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寵妃是個擋箭牌17(2 / 2)

她把一切安排好之後,還抽空去了永秀宮,看容萱要穿什麼赴宴。宮中最高位份的就是皇後、容萱和她,總不能那兩個都高貴萬分,就她打扮得遜色吧?

容萱聽了她的話笑道:“我啊,就隨便穿穿,綠蘿,都拿出來給姐姐看看。像姐姐這麼好看穿什麼都一樣,不必為這個煩心。”

賢妃笑起來,“往常怎麼就沒發現和你一處說話這麼舒心呢?你可真會哄人!”她起身看了容萱要用的衣裳、首飾,都是華貴的,但不是奢華過分的,應該正好能凸顯出容萱的美,很符合寵妃的身份。

這下賢妃放心了,也準備回去打扮一番等著赴宴。誰知容萱突然說:“裝扮上我倒沒什麼想爭的,但座位上,我要坐在端康身邊。”

“什麼?”賢妃猛地回頭,不可思議地瞪著她,“你坐皇上身邊?那是皇後的位置!”

“讓她坐太後身邊啊,我和她一左一右,正好。”容萱端起茶敬賢妃,“姐姐可看見她那日的威風了,她一直就想把我們踩下去呢,你我要齊心協力,日後才有扶持大皇子的機會啊。”

賢妃心想那日沒見皇後有多威風,就看見容萱在那威風了,但大皇子的事就是賢妃最看重的事,容萱終於又提了這件事,她也該表現出她的誠意。賢妃一咬牙,就命人去重新安排了座位。

反正皇後怪罪下來,也有皇上在那頂著,她就不信皇上會說什麼不滿,大不了她禁足幾日,把這點權力再還回去嘍。

開宴前夕,容萱去了殷治那裡。

每年這時候殷治都會去寧安宮,和皇後一起陪太後出席。這次皇後和太後等了又等,隻等來殷治和容萱出發去壽宴的消息,兩人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隻得出發。

等待多時的大臣與家眷,看到上首有四個座位都十分不解,等到皇上出現,他們更加不解,怎麼今年是皇上與德妃攜手而來的?

殷治牽著容萱的手,淡笑著叫大家平身,走到上首。

容萱對他一笑,輕聲道:“今年是整壽,我要挨著你陪你一起過,坐吧。”

“萱兒,彆胡鬨了。”殷治有些惱怒,臉上的笑意都虛偽了很多。

容萱拉著他走過去坐下,有點不高興了,“今日我還為你準備了難忘的壽禮,怎麼你一個座位也吝嗇給我?那我乾脆退席算了。”

眾目睽睽,雖然彆人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他們若再糾纏,那就是讓所有人看笑話了。

殷治深吸口氣,笑著拍拍她的手,默認了她的位置,這讓不少人倒吸一口氣,尤其是皇後的娘家人都開始慌了。德妃與皇上並肩而坐,那皇後呢?皇後到底出了什麼事?這是和皇上離心了嗎?

其他人也在猜,上次宴席還是立冬的時候,那時大臣們沒有入宮參加,但消息靈通的也聽說了那日皇上為德妃訓斥了皇後,後來德妃病了、太後發怒差點弄死了德妃,都是因立冬那一日的衝突而起,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是德妃大獲全勝。

如今又發生了什麼?皇後難道要被廢了?也對,皇後無子不能再生,德妃卻有太子傍身,隻要有足夠的理由,廢掉皇後立德妃為後就是名正言順,那聶家真的就要實力通天了啊!等太子即位,聶家成了皇帝外家,還能昌盛好幾代。

有心思活的人已經決定要討好聶家,連梁家都覺得若容萱願意扶持大皇子,那他們也願意扶容萱做皇後。

殷治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裡把安排座位的賢妃罵了個半死。早知道他就將宏圖大業告知賢妃,叫賢妃老實點彆摻和進來,什麼忙都幫不上隻會給他添亂!

這時皇後扶著太後來了,兩人看到容萱的位置都變了臉色,太後本就心煩,見狀忍不住就想發火,還是皇後及時握了握她的手,悄聲道:“母後,讓皇上過個舒心的壽辰吧,凡事日後再說。”

太後這才想起皇上對她已經不如從前,若她貿然毀了皇上的壽辰,怕是母子關係更為緊張,她娘家出事還要讓皇上多多提攜呢,便歎息著說:“委屈你了。”

皇後低下頭,又抬起頭微笑落座,讓眾人看到她皇後的風度。但她置於袖中的手早已攥成拳,掐破了掌心。

這該死的德妃!她今日就看德妃怎麼死!

皇後目光一掃,看到大腹便便的詩詩坐在王修儀旁邊,離賢妃不遠,是很靠前的位置。此時詩詩的表情很不好看,偶爾還會瞟一眼皇上和德妃。皇後不由得一笑,嫉妒就好,德妃這一出可謂是將詩詩的嫉恨全激發出來了,那她就不怕詩詩會反悔。今晚,她就看德妃怎麼死!

