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118(2 / 2)

不再是靈力凝結出的冰冷的實體,而是溫熱的,有呼吸的活著的顧隨之。

林慕指尖輕輕拂過銀龍的身體,感受著手下起伏呼吸的小小身體。

悲喜溢滿了心頭,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太過沉重的情緒讓他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用的力氣太大,昏迷中的銀龍都感到了不適,用尾巴纏住了他的手。

林慕眼前陣陣發暗,用力掐了把手心才維持住理智。

世界上再沒有什麼氣運之子,隻有一位新生之神。

——雖然隻是暫時的。

禁術之所以為禁術,就是因為會對人造成不可預估的傷害。

他點燃了魔骨和神血,點燃了自己的命,還點燃了自己的氣運。

等這些東西燃燒乾淨,他也會歸於世界。

乾乾淨淨,一絲不留。

但沒關係……

林慕低下頭,側臉在銀龍頭上輕輕碰了碰。

死了也沒關係。

他會和顧隨之一起死,一起轉生。

他們終將會重新相見。

林慕眼珠木然一動,定在不遠處的傅初嵇身上。

他從地上站起身。

白發逶迤,拖曳在黑衣外,單手一握,一把神力凝聚而成的長劍隨著流光逐漸顯現,和他曾經擁有的那一把一模一樣。

他提著長劍,劍尖點地,留下一道拉長的血痕。

“你不是想要我的氣運嗎?”

他輕輕地笑起來,“我給你啊。”

“……氣運之子必然成神。”他夢囈似的念了一句,偏了下頭,染血的白發沿著臉頰滑落。

神血,魔骨,氣運,乃至……他的命,世間萬年才出了兩個的氣運之子的命,世界上還有沒有這樣的奢侈的祭品?

屠殺掠奪來的東西又怎麼和心甘情願獻祭的相比呢?

“成神啊……”

他看著傅初嵇,看著他那一身由萬千生靈的命化成的修為。還有最核心的一點,他還沒突破那一層界限時看不透的——

玄奧、神妙、捉摸不透。

那是他的氣運。

他最後七分之一的氣運,本該在墨知晏身死,墨天曄被廢後回歸他的氣運,隻回來了七分之一,還有七分之一不見其蹤。

原來是被傅初嵇截下來了。

他在墨知晏

的身體裡潛伏了那麼多年,想要截下這一段氣運輕而易舉。

係統為他爭取的那七天,有多少是靠著這七分之一的氣運?傅初嵇能突破成神,這份氣運又起了多少的功勞?

隻要一這樣想……

恨成實質。

“你怎麼敢用我的氣運殺他?”

銀白化做流星,長劍高高舉起,狠厲至極地落下,刹那的鋒利白茫連眼球都好似被劃破,狠狠刺入頭骨之中。

頭骨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林慕單膝跪在地上,如雪白發從臉頰邊滑落,穠麗的臉上,一黑紅一白金的雙眸裡殺意濃鬱得讓人不寒而栗。

被火燒成黑色的頭骨劇烈掙紮,卻動彈不得,裂縫從眼眶蔓延,朝著頭頂不斷延伸,他掙紮著,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擠:“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就能殺死我?你是不是忘了,這世界上可不止修仙界,還有……”

“妖族的妖尊。”

林慕平靜接道,同樣化為雪白的睫羽垂下,“終於準備獻祭他們了嗎?”

傅初嵇心神一顫,強撐出不以為然的笑,“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能做什麼嗎?”

“——你什麼都做不了!”

他心一橫,摸到精神鏈接裡的幾個端點。

滄浪海上,和粉衣少女戰了個天翻地覆的的三個妖尊突然有兩個停手,瞳孔失去焦距光澤,千支食腐鳥從半空墜落,雙頭大蛇也不再攪弄風雨。

鞠佑安半邊肩膀被撕開一條傷口,抓住機會,一鞭子絞斷了千支食腐鳥的翅膀,繼而抽斷了雙頭大蛇的其中一個腦袋。

泓延差點被波及,怒罵道:“你們在做什麼?”

沒有回答。

他的兩個同伴像是在同一時間失了魂魄,木呆呆地停在原地,被鞠佑安接連重傷也沒有反應。

泓延左右看看,在幫和不幫之間反複糾結。

突然,千支食腐鳥發出一聲刺透耳膜的尖叫,雙頭大蛇也在海水裡拚命翻滾,一尾巴抽碎礁石,再一頭撞破一個百丈浪頭,然後同時停下,身軀開始反常膨脹。

泓延和鞠佑安同時意識到什麼,兩人立刻放棄交手,一人往東一人往西,飛速遁離。

砰——!!!

