算計和欺騙,江母更是直接讓江翌去另一所醫院休養,避開蘇家人,他們來處理整件事情。
蘇露自然是跟著江翌去了。
兩人好似又回到他去年出車禍的生活,她也是這麼陪在他身邊。
今天是江翌的生日。
蘇露早早就起來要去買食材。
“我和你一起去。”江翌說。
“你還在養病——”
“走吧。”
蘇露話未說完,江翌牽上她的手,帶她往外走。
兩人一起去超市。
蘇露在前麵選食材,江翌推著購物車跟在身後。
“這個,這個,還有你愛吃的花菜——”蘇露將一件件食材往購物車裡放,時不時還要問問江翌想吃什麼。
食材堆滿購物車,蘇露似想起什麼,又拉著江翌要返回去。
“不是都齊了嗎?還要買什麼?”江翌問。
蘇露:“要再買一隻鴿子,給你熬湯。”
他需要好好補身子。
“又是鴿子湯——”
江翌去年喝了很多。
他話未說完,蘇露脫口而出:“那你喝不喝嘛?”
“喝!”
江翌用最硬氣的語氣,說最慫的話。
兩人相視,蘇露率先勾了勾紅唇,江翌也跟著咧開嘴角,他抬手,滿眼柔情揉了揉她的頭頂,攬著她往自己懷裡帶:“在自己老婆麵前認慫,有什麼好丟人。”
蘇露心下悸動,以前他們也是這麼相處的,蘇嬈的出現,仿佛什麼都沒改變。
兩人來到地下車庫,江翌拉開車門,往副駕駛走去,讓蘇露開車。
“我不會。”她下意識拒絕。
“不會更要多練。”江翌已經開門上車。
無奈,蘇露隻能慢吞吞上了駕駛座,調整好座椅,係好安全帶,掛擋發動車子。
這裡地形複雜,作為新手來說,蘇露戰戰兢兢,緊張得手心都是細汗。
“放鬆。”江翌的手覆在她的肩上,輕輕拍了拍,“我在呢,怕什麼?”
蘇露緊張的神經鬆了鬆,開出地下車庫,行駛在大道上,她看著前方:“其實我剛學出駕照沒多久,以前從來沒碰過方向盤。很多東西,是我回到蘇家後,他們給我安排惡補才了解了一些。”
她不是蘇嬈。生活和成長環境也截然不同。
“嗯。”江翌靠在座椅上,並沒有當回事,還順便提醒她,“往道路中間開,小心壓線。”
蘇露稍稍調整了下方向盤,張了張口,想要再說一些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車廂內,悠長輕緩的音樂正在回蕩,江翌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半開玩笑:“我知道你不會開車,這不是不放心,一直在教你嗎?”
他說完,頓了頓道:“蘇嬈喜歡刺激,喜歡飆車,你不像她,膽子小。”
蘇露瞳孔猛地一縮,側頭看向他。
他什麼時候記起這個事情的?
“蘇嬈之前有一段時間,被稱為‘豪洋夜店小公主’,你一進去夜場,跟一隻乖巧無害的兔子似的。”江翌說著,想到了她那晚可愛的模樣,手指抵著鼻翼,輕笑出聲。
言下之意,兩人很不一樣,他分得清楚。
蘇露羞窘,握緊方向盤:“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她無數次希望他想起來,但偶爾又會自私地希望他能一直忘記。
江翌:“以前隻有模糊不清晰的畫麵,這一次車禍後,拚湊了不少。”
蘇露沉默咬唇。
“打右燈,往右拐彎。”江翌出聲提醒她。
蘇露聽話照做。
“就算全部想起來,也改變不了我愛你的事實。”江翌側頭,看向她出言,“我知道你是蘇露,不是蘇嬈。”
他說的是愛,不是喜歡。
江翌以前也會時常和蘇露說情話,但她那時候覺得這是屬於蘇嬈的,她不過是替代品。聽到的時候,沒有感動和歡喜,隻有心酸和無力。
此時,蘇露隻感覺那顆心狠狠跳動好幾下,
他的這些話,是對蘇露說的,不是其他任何人。
*
蘇露答應過江翌,要在他生日的時候為他做一個蛋糕。
她還準備做一桌大餐,考慮到他的身體,就以清淡為主。
蘇露在做飯的時候,江翌就圍在她身邊,一會幫忙遞過來食材,一會幫忙遞個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