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 他想看到他的臉(2 / 2)

阮秋:“皇子殿下,我射中了嗎?”

顧芒微微一笑,睜眼說瞎話地安慰道:“沒事兒,脫靶也不丟臉的。”

阮秋一臉信任,軟糯道:“好的,我會繼續努力的。”

算了,寧還是悠著點吧。

精神力測試方式不隻有一種,顧芒又換了百八十個武器亦或者不同,無一例外地全是阮秋獲勝。

顧芒索性直接翻出原主最擅長的武器——鞭子。

這鞭子可以稱得上原主用的最絲滑的物件,畢竟有成百上千個雌奴給他練手,可謂是從小練習到大。

鞭子出來的一刻,直播彈幕也直接高|潮。

【本蟲的屁屁已經撅起來了,我素未謀麵的雄主什麼時候來打我QAQ】

【嗚嗚嗚已經笨手笨腳了,壞雄主不要再給我的心上絆一腳了】

【想做主啵的電子狗狗,什麼都可以玩的那種喔】

【主啵suo話!聲音調大些怎麼你了】

【雄主你說句話啊~~】

阮秋精神力提高後也對顧芒手裡的物件若有所感,他眼睛微微睜大,呼吸肉眼可見地急促了一些。

在所有的武器裡,他其實最不喜歡的就是鞭子的觸感,但如果使用的人換成是顧芒...

阮秋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來。

如果給予他痛感與快|感並存的那個人是皇子殿下,他非但不排斥,小腹連帶著身上的蟲紋竟都有些微微發燙。

顧芒本來已經把鞭子拿出來,又思索了一番,還是算了。

畢竟阮秋一隻雌蟲,以前指不定怎麼被鞭子打過,這樣不好。

阮秋很失望。

收起鞭子的顧芒:我真體貼。

係統:...

簡直沒眼看。

比起失望的阮秋,直播間裡上萬萬的雌蟲明顯更是心癢難耐,直播間刷的彈幕速度已經快到了一個離譜的程度。

這樣的轟動的直播間會驚動很多蟲,其中自然也包括皇室,比如顧芒的那位骨科皇弟——

顧沿。

這邊兩蟲搞定完這堆精神力球,也自然關掉了光腦,也了晚上,顧芒因為剛才的比試而異常亢奮,怎麼也睡不著。

他心想出去喝口牛奶,原世界牛奶簡直就是他的催眠藥劑,隻要他晚上一喝熱牛奶,保管一分鐘內就睡著,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管不管用。

等下樓喝完牛奶,熟悉的困意開始朦朧,顧芒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拿著剩下的牛奶上樓,他不喜歡浪費食物。

路過阮秋房間時卻聽到了房間裡傳來的窸窸窣窣的動靜。

那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像夜起的猛獸。

這麼晚了,他在乾什麼?

顧芒有些疑惑地走去,阮秋的房間離他的不遠,也就一個對門再走幾步路的距離,門虛掩著,輕輕一推就能開。

光線過於昏暗,讓人看不清裡麵發生了什麼,顧芒猶豫了一下,還是輕手輕腳地走進去。

床上空無一人。

顧芒正有些困惑,路過一旁的小沙發,那沙發宛如活物般彈跳了一下,上麵蓋著的厚厚的被子由此掉落。

顧芒扭過頭,這才發現,阮秋沒有睡在床上,而是窩在沙發裡。

他用一種在外人眼裡看來很彆扭卻絕對不會感到舒適的姿勢,盤起來的毛毛蟲一樣縮在裡麵,又或者是嵌在沙發那個小小的角落裡。

他渾身都是蜷縮的,蜷縮的腳趾,雙手,脊背,頭發,顧芒好像能通過這樣蜷縮的身體看到一個蜷縮在黑夜與夢魘中無法自拔的靈魂。

被子的掉落沒有吵醒阮秋,他雙目緊閉,像用了很大力氣閉上眼睛,牙齒在打顫,是隔著唇都能聽到的清晰打顫聲,蟲翼也早早彈出,銳利的尖角刀子似的紮進小腿。

顧芒定睛看去,小腿上下還有一些彆的淺色痕跡。

結論可以顯而易見地下定,阮秋每天晚上都會這樣不自覺自殘,第二天又會因為身體變態的恢複能力而初步愈合,雌蟲就是這點好。

顧芒彎腰把被子撿起來,地麵很乾淨,但顧芒還是拍了一下被子,蓋在阮秋身上。

蓋上的那一刻,顧芒對視上一雙猛然睜開的黑眼睛。

裡麵空洞無物猶如死水,讓顧芒想起剛見到阮秋的時候,瞳仁顫抖,帶著銳利如野獸般的攻擊力,比白天看到的那個他要桀驁數倍。

顧芒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

他不知道阮秋曾經經曆過什麼,才會對夜晚的接觸如此警覺。

阮秋沒有說話,顧芒也沒有說話。

顧芒把被子蓋在阮秋身上,動作很慢,留出充足的讓人適應的時間,然後拿起紗布把那不深的傷口簡單處理好。

最後拿來牛奶,低聲問:“你渴嗎?”

阮秋在很急促的呼吸,很怪異地輕微扭動身體,像還沉浸在夢境與現實交替的恍惚感,頃刻就落了一頭冷汗。

他看上去很痛苦,讓顧芒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做錯了,也許不該叫醒他。

“不渴。”

阮秋僵硬地回答著,身體的所有細胞都在尖叫著抵抗觸碰,可違和的是,蟲翼再次恬不知恥地貼上去,即是距離隻夠貼到顧芒的小腿。

顧芒的思維總是很簡單,既然這蟲翼會不由自主自殘,但又更粘自己,隻要在它要自殘時自己在身邊不就好了。

他把蜷縮在沙發上小小的人抱到床上,自己打了個哈欠,像抱著布偶娃娃似的抱著阮秋,困倦道:“晚安。”

以前在主世界一起出任務時倒是不少時候在野外睡在一起過,因為野外寒冷,一群大小夥子們得肉貼肉地互相取暖,早習慣了。

阮秋睜著黑漆漆的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身邊的人呼吸變得平穩。

他的心也驀地平靜。

一側的蟲翼已經不受控製地張開到最大,那些精神力球到底是起了作用,整個房間都被伸展的黑色蟲翼填滿,邪惡而滲人,看著比地獄還要毛骨悚然。

阮秋微微側過頭,隔空用手輕輕描摹顧芒的眉眼。

手指的觸碰輕地像羽毛,顧芒睡夢中呼吸稍稍變了個調,手指就被嚇得猛然收回。

顧芒沒有醒,阮秋卻不敢動了。

阮秋開始焦慮。

看不見,看不見。

怎麼就看不見呢。

他焦慮地咬著手指,努力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貪婪了,明明一開始隻是要做皇子殿下的雌奴而已...

僅此而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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