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衣 被扯壞了(1 / 2)

第二天顧芒還沒睡醒,寢宮裡就來了位不速之客。

那急匆匆的腳步聲,除了顧沿之外哪裡還有第二個人,顧芒打了個哈欠,本想再從床上躺會兒,無奈顧沿那跺腳拍門的架勢好像要把門拆了,顧芒草草披上一件睡袍,慢吞吞地來到茶水室。

顧沿本一身寒光凜冽,見顧芒這樣衣衫不整地就進來,很明顯地頓了一下,緊接著紅著臉背過身子不看顧芒:“把衣服好好穿上!”

不得不說,顧芒這個皮相實在好看的要命,身為一隻s級雄蟲,身體曲線和比例,肌肉分布都是十分完美,怪不得顧沿這死兄控最後非得和原主玩骨科。

顧芒恍然大悟,他總是覺得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是大男人,沒那麼注重這個,忘記了雌雄有彆。

他扣好扣子,一屁股坐在軟墊上,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找我乾嘛?前陣子不是和你說過不要隨便來成年單身雄蟲家嗎?”

顧沿這才轉過身來,他見顧芒穿戴好才吐出一口氣,把一張紙重重拍在桌子上。

“你那個撿過來的臟東西,”顧沿盯著顧芒,“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罪臣之子,阮明的雌子。”

顧芒頗為無語,合著就為了告訴他這件他一來到這個世界就知道的事兒?

他見顧芒沒什麼反應的模樣,忍不住加重語氣道:“你懂不懂我說的意思,阮明是星際逃犯,是犯了蟲族最嚴重的戰|犯罪的雌蟲的兒子!”

顧芒不耐煩地撓了撓耳朵,一雙祖母綠的眼睛波瀾不驚掃了顧沿一眼:“所以呢?你快點進入正題行嗎?有事兒說事兒。”

顧沿張了張嘴,被噎地嘴裡一個標點符號都沒蹦出來。

這尼瑪還不算正題嗎??

顧沿簡直目眥欲裂:“他是逃犯的雌子,你瘋了,還打算留著他?這樣的人就該被關進星際監獄,就該是——”

“雌奴。”顧芒站了起來。

顧芒歪了歪頭,眼裡帶著冷漠而困惑:“所以他就必須因為一個從沒見過的雌父,而活該被取走SSS級的蟲晶嗎?就活該被扔到灰色組織做殺人兵器,再被發賣到奴隸營?他活該就變成一隻雌奴嗎?”

這是什麼狗屁不通的法律?

“你不是管軍隊那邊的嗎?你不懂一個SSS級的人才有多難得出現嗎?”顧芒步步緊逼,綠眼珠冰冷地看著顧沿,“你不是最喜歡把保衛蟲族這句話掛在嘴邊嗎?這種雌蟲成為一隻雌奴,最後草草死去,就是你想看到的?”

“他就活該嗎?顧沿。”

顧沿心頭巨震,他被那雙眼睛緊緊盯著,恍惚間搖了搖頭。

不應該是這樣的。

蟲族每年軍營征戰死了多少雌蟲數都數不清,一隻SSS級的高度訓練後的軍雌可以為蟲族挽回的損失不可估計。

顧芒靠在桌上,青蔥的指節拿著那份資料隨意翻了翻。

“一,我需要把他的蟲晶拿回來,”他把資料合上,隨意放在桌上,“二,我要治好他的眼睛。”

顧沿乾澀的喉嚨動了動:“蟲晶現在作為整個族的秘密武器放在國工部,拿不回來,他的眼睛資料顯示是物理傷,長久沒有治療,早就錯過最佳治療時機,也治不好了。”

顧芒:“就因為拿不回來才要拿,就因為治不好才要治。”

“...”顧沿深吸一口氣,“要接觸國工部,隻有上前線戰場拿下一線軍功,才能獲得鑰匙,眼睛隻能找最好的醫生手術後才能看情況。”