壽宴上一片歌舞升平,眾位大臣與皇室子弟也都送出貴重的壽禮。容萱一直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送禮,主要看那些皇室子弟哪個俊俏些,在識海中打趣聶容萱。在眾人看來就是德妃與皇上並肩而坐,得意得很,心情都顯而易見得好。

聶賢擔憂地看了一眼詩詩,再看容萱就忍不住痛恨,隻覺得秦氏生的兒女都惹人討厭。聶峰在家中對他多次不敬,容萱在宮中也完全不按他的心意做事,如今猖狂得意還欺辱詩詩,他若有機會一定好好收拾他們。

聶賢一口喝光了杯中酒,在這一刻下定決心,一定要往上爬,拿聶家的勢力跟皇上賣好,隻求官位權勢,做詩詩的依靠。隻要皇上願意,他甘願做皇上手中那把刀!

眾人心思各異,但看起來居然和諧得很、歡樂得很。殷治還叫人給容萱加了菜,當眾笑問:“萱兒不是準備了令我難忘的壽禮?是什麼?”

他故意的,容萱那裡有什麼東西他最清楚,最近容萱又沒出宮淘弄寶貝,哪裡拿得出令人難忘的壽禮?隻要壽禮不及其他人,就算他表示喜歡,眾人心中也會嘲笑容萱。

容萱根本不慌,“我準備的當然最特殊,要私下再給你看。你要是想炫耀,乾脆明日上朝再同眾大臣炫耀好了。”

這話說的,好像皇上是個毛頭小子,迫不及待想要炫耀心上人送的禮物似的。還上朝炫耀,難道他是那種不務正業的荒唐皇帝嗎?

可容萱明顯在開玩笑,殷治又不能訓她,隻得搖頭笑道:“神神秘秘的,那就回頭再看。”

皇後看向詩詩,詩詩有些焦急了。因為皇後安排人員調動時故意疏漏,讓詩詩得以收買宮人,頻繁地給容萱添茶添酒。她就是想讓容萱離席如廁,她便能順理成章地與容萱碰麵,然後服下藥,做出被容萱毒害的假象,否則她根本沒機會接觸容萱。

可容萱一直在看那些人送壽禮、耍酒令、作詩投壺,極少碰什麼吃食,也沒有半點要離席的意思。

詩詩坐不住了,再等下去壽宴都要結束了,要是讓他們走了,那效果可就大打折扣,必須在眾人麵前出事才行啊。

這時,容萱微微轉頭看了眼綠蘿,綠蘿便點頭退了下去。

詩詩見狀心中一動,她接觸不到容萱,可以接觸到綠蘿啊!隻要是他們永秀宮的人,她就能嫁禍到容萱頭上去!

詩詩離席,殷治還特意看了一眼,有些擔心。這一刻他對眼前的壽宴再無興趣,萬分痛恨自己奪不回大權,以至於想關心一下心愛的女人和孩子都不能,想讓她早些回去休息也無法開口,一時間所有的歡樂都仿佛褪了色,再看到旁邊的容萱和前方的聶久安,殷治心中越發暴躁,急需一個發泄口。

詩詩離席後,由鈴蘭扶著快步去追綠蘿,沒想到綠蘿步伐還挺快,她們遠離人群後才看到綠蘿的背影。眼看著綠蘿像是有急事一般就快轉彎了,正巧周圍沒人,詩詩咬咬牙,抓緊鈴蘭低聲道:“走!”

兩人加快腳步,幾乎是小跑著追趕綠蘿,終於在轉彎處撞上了綠蘿,詩詩立即將手上沾染的褐色菜汁抹到綠蘿身上,打算說出準備好的話應對衝突。

誰知綠蘿停也沒聽,隻是被她們裝了個趔趄就繼續快步離去,轉彎過去已經能看到遠處的燈籠和人影了,詩詩沒敢再追。

鈴蘭緊張道:“娘娘,現在怎麼辦?”

詩詩一咬牙,“用藥!”

反正周圍沒人,還不是她怎麼說都行?她要讓所有人知道,聶容萱那個毒婦就在這樣的歌舞升平之下,派手下的宮女毒害了她,那菜汁就是她和綠蘿糾纏的證明!

鈴蘭將袖中一小瓷瓶取出給詩詩服藥,接著她們便整理好回到了席間。

殷治皺皺眉,發現詩詩的臉色好像白了許多,正在想怎麼提前結束壽宴,突然就見詩詩麵露痛苦之色,朝旁邊歪倒下去。

鈴蘭立即扶住她,接著瞪大雙眼驚呼出聲,“娘娘!你流了好多血!快!快叫禦醫啊——”

殷治猛地站起來,容萱起身攔他,還沒開口,他一把推開容萱衝到詩詩麵前。

所有人都驚了,這是怎麼回事?!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