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不認識他們兩個人了,記憶中溫柔體貼的大師兄和調皮機靈的小師弟,原來都是無恥之徒。他們從來都沒想過問一問淩容萱的意願,淩容萱消失兩年再回來,沒了修為,他們也不關心她受過什麼苦,隻想將她留在身邊當個聽話的娃娃,任由他們擺布。
施無雙推開範禮安,沉聲道:“你們可有想過,你們這樣做是在傷害我、褻瀆施無雙,施無雙知道了絕不會原諒你們!你們真的尊重施無雙嗎?你們分明是在滿足自己的私欲!若你們真的光明正大,何必讓我日日戴著麵紗,不敢讓外人知道?”
謝均賢皺眉,“夠了!做人要知恩圖報、知足常樂,你隻要乖乖待在我身邊,什麼都有,彆再不識好歹,逼我對你動手。你如今修為儘失,我怕你承受不住教訓。”
來自金丹真人的威壓撲麵而來,施無雙頓時血色全失,寒毛直豎,但她還是硬扛著說:“是你卑鄙無恥,仗勢欺人,我不會妥協,你對我也沒有恩,隻有仇!”
施無雙說完立刻轉身逃跑,那兩人不屑地冷哼一聲,飛身上前捉她。容萱忽然出現,一道水柱兜頭澆下,將他們淋了個透心涼,接著無數水箭從四麵八方射向他們,兩人麵色一變,急忙防禦。
待他們脫身,早就沒了容萱和施無雙的蹤影。在他們看來,就是淩容萱又被一個男人帶走了。兩人對視一眼,都不滿對方耽擱了時間,讓人從眼前溜走。同時他們也將那男人視為敵人,不悅地用了個清潔術,一起回城商議應對之法。
容萱帶施無雙躲到一個山穀中,施無雙很是沉默,一直坐在小溪邊發呆。
謝均賢和範禮安的行為證明在他們心裡還是她最重要,誰做替身都不能和她相提並論。但就像她說的,她本人隻會厭惡這種做法,把這當成是褻瀆。她試想若是她失去了師尊、師兄弟會如何?她會很傷心,會對他們念念不忘,會變得沉默寡言然後一直閉關。
如果意外遇到了和他們樣貌相像的人,她隻會送上禮物,希望他們過得好些,然後不再去見。因為再像的人也不是他們啊,怎麼可能去找什麼替身?
他們根本就沒尊重過她!
容萱撿起一粒石子打出水漂,淡淡問道:“還想繼續探查真相嗎?戚越明聽說找到徒弟了,正趕過來。”
施無雙猛地抬頭看她。
如果師尊也一樣無恥,她還剩下什麼?從她記事起,就被師尊收為徒弟,她從小到大都是和他們在一起的,她甚至覺得那是她的家,是她的父親、兄長和弟弟。如果連師尊也和她記憶中不一樣,她還剩下什麼?
可她想知道真相!
施無雙深吸口氣站了起來,堅定地對容萱說:“麻煩真君送我去見師尊。”
容萱打量她一眼,笑道:“化神期可比金丹期厲害多了,如果看出你是誰,那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所以,這次你扮成我吧。”
施無雙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容萱幫她換了淩容萱從前的裝扮,幻化容貌,用玉佩法寶遮掩住這一切,就算是化神期的大能也看不穿施無雙的真容。
接著容萱就設計讓戚越明從她手中搶走了施無雙。
戚越明麵色冰冷,將施無雙一路帶回客棧都沒說話。施無雙心裡打起了鼓,對師尊本能的敬畏讓她很是心虛,覺得不應該這樣騙師尊。
剛進房間,戚越明就甩手將施無雙丟在了地上,施無雙痛呼一聲,抬頭看過去,就對上戚越明冰冷無情的眼神。
施無雙下意識端正了姿勢,“師尊……”
“臟了的東西,不配再做本尊的弟子。”戚越明震碎她的麵紗,放肆地打量著她,臉色更加冰冷,“他們兩個說你更像無雙了,本尊還不信,沒想到兩年不見,你已經可以以假亂真,模仿得一模一樣。”
“誰準你這樣模仿無雙的?!”戚越明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
施無雙吃痛,奮力掙紮。她聽出師尊並不想讓淩容萱模仿她,也許替身之事壓根就是謝均賢和範禮安搞出來的。她想告訴師尊她就是施無雙,可惜卻說不出話。
她正想做出隻有她和師尊才知道的劍招提醒師尊,師尊就突然貼近,在她頸間輕輕嗅聞,帶著壓抑的情愫道:“你既然如此不安分,日後便不要再出現於人前。記得,我讓你模仿無雙你才能模仿,我不許你模仿的時候,你隻能做個木頭。懂嗎?”
施無雙愣住,對上師尊充滿掠奪的眼神頓時打了個激靈,感覺頭發都豎起來了!她終於掙脫,不住嗆咳,不可置信道:“師尊,師尊你不能……你、你這是要我做你的禁臠?師尊!你瘋了嗎?施無雙死了,她把你當父親一樣尊敬,你怎麼能這樣對她?她知道了會怎麼想?”
“你住口!”戚越明神情沒多大變化,但分明是惱羞成怒,“彆讓我再聽到你提無雙,你不配!”
戚越明再次抓住施無雙,將她帶到床上欲行不軌之事。施無雙掙紮不開,滿臉都是淚水,絕望之情從心底蔓延開來,一把撕碎了藏著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