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5(1 / 2)

容萱自來了太後這邊一直被刁難,這又被太後當眾訓斥,臉色也不好了,硬邦邦地道:“太後娘娘有令,臣妾等人豈敢不從?詩詩小小一個婕妤,臣妾病著都來了,她哪敢不來?就如太後娘娘讓皇後和賢妃入內,讓臣妾與詩詩站在門外受凍,我們也不敢不從。”

“放肆!”太後用力拍在桌子上,“德妃,你這是指責哀家故意刁難你?”

“是與不是,臣妾不清楚,隻有太後娘娘心裡最清楚。”容萱委屈道,“太後娘娘素來不喜臣妾,也不知臣妾哪裡做錯了。太後娘娘怪臣妾哄著皇上往永秀宮去,臣妾可真是冤枉,您大可挨個審問永秀宮的人,臣妾哪次不是勸著皇上少去些?不言其他,臣妾待皇上的心可昭日月,最怕過了病氣給皇上,怎敢哄他過去?”

她倒是一副委屈的樣子,可這話把太後三人都氣了個倒仰。合著還是皇上硬往上貼,趕都趕不走?皇後和賢妃日夜盼著都見不著皇上,偏皇上就要去看一個病秧子,擱誰不氣?這人占了便宜還賣乖,明明把心腹推出來借腹生子,哄著皇上給立為太子、王爺,這會兒還跟她們麵前裝委屈!

三人本是想整治容萱的,沒想到先被皇上的到來氣了一回,又被容萱這副樣子給氣得夠嗆。

太後當即怒道:“好、好啊,哀家今日是見識到什麼叫‘伶牙俐齒’了。德妃這般會說,這般關心皇帝,那就去小佛堂誦經為皇帝祈福吧,抄佛經百遍供奉於皇家寺院中!”

她們都等著容萱違抗命令,與太後爭執,反正怎麼都能尋個罪名罰她便是了。

結果容萱隻是露出些許不高興的樣子,就福身道:“太後有命,不敢不從。但詩詩懷著小王爺,平日裡皇上也關心得緊,還望太後允她回去歇息。”

“這些不必你操心,哀家自會安排。”太後聽到什麼“小王爺”就來氣,哪有人在孩子沒出生就封為小王爺的,聶容萱敢勾著皇上這麼做,就彆怪她心狠。

有嬤嬤來引容萱去小佛堂,容萱一點抗拒都沒有就離開了,隻臨走時把賢妃的暖爐還給了她,親近地笑道:“多謝賢妃姐姐,今日沒能多說說話,改日妹妹去找姐姐賞花飲茶。”

當著眾人的麵,賢妃自然是笑著應了。皇後略帶審視地掃了她們兩眼,心中懷疑起來,賢妃不是一向偏向她這邊嗎?若這兩個有皇子的妃子聯合起來,她這個皇後就難做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宮中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容萱的養子已經是太子,又要多一個小王爺,皇上的意思很明確了,賢妃退讓一步,站到容萱那邊,將來等太子繼位,一定會重用賢妃的兒子,善待賢妃,這也是聰明人的選擇。

皇後決定叫人仔細探查探查,最近針對容萱的動作就先停了。剛巧賢妃也是這麼想的,她不知道怎麼一個暖爐就讓容萱釋放了善意,但是好是歹可以觀望看看,暫且先不對付容萱,多看幾日再說。

容萱走後,太後三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詩詩身上。這是詩詩第一次單獨麵對她們,她一直都知道她們是怎麼對付容萱的,下意識有些害怕,不敢抬頭。

太後不甚客氣地說:“聶婕妤倒是好命,跟了這麼個主子,一朝飛上枝頭,生的兒子都走了大運道,你要恪守宮規,謹言慎行,好生服侍

皇帝,知道嗎?”

“是,妾身謹遵太後娘娘教誨。”詩詩宮規極好,小心地福身應聲。

賢妃心裡酸得厲害,微笑著說:“德妃待聶婕妤情同姐妹,事事惦念,若這姐妹情能長久下去也是一樁美談。本宮未出閣時也有過要好的手帕交,可惜後來為了一點利益,她便陷害本宮。如今看著你同德妃感情好,本宮羨慕得緊。”

詩詩笑笑,覺得以她侍女上位的身份,應該怯懦一些,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

皇後開口道:“剛剛禦醫說讓你好生養著,若缺少什麼便叫人來本宮這說。本宮身為皇後,必然要照顧好所有的宮妃與皇嗣。德妃雖是好心,但到底從未生養過,缺乏經驗,像今日這般就極不妥帖。若你在永秀宮住得不順心,也要說出來,都是為了皇嗣好。”

“是,妾身謝過皇後娘娘、賢妃娘娘。”詩詩很想趕快離開,屏住呼吸,讓臉色更難看了一些。太後見狀便擺手讓她回去。

僅僅是一個清晨而已,詩詩就提心吊膽還凍僵了身子,坐轎子回去又顛簸一路,進門就吐了,氣得她想起容萱就牙癢癢。那三個明顯就是在針對容萱,看她過去都很驚訝,根本就沒她什麼事,就容萱事多,計較什麼規矩讓她跟著去,又沒照顧好她,害她這麼難受。