身後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大海瘋狂漲潮,浪頭把鞠佑安直接打進了水裡,耳邊咕嚕嚕灌進海水,“我……咕嚕嚕……你爹……”

一隻手攬住她,把她帶離了海底。

鞠佑安咳的撕心裂肺,抬頭一看,是一張無比熟悉的臉,她身上女匪首一樣的氣勢瞬間散了,一頭紮進女修懷裡,反手指向剛從海裡爬起來的泓延妖尊,開始嚶嚶嚶,“師姐!你終於醒了!那個混球打我!”

泓延妖尊:“……”

他看著對麵神色清寒的女修,記憶中這女人一刀一個妖尊的恐怖記憶再一次襲上心頭。

泓延妖尊渾身汗毛倒豎,一秒沒耽擱,轉身就跑。

淩輕殷抬手,輕輕往下一按。

波濤洶湧的大海被瞬間按平,泓延妖尊慘叫一聲,從半空被打落下去,摔在海麵上,支離破碎,渾身扭曲。

鞠佑安幸災樂禍地笑了,還想再蹭蹭,淩輕殷持劍起身,望向滄浪海另一端的妖族,“你去那些仙門幫忙,我去殺了那個異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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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佑安:“嗚嗚,你一睡一千年,剛見麵都不知道抱抱我叫我寶寶,就知道讓我乾活,淩輕殷你個渣女!”

淩輕殷:“……”

……

“……嗯?泓延也死了?”傅初嵇扭曲笑道,“死的好啊,化神中期,我可太需要了,那些龍族一個個心高氣傲,抵抗性還強,我想控製都很難,是誰殺了他,我真要好好謝謝她了。”

他身上猛地爆發出一陣血色腥風。

林慕被彈開,插在頭骨上的長劍消失,又回到他手裡。

頭骨開始長出血肉,脫離的眼珠重新生長回去,這次不再是扶桑島主的臉,而是他自己本來的容貌,下巴處骨骼和皮膚快速生長,繼而是肩膀,眨眼間,又長出半個胸腔。

傅初嵇一隻手剛長出來的手支撐著身體,朝著林慕獰笑:“如何?我都說了,我是不死的,白費力氣!”

林慕提劍上前。

傅初嵇連忙用手撐著地麵後退,血肉生長到腹腔,還有血色在源源不斷地彙聚而來,血色管道連接四麵八方,仿佛是大地的脈搏,在不知疲倦地給他供給養分。

傅初嵇癲狂地抬起頭,新長出的頭發雜草一樣披散,重新回到眼眶的眼球浮上傲慢之色,“我是被神選中的人!”

大地搏動起來,一下一下沉穩有力,心跳呼吸的頻率。

地麵裂開,深不見底的縫隙中,倏然探出一隻由岩石組成的大手,這手足有幾丈大,蒲扇一樣,隨便一揮,就是一陣呼哧的破風聲。

以這隻手的大小推測,這要是整個人,站起來能比山嶽還高。

這是傅初嵇原本的土靈根。

在關鍵時候,他還是用回了他最熟悉的領域。

傅初嵇坐在岩石巨手上,狂傲的聲音從高處落下:“我,就是神!”

唰——

雪白劍光閃過。

托舉傅初嵇的巨手被沿著肩膀斬斷,斷麵切口光滑如境,岩石巨手分崩離析,化作磨盤大的石塊從半空墜落。

傅初嵇身子一歪,從高處墜落,狠狠摔在地上,重新長出來的骨頭被這一下摔的碎了大半,地上一灘鮮血蔓延開。

他忍住劇痛,瘋狂汲取養分讓自己斷肢再生,同時拚命催動岩石巨人,還把吸收到的一個怨靈丟入石巨人中,賦予他靈智,讓它去阻攔林慕,給他爭取時間。

高達百丈的巨人終於從縫隙中鑽出,仰天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一雙石頭眼睛裡滿是怨恨,死死盯著毀了他一條手臂的林慕,另一隻手握拳,一拳朝他砸下來。

砰!大地下陷一個巨坑。

石巨人挪開拳頭,沒看到意料之中血肉模糊的一團。

坑底空空如也。

石頭巨人茫然地站著,手臂斷口處石頭不斷蠕動,快速重新生長。

隻要附近還有石頭,它就能無限重生。

身旁傳來風聲,它笨拙地扭過頭,看到的是雪白的劍光。

一劍化萬劍。

萬劍歸一!

