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蘇曉曉意圖殺害方容萱, 派出所通知了村長,叫謝方兩家到鎮上去。這消息一傳開,震驚了全村人!
殺人啊!這種事他們也就是聽說過,現在發生地就在村外那片地, 離他們這麼近, 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們怎麼敢?什麼深仇大恨要殺人?都是同村鄉親, 怎麼就能動殺心呢?
這些天大夥沒少笑話謝家,一想起來就害怕, 可嘴上又忍不住繼續說, 說幸虧把謝淩抓起來了, 就該槍斃了他,免得往後危害大夥。
容萱到派出所時渾身已經濕透, 好在是冬天穿著棉襖,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冰冷的河水讓她臉色慘白, 渾身不由自主地發抖,要多慘有多慘。給她倒熱水的女警喊她發現她沒反應, 上前碰了她一下, 容萱立刻驚叫一聲, 躲到旁邊,看得一眾警員又憐憫又氣憤。
謝淩曾經也是他們敬佩過的副所長, 竟然對一個十七歲的姑娘下這麼狠的手,太可恨了!
這次沒什麼好查的,也沒什麼可狡辯的, 東子派去的兩個人全程看得一清二楚。他們在蘇曉曉把容萱的頭按進河裡時, 還在猶豫要不要出現,想著蘇曉曉是不是隻是教訓一下容萱。沒想到容萱一下子就被推進去了,而他們剛剛要動, 就見謝淩抄起棍子去打冒頭的容萱,這下全清楚了,他們就是要殺人!
兩個人驚怒又恐慌,在和謝淩搏鬥的時候還傷得不輕,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抓住,其中一個人肋骨都斷了,這時當然是激動地把所有事說得一清二楚。
謝淩是矢口否認的,說他拿棍子是要救容萱上來,讓容萱搭手,說他沒想到蘇曉曉會把人推下去。他這還真是一個好借口,可梁愛民知道這次是個難得的機會,直接讓蘇曉曉在門外聽謝淩這些推脫的話。謝淩沒沾手,全推到蘇曉曉頭上了。
蘇曉曉臉色慘白,嚇得幾乎暈厥,這時女警帶容萱換了衣服,從她身邊走過,按照梁愛民的交代故意說了一句,“放心,她推你的時候有人證看著,又有謝淩的指控,她跑不了,肯定槍斃。”
蘇曉曉被“槍斃”倆字嚇得一哆嗦,立馬對梁愛民大喊,“是謝淩!是謝淩指使我的,方容萱也知道,謝淩掐著她的脖子說她遺書啥的,就是讓我弄死她,領導就能讓謝淩複職了。是不是方容萱?方容萱你說話,是謝淩指使我的,不是我,我沒想害你……”
容萱深吸口氣說道:“是謝淩,我聽見他和蘇曉曉串供,他就要殺人滅口,還說隻要我死了,偽造遺書說我就是舉報者,一切都是我瞎編的,上頭庇護他的人就能叫停對他的調查,讓他複職。
他想這種主意、乾這種事太熟練了,熟練得不像第一次,我現在還在後怕,要是今天他們成功了,是不是以後真就是乾部和官太太了?那我呢?我是什麼?”
旁邊的女警抱了抱她,將她帶去醫務室做檢查,而蘇曉曉這邊又多了個串供的罪名。梁愛民心頭一動,跑去向書記彙報,希望徹查謝淩這些年經曆的所有事,說不定他真的不是第一次害人,所以才這麼注重證據,總給自己留有後路。
這也算一個新的調查方向,書記自然安排了下去。
有了蘇曉曉的供詞,警方這次掌握了充足的證據。謝淩與蘇曉曉離婚後還和蘇曉曉有過關係,就是流氓罪。蘇曉曉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恨透了謝淩,把所有知道的事全都告訴了警方,一副要拉謝淩一起死的架勢,就連上頭那個庇護謝淩的領導,她也猜到了是誰。
還有容萱一口咬定謝淩要殺她,謝淩狡辯也沒用,直接被當做重大嫌犯關了起來。謝父謝母帶著倆孩子一起來的派出所,一聽謝淩被關就撒潑打滾,叫倆孩子跟著鬨騰,衝容萱哀求不成就痛罵。可沒想到提供更多證據的是蘇曉曉。
謝母衝上去打蘇曉曉的時候,蘇曉曉哭著衝孩子喊:“你們記住,就是老謝家害死的我,是你們親爸逼我殺人,是你們爺奶逼我離婚出走,全是他們逼的!”
警員及時阻止了謝母,將蘇曉曉也帶走關押,而謝家倆孩子滿臉茫然,不知所措地看著謝父謝母。二老正在氣頭上,謝母對上他們的眼神上前就給了他們兩巴掌,“看啥看?我養你們這麼大,你們信她?那個賤人把你們爸害慘了!你們兩個白眼狼都不知道幫我揍她,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倆孩子被打得哇哇大哭,最後警員讓他們了解情況之後強製他們離開了。方家是方父方母和方大哥來的,方父一看見容萱就嗬斥道:“這時候想起有家人了,你不是看我們恥辱嗎?找我們乾啥?自己扛啊。”
方大哥皺眉指責道:“你說說你,誰家姑娘不老實在家待著?就你見天兒往鎮上跑,還跟蹤人家,那人家能不弄你嗎?你這不自己找死嗎?”
方母難得一次發了脾氣,“你們彆說她了!萱萱差點死了,你們不去揍那殺人犯,罵她乾啥?要不是你們罵她,她能出去嗎?”
“你跟誰說話呢?反了天了你!”方父擼袖子就要動手。而方母已經跑去抱住容萱了,擔憂地上下查看她怎麼樣,旁邊的警員指著方父道,“這是派出所啊!想乾啥?想進去蹲幾天啊?”
方父見了警員立馬就慫了,點頭哈腰地賠了兩句不是,生怕得罪警察。方母見狀一愣,他們幾乎一輩子沒離過村子,在村裡方父一直是比較橫的人,她真沒想到方父在外頭、在警察麵前是這麼慫的。
方父還想起找謝淩了,和方大哥一起詢問會怎麼賠償,說謝淩和蘇曉曉這麼害容萱,肯定得賠大筆錢吧?警員看不上他們,直接就說謝淩犯的罪多了,說不定要清點家產全部沒收,沒錢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