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琢卻以為時雀明知故問,惡狠狠地說道,“還要我說的多清楚?你們民俗研究所不是一向以破解怪談出名嗎?你彆和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每個怪談都有固定規則,找到規則,就能避免被怪談中的怪物殺掉!你之前在會議室看了那麼久,竟然連一條規則都不知道嗎?”
“可我是實習生,今天才做轉正任務。”時雀察覺出蔡琢對曆史民俗研究所的了解,雖然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的內部消息。可眼下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因此索□□了底。
“實習生?實習生為什麼會被派出來做單獨調查的任務啊!媽的,你們民俗研究所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啊!”蔡琢氣得咬牙切齒,“那你的緊急聯係人呢?你的緊急聯係人也沒有告訴你什麼保命的關鍵嗎?”
時雀低頭看了一眼app,“我的緊急聯係人還有三分鐘才能上線。”
“艸!”蔡琢的額頭也滿是汗水,偏偏那怪物竟然和突然認定了他一樣,張大了嘴,像是在考慮從哪個部分開始吃。
完了,蔡琢不甘心的閉上眼,但他明白,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了。
他已經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那怪物散發出的寒意。蔡琢摸出手機,按住了上麵的一個按鈕,至少……要把這家夥的基本信息傳出去……另外,就是不能都死在這。
“跑!”蔡琢已經被怪物擠在了牆角,他用儘最後的力氣扭過頭對時雀喊道,“帶著其他人快跑!我死估計阻止不了這怪物多長時間,不管去哪裡,先離開這!然後想辦法……活下來……”
蔡琢最後的聲音淹沒在古怪的咕嘟聲裡,那怪物這次卻意外沒有從頭開始吞噬,而是蹲下身體,湊到蔡琢的右手邊,長大了嘴。
“臥槽!”柏明忍不住驚叫一聲。
秦玨還算冷靜,他被怪物短暫拋棄恢複了行動能力,下意識想要往走廊那邊跑去。
然而時雀,卻並沒有動。他並不是嚇傻了,而是在觀察。
方才蔡琢說了很多話,但其中一句引起了時雀的注意。破解出怪談的規則,可以找到逃生的辦法。
此刻,那怪物的嘴已經將蔡琢的手吞了進去,下一步,就是他的整個身體,然後蔡琢就會和方才的餘洋一樣,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時雀……”秦玨用力拉著時雀往樓梯走,但卻完全拉不動。
“跑不掉的。”時雀掙脫開秦玨的手,死死的盯著怪物和蔡琢。
從方才的經曆裡就能明白,他們現在陷入這個怪談中,空間最起碼已經發生了變化。隻看他們一直跑不出去的18層樓梯就能證明。
所以,就算他們現在拋棄蔡琢跑掉,那麼一會這個怪物追上來,一無所知的他們還是會死。隻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彆。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找出這個怪談的規則。
怪談之主是執念,不存在任何人類的感情,所以他並非是通過感情來選取對象。而是依靠執念形成的規律來判斷。
時雀沒有見過這個怪物人類時候的模樣,所以無法從怪物生前的行為來判斷形成這個怪物的執念是什麼,那就隻能用另外一個辦法,死亡規律。
時雀閉上眼,一瞬間,腦內時光回溯,畫麵從對麵錄播室進入17人開始播放,所有的情景細節都迅速的在時雀的腦海中呈現出來。
拿著香檳的主持人,接過薄荷糖吃掉的導演,分食美食的嘉賓,還有一起舉杯慶祝喝下美酒的攝影,到最後也同樣吃下薄荷糖的餘洋。
是食物!所有吃了東西的人都被吞噬了。
可蔡琢並沒有吃東西,這個怪物為什麼還是盯上他了?
等等,還有不對。
時雀反複在腦內將導演和餘洋以及對麵錄播室裡人消失的瞬間進行對比。他們都是從頭被吞噬的,隻有蔡琢,這個怪物不是第一時間盯上他的,而是先找到了秦玨,然後又找到了他。
並且,他不像吞噬導演和餘洋時那麼果斷,而是琢磨了很久才找到了他的右手。秦玨也是。
為什麼是右手?
秦玨和蔡琢是做了什麼共同的事情嗎?
時雀的目光落向地麵,他沉默了兩秒,瞬間明白了全部。
而此時,那怪物也像是最終做出了決定,他不再猶豫,而是直接長大了嘴,口腔內傳來巨大的吸力,下一秒就要把蔡琢吸入腹中。
蔡琢已經放棄抵抗。他的心裡一片平靜,最後的念頭就是,老子沒有給隊伍丟人。死,我也是站著死的。
可他等了很久,沒有等到死亡的來臨,甚至那怪物還漸漸地從他身邊離開了。
那怪物……不打算吃他了?
蔡琢詫異的睜開眼,卻發現距離他兩米的位置,時雀用鋼筆尖插著方才導演剩下來的半根手指,試探的舉到怪物麵前。
怪物轉過頭,直勾勾的看著時雀的手。
時雀:“嘖嘖嘖——”
蔡琢不敢置信又心態炸裂,這他媽是叫狗呢嗎?
作者有話要說: 時雀:坐!
怪物:【快樂搖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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