岩石巨人腦袋被轟然炸開,露出裡麵白花花的石頭和血色怨魂。石頭上附著著劍氣,還在不斷碎裂成更小的石塊。

巨人剩下的身體整個人搖晃兩步,但它還沒死!它由石頭組成,頭和其他地方沒有差彆,打碎它的頭並不能殺死它。

岩石巨人另一隻手已經重生完畢,它朝著林慕狂吼,再次衝上來。

大地被他踩的不斷振動,一拳又一拳,留下一個接一個深坑。

傅初嵇已經長到了大腿,密切關注著戰況,雙手在地麵一按。

一圈圈靈力擴散出去。

“……傀儡術!”他陰狠道。

西海仙山崔家的傀儡術,他能操控崔家的人,自然也能得到他們家的不傳之秘。

幾根絲線憑空出現,細韌如同蛛絲,一根一根從半空輕飄飄落下,自動自發捆在他手指上,另一端深入黑水中,仿佛寄生蟲尋覓獵物。

傅初嵇焦急地尋找目標,傀儡絲長了眼般瘋狂延伸,在水中織出天羅地網,去網羅獵物。

巨人被林慕四分五裂,徹底被碎的不能再碎了。

怨魂尖嘯一聲,飛上天空消失不見。

也就在同時,傅初嵇眼睛爆出驚人亮光,攥緊拳頭,骨節扭曲,唰然緊繃,

黑水中,一個龐大的黑影破水而出。

銀龍淩空盤旋蜿蜒,在水麵上痛苦地掙紮著,掀起滔天巨浪,渾身累累傷痕在掙紮中再次裂開,把大片海水染成了黑紅。

“殺了他!”傅初嵇十指用力,對銀龍下達命令。

銀龍痛苦地咆哮著,卻不受控製地朝著林慕衝來。

林慕閃身避開,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銀龍一頭撞在他原本站著的山壁上,鱗片下滲出血來,紫羅蘭色的龍眼裡一時清醒一時獰惡,倒映出半空中少年的身影。

傀儡絲纏上她的逆鱗,地上的銀龍痛苦地仰起頭,龍眼失去焦距,再一次朝林慕衝來。

林慕冷漠地看著她。

他抬起手,劍橫身前,不閃不避迎上,銀龍嘶鳴聲震動天地,拚命躲閃,卻躲不開向她襲來的劍光,渾身龍鱗暴雨一樣往下掉,皮開肉綻,卻好似不知道疼痛一樣,一次又一次朝他攻來。

錯身而過的瞬間,林慕輕聲道:“……真可悲啊。”

銀龍渾身僵硬了一瞬,林慕縱身而起,一劍劃過——

血光迸出,漫天龍血拋灑。

伴隨著一片銀色稍暗的龍鱗。

轟隆——

銀龍失去動力,從半空摔回水裡,濺起驚天浪花。

“還有彆的招式嗎?”林慕側過頭,雪白的長發隨著他的

動作蕩了一下,被他隨手撩到耳後。

傅初嵇已經生長完畢,冷笑一聲:“你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

“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好好玩一……”

話音未落,劍光已至眼前。

林慕的臉在眼底不斷放大,他疑惑道:“玩什麼?”

唰!

傅初嵇一邊手臂掉落在地。

他不可置信地睜大眼,一手捂住斷臂的地方,鮮血泉水一樣噴湧出來。

但下一劍已經到了。

唰!

他一條腿被斬斷,整個人失去平衡,歪倒在地上,他倒下去的時候腦子還是懵的,隻剩下一邊手腳胡亂揮舞,可惜也沒用。

“還有什麼遺言嗎?”

傅初嵇垂死掙紮,“為……為什麼?”

這不該的!

他吸收了那麼多!林慕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不行,要拖住,隻要時間足夠,外麵死那麼多人,他的實力短時間內就會再拔高,到時候他就可以把仇報回來了!

再多說點……

給他時間……

“看來是沒有了。”

劇毒的汁液澆灌出世間極致惡毒的花朵,林慕冷冷俯視他,冰涼的手握上傅初嵇的脖子,猛地收攏,指骨扭曲猙獰。

傅初嵇目眥欲裂,額頭布滿冷汗,臉上的肉全部扭曲在一起,眼珠充血,垂死掙紮。

鼻息間的血腥味乍然濃鬱起來,傅初嵇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全身寸寸被碾為肉泥。

長出多少血肉,此刻就承受多少痛苦。

血肉碾作泥,白骨化齏粉。

這過程漫長而殘忍,傅初嵇脖子上的青筋噴張,全身抽筋一樣決死掙紮,踢踹敲打甚至牙咬,最後徹底放棄,用頭去撞擊地麵,一心求死。

林慕小臂被他咬下一塊肉,鮮血沿著小臂流下,卻恍若不覺。

行刑到最後,傅初嵇再次隻剩下一個頭顱。

這一次沒人能救他了。

長劍貫穿顱骨。

林慕單膝跪地,一手持長劍,低垂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劍尖釘住的地方,一個通體黑紅的元嬰拚命掙紮,四肢俱全,五官像極了傅初嵇,胸口被洞穿,正發出聲聲尖利的慘叫。

