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誰讓他是當哥的? 被溺愛,就有特權(……(2 / 2)

於是,拜金小醜、付雲和聶秋就魚的話題展開了討論。

後麵聶秋去做飯,三人話還沒聊完,拜金小醜和時雀打了個招呼,就跟著聶秋和付雲一起去灶台邊了。

囡囡看向身邊的時雀,發現他靠在樹上,好像正在看什麼資料。

“我以為你出來了還能清閒點。”時雀沒避嫌的意思,所以囡囡很自然的看到了他手機屏幕上,L市內務的標題。

時雀搖搖頭:“接管分所不僅僅是權利,也有更多的責任。林林總總的瑣碎事太多,L市分所的人總是不夠用。”

囡囡開了句玩笑:“不過你和拜金小醜出來了之後,他們的工作反而能少一些。”

時雀也笑了,“是啊!”

兩人順勢閒聊了幾句。

看著不遠處和聶秋他們聊得起勁兒的拜金小醜,囡囡看了時雀一眼,突然也不算突然地問時雀:“你會和時隼生氣嗎?”

“會啊!”時雀明白囡囡這麼詢問的緣故。

囡囡和薄言昭,其實和他還有時隼沒有什麼不同。就如同他在時隼走後六年,才漸漸知道時隼到底為了他謀劃了多少的感覺一樣,囡囡也在薄言昭詐死的多年裡,一點一點尋找著蛛絲馬跡,來證明兄長對自己獨一無二的寵愛。

可不論是什麼原因,生離死彆帶來的悲痛欲絕都是不能抵消的。

縱使薄言昭為了囡囡算儘天機,可囡囡就沒有在追逐的過程中,因為過於想念而痛苦不已嗎?

可在大眾的概念裡,這樣被寵愛的弟弟或者妹妹是沒有資格抱怨的。畢竟是既得利益者。可卻沒有人想過,正是因為既得利益,才會讓囡囡每次清晰地意識到自己還活著的時候,便會想到薄言昭未來的某一天可能會因為她而死亡。

這對於囡囡來說,和生不如死也沒有什麼區彆。可這樣的心情,卻從薄言昭離開那天開始,就一直死死地纏繞著囡囡。

她後來身體這樣不好,怪談的磁場影響和來自南所顧問的詛咒固然是重要的原因,可未必沒有她自我放逐的緣故。

時雀看著囡囡,完全能夠理解她的矛盾。

否則三當家到現在還在逃避,以囡囡的性格,不可能放任他繼續作死。

時雀想了想,認真的回答對囡囡道,“我也會和時隼生氣的。”

看囡囡不說話,時雀便舉了個例子,“時隼不是留給我六份遺囑嗎?內容都很離譜。所以每次我收到遺囑後,都氣得不行。然後我就去祭拜他。”

“墓前罵街嗎?”囡囡有點想象不到那個畫麵。

時雀搖頭:“罵街有什麼用?時隼人都在下麵了,罵街聽不見不就白費勁兒了嗎!我就找紙人店的做喇叭。”

“把要罵的話全都錄進去,然後燒給他。”

囡囡被他逗笑,“燒喇叭可還行?”

時雀還挺驕傲:“那是,我不僅給他燒喇叭,而且燒拖鞋都燒左邊的,燒衣服都剪右邊的袖子。褲子隻燒那種翠綠的底兒配大紅花的。”

時雀衣服裡,【剛剛好】的磁場不著痕跡的擴散開來,一隻手出現在時雀的後腦勺旁邊。

囡囡已經笑的不行,指著時雀問他,“你就不怕時隼真出來揍你!”

時雀卻像是感覺不到腦袋後麵那隻手一樣,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是弟弟,和哥哥撒嬌怎麼了呢?”

原本要揍時雀的手頓時停了下來。

時雀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剛剛好】,像是在和囡囡說,也像是在和【剛剛好】說,“做哥哥的不會在意的。他們隻希望咱們都好。”

時雀頭頂,【剛剛好】中的那隻手輕輕落在時雀的頭頂,親昵的揉了揉時雀的頭發。

時雀看向囡囡,“我估計薄言昭再有三小時就能到。不用給他留麵子,可勁兒撒潑打滾,用力哭,讓他頭禿!”

囡囡想了想,覺得時雀這個主意也可以。

和彆人她還是有點在意自己的形象的。可她是薄言昭從小帶到大的。高中畢業典禮代表畢業生演講,為了看起來更漂亮還去燙了頭發,結果燙壞了,哭著回家。

最後還是薄言昭照著短視頻網站上的美妝博主教程,一點一點幫她把燙壞的頭發弄直。

而囡囡小時候,比這更狼狽的時候還有。

時雀說得沒錯,薄言昭詐死還跑了這麼久,她就是可以生氣。而且她今天不僅要生氣,還要使勁兒發脾氣。

然而計劃不如變化快,囡囡做足了準備,打算在哥哥麵前久違的當一把“小作精”。

可當薄言昭真的來了的時候,囡囡看見薄言昭坐在輪椅上,瘦成一把骨頭,半睜著眼,仿佛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模樣,還是一下子就著急了。

“怎,怎麼病的這麼嚴重?”囡囡一向冷靜,可這一瞬間也有些慌了。

倒是時雀看了一眼,語氣篤定的說道:“不用擔心,他啥事兒沒有!”

“你怎麼知道的?”拜金小醜十分不解。

就薄言昭現在這個模樣,說他立刻斷氣了都有人信。

可時雀卻指著站在薄言昭身後幫他推輪椅的醫師說道,“你沒看他都不著急嗎?”

“我之前住過院。醫院裡,隻有不怎麼嚴重的病人,醫生才會這樣悠閒。如果病人真快死了,他能把輪椅推成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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