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有了啊!”拜金小醜清楚的記得,除了這兩次,他就沒有再做過類似的表演。所以時雀之前說次,他本身也有些疑惑。
時雀卻對他說,“第一次扔球的不是你,是你眼中的小醜。”
拜金小醜愣住,“我怎麼沒有印象?”
時雀歎了口氣:“因為你當時在數錢。”
“是在南所的時候!”拜金小醜頓時回憶起時雀說的那個畫麵。
當時他吃了時雀的餅被時雀忽悠著坑了南所七個億。他當時情緒激動,所以也沒注意到眼中的小醜具體做了什麼。
可就算那個時候小醜就扔過球了,可也沒有外人啊!
不,不對,是有的。
“五十塊和六十塊!”拜金小醜看向時雀,下意識反駁,“他們不會說出去。”
像是怕時雀反駁他,拜金小醜又補了一句,“他倆沒必要。六十塊不是嚼舌根的人,五十塊記性不好。而且他倆其實也不怎麼喜歡南所,拿這種細節和薄言昭說,沒有必要啊!”
旁邊站著的秘書處負責人大概聽懂了他倆的對話,試著幫忙分析,“可如果按照分所的推測,薄言昭是故意畫的logo,他總不能憑空得到消息。我聽說薄言昭的分化能力很特彆,似乎能夠更改過去,難不成是他看到的?”
時雀直接否認了,“不會的。薄言昭不會把命浪費在這上麵。”
“也對,副所是B級,就算想要看一眼也要付出代價吧!”秘書處負責人覺得時雀說得很對。
他之前是跟在律師身邊的,因此也經常和前任分所長接觸。即便是靈感係分化者,想要針對性預測高階分化者,也未必會百分百成功,甚至還極有可能遭到反噬。
而薄言昭的分化能力早就眾人皆知。他每次使用,消耗的都不是自己本身的精神力,而是他的生命。因此,就如同時雀所說,薄言昭的確可以回到過去觀察拜金小醜,但他沒有必要。
可這麼推測下來,唯一能懷疑的對象,就隻剩下五十塊和六十塊了。
總所任命發下來後,秘書處負責人就已經提前整理過時雀和拜金小醜的資料了。畢竟是未來的上司,總要了解一下,才方便後麵工作的展開。
因此,對於拜金小醜的一些事兒,秘書處負責人也都知道,也非常清楚五十塊和六十塊還有拜金小醜之間的關係。
這倆人是最早跟著拜金小醜的屬下,也是跟著他最久的人。
伊甸園和其他分化者的組織不一樣。伊甸園裡每一個成員都是獨立且自主的。想要跟著誰,願意跟著誰,都由他們自己決定。
隻要不違背伊甸園的原則,根本沒有人理會他們的去向。因此各大骨乾和這些屬下之間也鮮少有什麼感情或者衷心,更像是單純的雇傭關係。
骨乾出錢,這些屬下的夥計們拿錢辦事兒。如果覺得跟著這個骨乾不掙錢,或者合作不順心,轉頭就去另外一個人手裡討生活了。
因此,在伊甸園裡,像五十塊和六十塊這樣,從一而終跟著一個老大的人是非常非常少的。
不,應該說,整個伊甸園裡,也就隻有拜金小醜身邊有。而五十塊和六十塊的不背叛,也一直是拜金小醜除了斂財以外,唯一能夠比過其他骨乾的地方。
所以,對於拜金小醜來說,如果真是五十塊或者六十塊向薄言昭告的密,那這個logo就不是單純的鬥氣撩閒,而是赤丨裸丨裸的羞辱,更是對拜金小醜在伊甸園六年的全然否定。
拜金小醜轉頭看向時雀,他臉上的表情十分沉靜,方才恨不得直接乾掉薄言昭的憤怒也仿佛被一並掩埋。可他周身上下的危險氣息,卻越發濃烈了。
秘書處負責人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具象化實體本能的出現在身邊。
他不止一次聽過拜金小醜的凶名,但卻是第一次感知到拜金小醜的可怕。
可下一秒,拜金小醜身上的危險氣息,就驟然消失了。
是時雀。
時雀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頭發,示意他先坐下。
“拜拜,冷靜。”
拜金小醜抬頭看向時雀,眼中,被關著的小醜也是如此。
時雀的聲音十分肯定,“我相信你,不是他們告訴的薄言昭。”
拜金小醜:“那薄言昭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
時雀沒說話,腦子裡,從他們接受任職,來到帝都野生分化者聚集地開始,一直到方才當家按上牌子,所有的畫麵都在時雀的腦海中快速的回放著。
最終,停在了他們剛坐上林文覺的車,進入無人區森林時的畫麵上。
時雀轉頭看向《怪談八卦周刊》,周刊的頁麵快速的翻閱開來,最終停留在了拜金小醜的頁麵後麵,金幣1的頁麵上。
時雀好像突然知道,薄言昭是從哪裡得來的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