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門主厲喝:“爾等可是無憂門的人?你們門主何在?”
容萱指了下自己,“我就是無憂門門主,聽聞諸位在此商議鏟除我無憂門,我當然要來看看。無憂門曆來安分守己,與諸位無冤無仇,莫非所謂的正道門派,不允許新的門派出現?”
“胡言亂語!我等何時不允許新門派出現?要鏟除的是你們這種歪門邪道!”一個劍修拔出重劍,說著就攻向容萱,“你殺我師叔,我今日就為師叔報仇!”
“你殺了我道侶,我要替他討回公道!”
“你殺了我徒兒,拿命來償!”
白茯等人飛掠上前,一一將他們擊退。打鬥中自然要使出擅長的功法,一下就暴露了他們的妖魔身份。
好多人都站了起來,斥道:“果然是妖魔!該殺!我們一起上!殺了這魔頭!”
容萱淡定地靠在椅子上,動動手指,施無雙、淩父淩母等人齊齊出動,迎上那些動手的修士戰成一團。
各門派聚會向來不會派太厲害的人做代表,這次戚越明就是修為最高的了,其他門派大多和謝均賢一樣是金丹期大圓滿,順便出門曆練的。而容萱這次帶來的都是門派中的精英,靈符、法器又多,砸也砸死他們了,一刻鐘下來,好多修士被打退,容萱這邊卻沒什麼人受傷,高下立見,眾修士臉色都難看起來。
他們還要再戰,容萱卻叫了停,“如此著急,是想要殺人滅口?怎麼?怕無憂門說出你們那些肮臟事?‘正道’、‘正道’,是否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一通殺戮就是‘正道’?”
謝均賢沉聲道:“巧舌如簧,無憂門專擅狡辯之道。莫非你認為,你殺害那麼多道友乃是正義?就讓我來會會你這門主有多厲害。”
他站出來,其他修士默契地後退一步,將主場交給他,誰知容萱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拿出幾塊留影石,笑道:“諸位說我是魔頭,說我的門人是妖魔,可我無憂門從不殺無辜的好人,你們那些死在我們手上的親朋好友,才是作惡之人。”
“你說什麼?”
“你妖言惑眾!”
“大家彆聽她說了,一起上!”
沒等他們再次動手,留影石已經在半空中投射出虛影。
“你是妖孽,我是城主,你說他們信你還是信我?”
虛影是白茯和沉沙城城主對峙的畫麵,一切在這一刻真相大白,那些想不通的關節也全都通了。原來根本就不是什麼妖孽作祟,是那城主自己貪心不足,設下的計謀,他不但將一切推到狐妖身上,還偷走了狐妖的孩子。可恨眾人以為他為守護城池犧牲,將他的名字刻在了沉沙城城門上,簡直諷刺!
那麼多好心去幫忙的修士啊,全都慘死在城主手上,被分屍恐怕死後都不得安寧,許多有親戚朋友死在沉沙城的人都紅了眼,恨不得衝進虛影中再殺城主一次!
“能給我試藥是你的榮幸,你一個魔修,人人得而誅之,竟敢反抗我?如今全城都在通緝你,你說你是跟我走還是死在其他道友手上?”
容萱換了一個留影石,那個據說被魔修所傷,被偷了丹藥的丹修,原來折磨得魔修生不如死,倒打一耙拿眾人當刀使,眾人還傻的信了,看見他的屍體後搜尋了很久的凶手。
“你一個樹妖,真以為會有人愛上你嗎?我有妻有子,不過圖你的妖丹而已,是你自己太蠢,怪不得我!”
剛剛要為道侶報仇的女子,看見道侶出現在虛影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說什麼?他騙了一個樹妖的感情?隻為一顆千年妖丹?而她甚至從來沒見過那顆妖丹。
一個個留影石,記錄著一個個被害之人的反擊。大多是妖魔拚命反抗,也有不少是被欺負的人類。那個被退下山下的師姐,就讓她原來的門派眾人震驚嘩然,原來他們以為師妹被無憂門害了,竟是師妹自找的,是師妹先去害師姐,師姐獲救後回來報仇。
死去的修士沒有一個無辜的,反倒顛覆了眾人的認知,好多他們認識的、熟悉的、以為很好很好的人,背地裡竟然這般不堪,這讓他們連報仇都失去了理由。
有位金丹期修士,看到自己慘死的徒弟居然是自作自受,覺得自己沒教好徒弟,麵子掛不住,氣得拂袖而去,乾脆不參加這什麼除魔大會了。
容萱玩味地笑道:“如何?還要討伐我無憂門嗎?我們可沒有惹是生非,反而一直在懲強除惡,救苦救難啊。”
一人不服氣道:“簡直荒謬,無憂門若是懲強除惡,為何不去除那作惡的妖魔?儘是針對各門派修士?我看你根本就是魔修,出來擾亂我修真界風氣的吧?”
“對!大家彆信她的話,她創建無憂門,收了那麼多妖魔鬼怪,不就是邪門歪道?”
“她想讓我們認同她,滑天下之大稽,妖魔生性冷血殘暴,人人得而誅之!”
“殺光他們,我們的人自有我們處置,何時輪到妖魔來懲罰了?大家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