詩詩當即就想讓容萱也遭一回罪,她叫小廚房多給她準備些美味佳肴,然後叫心腹鈴蘭去送一張字條給皇上。

鈴蘭是皇上的人,知道詩詩和皇上的事,也能順利見到皇上,每次傳話都很隱蔽,隻有今日在寧安宮裝肚子痛去找皇上的舉動略顯眼些,但當時大家都在關注容萱,應該沒人注意到。總不能讓詩詩凍病了傷了身子和腹中胎兒。

這會兒詩詩又讓鈴蘭去送字條,就是想讓殷治裝作政務繁忙消息不靈敏的樣子,晚些再去解救容萱,讓容萱多吃會兒苦。她心疼腹中胎兒,看不得容萱折騰了他們還那麼好過。

殷治很喜歡詩詩這樣時不時吃醋、使性子,不像彆的女人裝出一副善良的樣子,私底下比誰都毒。他也知道這樣對容萱並不公平,但誰讓容萱是聶久安重視的孫女?他哄著聶容萱這麼多年,有時候也不痛快,既然有這個機會,那就如詩詩所願,晚點再去。

反正今早他為了容萱耽擱上朝,政務比平時繁忙合情合理,他乾脆召見了幾個大臣,同大臣議事無人敢拿後宮瑣事稟報,簡直是完美的借口!

這邊容萱進了小佛堂,隻身一人,她的宮人都被遣回去了。太後的人守在門外也是防備外人,不看她不和她說話。

容萱抬眼看著莊嚴的佛像,笑了笑,這不是瞌睡來了就送枕頭嗎?她正需要一個契機來扭轉乾坤,過去的德妃和將來的德妃,就需要這樣的磨難才能變個人,且她體內的藥也是時候解了。

容萱跪坐在蒲團上,輕輕闔眼,低聲念起咒術。守門的人聽見一點動靜,看了一眼,見容萱乖乖念經,心裡有些不屑,再受寵又如何,對上太後還不是立馬服軟?

實則容萱念的是魔界一種咒術,可放大人的感受,讓身體對外界刺激異常敏感。這是在折磨人的時候用的,目的就是讓人加倍痛苦。容萱這時候用,是因為宮中危機四伏,她沒有藥、沒有金針,這麼好的機會她身上隻有金釵可用。既然金釵不能刺入皮膚,那就放大感受,讓

金釵在皮膚之外也能最好地刺激穴位,起到金針的作用。

魔界中人動用魔界的咒術,不會有失敗可言。咒術很快就發揮了作用,容萱連身上的衣裳都覺得是累贅,微風中飄過來的一點香灰更是像帶著炙烤的熱度。

容萱知道時機到了,她拔下金釵,輕輕在多個穴位上點觸轉動。前朝秘藥沒有解藥,但將體內毒素逼出來的方法卻是真實存在的。容萱用金針刺穴法激發了那些毒素,並將它們聚集引向喉部。

一點一點、一絲一絲,過程不算好受,但和結果相比,這點難受不值一提。群狼環伺時就是要狠一點,才能扭轉時局,反敗為勝。

所有毒素都聚集在喉部之後,容萱將金釵重新戴回頭上,用力地一拍胸口,一口血猛地噴到了前麵的供台上!

“咳咳、咳咳咳——”容萱劇烈地嗆咳起來,在守門人驚慌推開門的時候,又吐了一小口血,念念有詞地軟倒在地,隻不過她聲音太低,沒人聽得清她在說什麼。

守門人嚇壞了,驚慌大喊:“來人!快來人!德妃娘娘吐血了!”

七八個宮人快速衝進門,全都冷汗直流,有的去稟報太後、有的去找太醫、有的急忙去通知永秀宮派宮女帶衣服來,總是是一團混亂,而容萱也在吵鬨聲中悄悄結束了咒術,閉上眼等待著。

紫蘇和香檀拿著衣物不管不顧地往這邊跑,叫綠蘿跑去找皇上。綠蘿性子急,敢吵敢鬨,不管皇上在做什麼肯定都能見到,豁出去也不能讓容萱在太後那出事。

太後心裡也打起了鼓,皇後她們都回去了,她正聽人唱戲呢,離早上都沒過去半個時辰,德妃就吐血了?她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但等人把容萱抬到偏廳,她親自過去看後就慌了。

這德妃和皇帝青梅竹馬,被皇帝當成心尖尖一樣,早上在外麵站了一會兒,皇帝還特意來護著。如今她罰人去佛堂變成了這樣,皇帝還不得和她離心?

紫蘇和香檀趕到時上氣不接下氣,有些失禮地給太後行了禮就撲到容萱窗邊,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娘娘、娘娘……”

太後怒道:“把她們拖出去,什麼時候還來添亂?太醫呢?怎麼這麼慢?”

容萱握住了紫蘇的手,微微睜眼,故作虛弱地說:“我不、不想死……我還……沒等到離開、離開皇宮那一天呢……端康、他、他答應我的,答應我的……”

“娘娘!娘

這邊容萱進了小佛堂,隻身一人,她的宮人都被遣回去了。太後的人守在門外也是防備外人,不看她不和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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