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你喜歡我我喜歡你 “白和星選手,請問……(1 / 2)

柴佺幽幽睜開眼睛, 在看見潔白的天花板時怔了一瞬,他的頭還暈著,卻在聽到身旁人的話語後瞬間驚醒。

“柴佺, 帶大夥看看手機去?”

他猛地轉頭, 隻見五六名同宿舍的練習生抱著胳膊, 戲謔地看著床上無力動彈的自己。

“你們說什麼,”柴佺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他撐起身體坐直,還故意身形不穩地晃了晃:“我剛醒,好像有些幻聽。”

“彆裝了, ”領頭的練習生明顯等得不耐煩,要知道他從柴佺暈倒就等在這裡, 就是要趕在其他人麵前拿到手機:“你真以為大家都不知道你包裡的那個東西是充電寶?”

“我們不要你的手機, ”一名稍微矮小些的練習生露出笑容說道:“隻是想看看網絡上的排名。”

“大家都在一個宿舍裡生活, ”他撚了撚手指:“我們幫你隱瞞了這麼久, 總要收點好處。”

今晚節目組公布要將網絡排名加入淘汰加權的決定讓練習生們陷入瘋狂, 比起逐漸穩定的小隊舞台和現場投票的排名,未知與數目極大的網絡投票令人惶惶不安。

網友們的喜歡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毫無根據,對花期隻有十期節目時長的限定練習生們猶是。

如果能看到實時的網絡排名,至少還有一星期的時間可以改變, 為了出道後的萬人矚目與榮華富貴, 彆說威脅上報的小事為,有些練習生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和這個被嚇暈的慫.貨費什麼話,”不耐煩的高個子嘖了一聲:“彆拿人當傻子, 我們幫你保住了充電寶,你就得讓我們看排名。”

“不然的話,我相信大家很願意少一名競爭出道位的對手。”

柴佺隻能妥協, 他隱晦地看了眼醫務室走廊上的攝像頭,無比怯懦地說道:“看排名可以,但隻能一個一個來。”

“誰要先看?”

低垂的腦袋與微長的碎發遮住了他瘋狂的笑容,既然我已經在沼澤中脫不開身,那就把大家都拉下水吧。

等這群人好不容易商量出來一個順序後,柴佺帶著最開始說話的那名練習生出了門,結果剛走出病房門就在走廊裡撞上了虞修明。

他極具壓迫感地看著柴佺身旁的練習生,這名練習生早沒了在病房內囂張的樣子,隻能訕笑著說:“你們先聊,你們先聊。”還在將柴佺向前推了個趔後立即腳底抹油溜走。

而這一切來被前來醫務室找私人醫生的虞朝陽儘收眼底,跟在他身後踩影子玩兒的白和星還在疑問虞朝陽為什麼突然停住了腳步,他悄悄探出腦袋去看,隻見虞修明強硬地拽著柴佺的衣領將人拉到夜色中。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同時放輕了腳步跟過去,在虞修明將人拖到目的地後,立即就近找了個灌木叢蹲在一起。

虞修明開門見山,他將手伸到柴佺麵前說道:“手機給我。”

“我不會給你的,如果不是你非要聯係外麵的人放出爆料,導演也不會查手機。”柴佺這時候倒硬氣起來了,他盯著虞修明的眼睛恨恨地說:

“都是你發的那些消息,他們現在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懷疑?”虞修明嗤笑一聲,他拍了拍柴佺的臉:“懷疑有什麼用。”

“隻要節目組的人查不到。”他衝著路燈照不到的暗處招招手,一道高瘦的身影自黑暗中,將無比眼熟的手機交到虞修明手中。

“下次把東西藏好點兒,”虞修明接過手機後迫不及待地扣出卡槽替換自己的手機卡,他衝柴佺偏了偏腦袋介紹道:“關於藏手機的經驗,他可比你多得多。”

“裴飛和虞修明有合作。”

白和星看著那道高高瘦瘦的身影,隻一眼便點出了他的名字:“薑年和我說,他十分懷疑裴飛。”

019聞言從係統空間飛了出來,它小聲猜測道:“會不會是虞修明的父親再次聯係上了路德維安,然後利用在娛樂圈中的手段逼迫裴飛退團進入節目中協助呢?”

這樣一來似乎能說的通,畢竟自虞朝陽從雪山撿回一條命後一人相安無事了這麼多年,突然出手的原因便是終於聯係上了路德維安後告訴他彆忘了你當時還欠了隻小崽子沒殺。

白和星緊緊地盯著三人的背影,他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殺手知道路德維安是什麼樣的人,有建築鎮壓的時候還好,現在建築已經覆滅,從來沒有人能驅使失去了鎖鏈的猛獸做事情。

如果虞修明的父親真這樣聯係了路德維安,先死的那個人肯定是他。

他轉頭戳了戳表麵皺眉思考實則散漫走神的虞朝陽,而後偏頭對三人的方向一指:“你怎麼想的?”

虞朝陽不答,他無聲地站直身體,抖了抖飄在衣服上的落葉,而後伸手放到白和星麵前展開。白和星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任由他將自己從地上拉起來,隻見虞朝陽絲毫不慌,那邊還在舊手機的歸屬問題鬨火花,這廂卻自顧自牽著人在漂亮星空下散步。

導演倒是挑了個好天氣開機,今日整天都是晴朗的好天氣,頭頂的星星也霎是璀璨,“虞修明是我表弟,”他握著白和星的手冷不丁的開口問道:“你知道是誰雇傭建築來雪山彆墅中殺.人的嗎?”

白和星搖搖頭,雖然當時任務書上貼著照片,但太過久遠的記憶早已模糊,隻能依稀記起是個麵色和善的中年男人。

“他是虞修明的父親,”虞朝陽淡淡道,白和星卻覺得這隻牽著自己的手正在漸漸冷下去:“他不甘心被囿於江華娛樂的地盤,在殺害小姑姑後覬覦虞氏,還要借建築之手除掉我們一家。”

風也靜謐,黑色的海岸發出悲愴的嗚嗚聲。

“不談這個了,”虞朝陽將一直插在外套口袋裡的那隻手同被海風吹冷的手換了崗,握著白和星的手重新變得溫暖,他真的有在好好照顧白和星。

“你想出道嗎?”

他想起那日在後台的'初見',原來不是白和星的經紀人不讓他學跳舞,那時的殺手剛剛重生,肯讓他上節目的曲廊也是個奇人。

“我不知道,”在虞朝陽麵前,白和星毫無阻礙地講出自己在采訪中沒有說出的回答:“因為不想連累同隊的其他人所以努力練習,因為不知道喜歡做什麼而隨波逐流。”

“唱歌也好,跳舞也好,我沒什麼特彆喜歡做的事情。”他總結道。

白和星害怕自己的喜歡,建築禁止所有感情的存在,奶香奶香的安撫被子在被執行者發現後撕成了破爛,混著大堆大堆的垃圾一起埋進了雪裡。

“你喜歡吃甜的小餅乾,如果有夾心還會多吃兩塊。”虞朝陽猛不丁地說。

“這種小事也算嗎?”白和星笑了笑,好心情地緊了緊交握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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