顧沿深深望進顧芒的眼睛:“彆怪我沒提醒你,戰場不是兒戲,”

“還有,昨天,尤瑞向雄皇提婚了。”

“他在星際監獄待了快一個月,還沒老實呢?”顧芒嗤笑道。

顧芒根本不把尤瑞放在眼裡,也不認為自己連反抗一個狗屁婚姻的能力也沒有,聳了聳肩,笑道:“你可以離開了,皇弟,記得把醫生聯係方式給我。”

顧沿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他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回憶著剛才顧芒那雙冷的刺骨的眼神。

他真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這樣涼薄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沒有機質的無生命體,就好像...這個世界在他眼裡都是假的一般。

而那樣的目光...

顧沿喉結微動。

更讓他想要征服,想要得到顧芒所視的一切,讓這位自大的皇兄眼裡隻有自己。

顧沿走到樓梯口,發現樓下阮秋正好拿著什麼東西往樓上走。

明明是隻瞎子,卻好像比尋常人的眼神更加機敏,顧沿剛抬起腳,那讓人如芒在背的針似的目光就紮了過來,對視上那雙黑漆漆無神失焦的眼,尤其可怖,讓人後脊發寒。

阮秋就這樣看著他往樓下走,他什麼也沒說,又似乎什麼都說了。

顧沿可以清清楚楚地聽見那個無聲卻震耳欲聾的字——“滾”。

-

阮秋上樓時顧芒正在洗澡。

他習慣清晨洗個澡,這讓他一天都能暢快起來,腦子也能更好地運轉。

一如既往洗了個快澡,赤身裸|體隨手把門推開,卻赫然看到了站在臥室門口的阮秋!

??

顧芒完全沒有想到室內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就一把扯過來掛在浴室把手上的浴巾,倉倉皇皇地圍在自己身上。

“怎麼來這裡了?”

阮秋一臉茫然地看著顧芒。

顧芒和阮秋遙望著對視,才反應過來阮秋根本看不見自己穿沒穿衣服。

手裡的浴巾都跟著燙手起來。

...所以現在還要不要圍著?好像穿不穿一個樣子哎。

係統:...你能不能有點節操。

顧芒草草裹上浴衣,他可以在顧沿麵前覺得倆人都是大男人,互相不小心看到什麼地方也波瀾不驚,在阮秋麵前總覺得有點彆扭。

他沒有去細想這個問題,把浴巾係好,走到床邊坐下,任由心裡千軍萬馬,表麵上鎮定道:“有什麼事兒?”

阮秋鼻尖微不可見地動了動,他癡癡地嗅了一會兒空氣中帶著濕氣的顧芒的味道,膝行上前,溫順地跪在顧芒腳邊。

“皇子殿下,我來給您更衣。”

顧芒一愣,正當他愣神的空兒,發現阮秋大有上手的架勢,忙捉住阮秋的手腕道:“什麼更衣?我不是說過以後不用給我更衣嗎?”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早起,那幫鶯鶯燕燕的亞雌就要給自己穿衣服,作為一個主世界的正常男人,顧芒可受不了那個,第一天就吩咐過不需要給他更衣了。

“可我是您的雌奴,就是應該做這些的。”

顧芒輕歎道:“我從未把你當做奴隸,你也從不需要乾這些。”前幾天讓你去花園也隻是想你傷好得快些多見些陽光罷了。

阮秋心窩一軟,隱下嘴邊的笑意,道:“這個是皇室那邊新送來的服飾,您穿一定很好看。”

顧芒移目到阮秋手裡的東西,確實用新布料製成,看起來質感極佳,他愣愣地低下頭,看著阮秋開始解開自己的浴衣扣子,那副乖順著跪伏的模樣,垂下的睫毛長的印下陰影。

一股莫名的,搔撓似的癢意從心底竄上來,讓他有想要抱住他好好揉搓一番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