這叫聲足能撕破耳膜,但林慕還不在意,麵無表情用力。

長劍徹底貫穿元嬰。

叫聲停止,黑紅元嬰推拒的動作也停下,整個僵住似的,卡蹦!元嬰從劍插入的地方一塊塊碎裂開來,裂紋飛快遍布整個元嬰。

四分五裂。

元嬰化成一攤血水。

整個空間死寂一片。

林慕閉了閉眼,忽然勾起唇,起身走向傅初嵇飛出去的頭。

早已失去光澤的眼睛裡倒映出他的身影。

還有那雙詭異到極點的眼睛。

傅初嵇的頭無聲無息地躺著,毫無動靜,林慕倏然抬

起劍,用力地、再一次從天靈蓋貫穿了這個頭顱。

這一次沒有慘叫,也沒有動靜。

但林慕卻好像看到什麼極為有趣的事情一樣,笑得越發愉快。

“不在這裡嗎?還是在裝死?”

好似被他輕慢嘲謔的態度激怒,一道冰冷的機械音響起。

“人類,你太囂張了。”

“真是難得,這麼多年了,才跟你初次見麵,”林慕微笑著緩緩道,“——係統。”

“你真以為你可以抗衡我嗎?傅初嵇隻是我的一個傀儡,失去他,我還可以綁定任何人,不隻是外世界,還有這個世界的人。”

它一頓,冷冰冰地威脅:“你想和全世界為敵嗎?”

“或者你覺得誰能抵擋成神的誘惑?”

“你殺不死我,而我,隨時可以再一次卷土重來!”

林慕輕笑道:“你怕了。”

係統氣息停滯,不過隻有一瞬,它又恢複了漠然的語氣,“信不信在你,我隻是陳述事實。”

“傅初嵇最多算是偽神,鑽世界空子才達到這樣的境界,但我所在的世界層次遠比你要高,你和我作對,絕不是明智的選擇。”

“但隻要你願意,我們可以合作。”

它道:“你不恨天道嗎?祂這麼利用你,從你小的時候就一直折磨你,還間接害死了顧隨之兩次。”

“你的生命和氣運都快燃燒完了吧,一旦這些東西沒了,你必死無疑,顧隨之和你生命綁定,也必死無疑,你複活他的意義在哪裡呢?”

“你和我合作,我可以讓你們長長久久地活著。”

林慕偏了偏頭,黑紅的那隻眼睛輕輕眨了一下,“有點意思,繼續。”

“我的需求你知道,對你來說一點都不難,傅初嵇已經把十分之九的路都走完了,罪也全背了,你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冷眼旁觀就可以了,我們合作達成,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哦?”林慕好笑道,“我想要什麼?”

“把天道踩在腳下,如何?或者取而代之。”係統冷靜地提出條件,“他這麼肆意地玩弄彆人的命運,有什麼資格再做天道,你才是這個世界的神。”

它加重了語氣。

“——唯一的神!”

“很棒啊,”林慕道,“可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

係統:“什麼?”

“我現在已經是神了,”林慕透過一動不動的頭骨,玩味地盯著裡麵的東西,“而成神,是需要過雷劫的。”

係統腦子一轟。

他當然不會以為林慕這話是想讓它幫忙過雷劫,林慕的意思分明是……

係統緩緩抬起頭。

它有一句話沒騙林慕,以林慕的能力,確實很難殺了它——它打不過難道還不能跑嗎?隻要隨便找個寄生的人,它又能卷土重來,需要耗費非常多的時間,而林慕消耗不起。

氣運一格一格焚燒。

早已經見了底。

但是已經足夠了。

醞釀已久的雷劫轟然落下,誇擦聲震動天地,夾雜著天道積蓄幾千年的怒火,從雷雲中筆直墜落,仿佛一頭咆哮的銀龍,尾端還插在烏雲裡,頭已經鑽入了大地。

隔著千萬裡,都能看見這壯觀至極的一幕。

天是黑的,地上也是黑的,隻有中間一道光柱,照亮了整個天地。

狂暴至極的雷霆瘋狂衝刷著這裡,一般情況下,天道不能直接出手乾預世間事物的發展,但它可以借著林慕渡劫暗自出手。

係統再維持不住平靜,怒不可遏:“你瘋了嗎?祂是神我也是神,你為什麼非得選一個利用過你的?”

“神?”林慕俯視著它。

頭骨不再裝死,在他手下扭動起來,一個光團從傅初嵇身上剝離,試圖逃竄,卻逃不出這雷電編織的天羅地網,被不斷傾泄下來的雷電打得抽搐慘叫不斷。

林慕就這樣俯視著它,一字一句,平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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