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
虞朝陽無論何時都掛著笑意的嘴角此時已經繃成了一條嚴肅的直線:“和我說說。”
沒有人比虞朝陽更厭惡因一時的扭捏與彎彎繞繞而錯失時機, 可他如此直白的一問倒讓白和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總不能對虞朝陽說嘿兄弟我突然發現咱倆太過親密的舉措讓彆人誤會,但最離譜的是不光彆人誤會了咱倆是一對兒,我自己竟然也有點習慣了你的存在與形影不離的陪伴。
讓白和星說這種話, 還不如讓019立即將他扔回荒蕪寒冷的雪地裡。
回答虞朝陽的唯有寂靜。
然而虞朝陽一定要讓白和星給出個合理的解釋,他欺身向前,修長的手臂帶著不由分說的強勢擦過白和星耳邊將人環在牆角,連帶著把其他人往此處探究的目光隔離在外。
“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虞朝陽垂眸小心道, 委屈地像一隻在大雪中流浪的可憐小狗:
“你怎麼突然躲著我了?”
驚訝於虞朝陽的敏銳,白和星心中一慌, 他連忙否認道:“沒, 沒說什麼。”這簡直是不打自招。虞朝陽見他反應如此之大,心中便知道了最真實的答案, 他看了良久,最終還是沒忍住給白和星遞了個台階:“那我下午過來教你跳舞。”
“不要,”白和星立即拒絕,一雙好看的眼睛四處亂飄,就是不去看近在咫尺的虞朝陽:“其實我會跳。”
殺手十分誠懇的語氣引得虞朝陽嘖了一聲, 他突然地靠近,堪堪停在白和星挺翹的鼻尖前。
“有沒有人告訴你...答應過的事情, 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要做到。”虞朝陽側了側頭,此時他與白和星的薄唇隻隔著不足一厘米的距離,隻要再靠近一點點便會相觸。
“你先起來。”白和星的脊背僵硬,他甚至忘了呼吸,不安分的心臟錘著他的鼓膜砰砰作響。
這根本不是虞朝陽想要的回答, 他眯起眼睛,懲罰般又向前湊了湊:“你先答應我。”
無處可躲的後脊碰到了冰涼的牆壁,白和星抬手擋住虞朝陽湊地愈來愈近的肩膀, 他歎了口氣說道:“好。”
前任殺手泄氣投降:“我答應你。”
給足了壓迫的虞朝陽在終於得到了滿意的回答後才撐起身體放人一條生路,超強的核心力量令他得以帥氣穩定住身形,虞朝陽居高臨下地盯住正平複著呼吸的白和星,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欺負你。”
他不喜歡白和星那一副捉摸不透是在意還是不在意的模樣,明明自己是他最先認識的人,明明是自己一直主動貼在他身邊照顧。如果在乎,白和星憑什麼要為了旁人的一句閒話而疏遠自己?
虞朝陽暗咬了下後槽牙,他垂眸看著白和星乖順的發旋,決心要讓這雪一般縹緲的人在自己手裡染上顏色。
節目組隻給了日練習主題曲的時間,除了第一日上午在演播廳的集中指導外,自下午開始練習生們便按照等級陸續走進A至F班的專屬練習室。白和星與虞朝陽自然也被隔開,一個進入首位練習室,另一個前往明亮走廊的儘頭。
“大家好,我是你們的舞蹈導師,”嘉樹淡淡地說:“你們還有兩天半的時間來學習主題曲,第天上午將為每位選手提供錄像帶模擬評級,第四日舉行團體正式舞台評級,你們的表現將決定你們在主題曲舞台上的最終站位。”
嘉樹的話並不多,在說明本期賽製後便自A班開始了輪轉教學,等他走進F班時,白和星已經看著錄像帶將動作複製了七七八八。原本就有的芭蕾底子讓他得以將諸多男團刀群舞的特色動作融會貫通,卻又帶了許多優雅到突兀的個人風格。
白和星同上午一般綴在眾人身後,嘉樹在帶著F班順了幾遍舞蹈後便讓候場老師盯著練習生們練習,自己轉身去監督首次舞台的燈光以及集體站位效果。
導師還沒離開多久,壓低了帽簷的虞朝陽輕輕推開了F班練習室的隔音玻璃門。
“誒,虞朝陽怎麼有空來F班了?”在場自然有人注意到了優等生的身影。
“來找那誰唄,”身旁練習生衝著白和星的方向努了努嘴,不懷好意地笑笑:“咱們先天後天都沒他漂亮,自然沒有被人青睞照顧的命。”
這話裡外裡地暗示白和星臉上動過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