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勉想到的東西, 包拯自然能想到。
隻是這些官差怎麼知道這些孩子在客棧,這些日子,小孩都沒出去過, 吃的東西都是侄子跟統統他們剩下的。
拉屎之類也有恭桶……
小少年正好吃能吃的年紀,他們這一行人, 除卻統統跟丫鬟大花, 其餘人都是男性。飯量大的嚇死人, 按理說不應該被發現的。
從酒樓裡磨磨唧唧走出來的廚子垂著頭。
酒樓又咋了。
明明他看見一些不該看見的,但是他會裝傻,誰都沒說啊!
怎麼還有官差找上門來?
廚子不懂, 廚子也開始在人群裡尋找有問題的人。
廚子是從鄉下過來的, 知道一些村裡的事兒,遇見能幫助的,他不敢主動幫助,但是彆人做了,他會裝聾作啞。
誰那麼沒有道德,把這一行汴京過來的人給舉報了。
眼看這些人就要放火, 橫坐在欄杆上的白玉堂突然站起來, 他起身飛躍, 漂亮的翻身後, 落在這位廂軍統領身前, 手裡的劍也再同一時刻落在廂軍首領脖子上。
“放火?試試!”白玉堂即使在開封府呆了幾年。
依舊沒有學會正經的護衛應該有的端莊端正端方,他身上帶著江湖人特有的俠氣。
這讓廂軍首領不敢亂動。
若是做出白玉堂這樣舉動的人是個一眼看去有官職的人, 廂軍首領不一定會害怕。
但是這些所謂的江湖人士, 是真的敢以武犯禁。
……
“都退後!”廂軍首領黑著臉。
他在金陵城作威作福習慣了,好些年沒有跟人交手,以至於白玉堂起身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人群裡, 公孫策皺眉:“這廂軍首領功夫還不如韓綱。”
韓綱雖然打不過展昭白玉堂,但是在開封府也是武力值極為不錯的,辦差讓人放心的人物。
金陵城這麼大這麼繁華的地方,廂軍竟然這般廢物。
若是打仗用的著這些人……
公孫策皺眉。
感覺養了一群豬。
或許還不如豬,畢竟豬肉味道還挺好吃的。
大宋日子眼看好起來,這些喜歡貪汙的人,貪的哼厲害,依舊把底層百姓當成牲畜來利用。
包拯見白玉堂一個人就把這位首領掌控住,於是從人群裡走出來。
用大宋官話,問這個廂軍首領:“汝為湘軍首領,調兵來此處,可有知州調令,若無調令,此番舉動無異於謀反!”
廂軍首領看見包拯,聽見這純粹的官話。
臉色發黑。
盯著包拯看了許久,他眼神還不錯,能看見卡粉。
“你易容了。”廂軍首領開口。
包拯盯著廂軍首領,滿臉深沉。
“有調令嗎?”若無調令,地方駐紮的廂軍幫著下麵官員欺壓百姓,上麵的知州看不見?還是同樣參與了?
……
廂軍首領臉色極為難看,若是說沒有調令,那他就得背起私自調兵的大鍋。
若是有調令,那就是把知州拉下馬。
而且,眼前的人是誰?
“你是包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包拯開口,視線落在白玉堂身上。
白玉堂手裡的閃爍銀色光芒的長劍落在廂軍統領脖頸上,輕輕劃拉一下,溫熱的血液流淌出來。
脖頸這一塊非常嬌嫩!
若是劃拉的不是地方,
人命瞬間就無。
白玉堂對此了解的非常透徹,一劍落下,有血,並未傷及性命。
“調令呢?”包拯開口。
心裡有了最壞的打算,廂軍,知州,還有下麵無數的知縣,都參與了貪汙壓榨。
這金陵治下還有幾個是乾淨的。
包拯看一眼公孫策,讓公孫策去杭州調兵,等杭州那邊的廂軍過來,便可將金陵的這些參與者有一個是一個的關起來,一個一個挨著審問。
包勉站在樓上,盯著下麵發生的一幕。
調兵若不順利,他們就要被金陵的人弄死了。
除非,公孫叔叔能早些回來。
不然……
廂軍首領眼睛轉了一番:“是知州下令!我有證據,就在身上!”
他開口瞬間,白玉堂在他身摸索起來。
一張到調令拿出來。
白玉堂起身交給包拯,在包拯看調令的瞬間,駐軍首領猛地推了一下白玉堂,而後後退朝著官差群裡躲去,而後差人調遣更多的駐兵過來,將這些汴京過來的人弄死。
再來一次意外……
不然,他們統統玩完。
白玉堂回頭,看向人群裡的駐軍首領。
駐軍首領對著官差下令:“這些人都是朝廷欽犯,十惡不赦,立刻斬首!”
金陵的官差自是發現眼前的情況有異。
但是,這裡是金陵城,他們應當聽廂軍統領的。
糟糕!
包勉皺眉,推門往下跑來,用小身板擋在包拯身前:“叔父,他們想要弄死你呢!”
包勉說著,往人群裡看去,展昭不在、
“展叔叔呢!”
“護著你公孫叔叔跑出去!”包拯沉默一下開口開口,而後盯著用刀指著他的人。
“爾等不要繼續這般助紂為虐,不然清算之日,必當牽連家人!”包拯說道、
對麵的統領見官差停頓思考,瞠目欲裂,憤憤發言:“不要聽這人胡言亂語,就地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