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繞的還挺遠，返校的途中，甘承昊問她：“今天還要給方佳慧輔導？”
季夏點頭。
“我昨天去吃了你說的那一家燒鴨飯，確實很好吃！”甘承昊繼續說：“我覺得他家隔壁的烤生蠔看起來也不錯，要不要晚上一起吃宵夜？”
甘承昊問出這話的時候，心裡有些忐忑。
“好啊。”季夏回過頭看著他，回答得爽快。
甘承昊一直都覺得季夏的聲音很好聽，溫柔又清脆。那聲音仿佛有某種魔力，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很喜歡聽季夏說話，也很喜歡看著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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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放學後。
為了防止被籃球隊的人抓到，甘承昊是踩點離開的。
他為了順利逃脫還拜托季夏布置作業的時候晚一些，省的那幾個家夥衝過來抓他。
布置作業的時候，季夏就看到賴欣欣像猴子一樣不停張望校門口。
看到甘承昊要逃跑，立馬咳嗽了幾聲示意其他幾個人。
羅時元立馬收到信號，舉起了手。
“那個季老師，我要上廁所。”
他們的行動季夏看得清清楚楚，有好幾次她都忍不住要笑出來，還好憋住了。
“去上廁所可以，去抓甘老師可不行！”
一時間全班的同學都在哄堂大笑，籃球隊的五個人因詭計敗露覺得十分羞愧。
羅時元本不想上廁所，隻能硬著頭皮去。
季夏透過教室的窗戶，看到甘承昊已經離開了。才陸續讓學生整理東西在樓下排隊。
學生排隊的時候，她就收到甘承昊發來對的短信。
【成功撤退！多謝！】
這回季夏沒忍住笑出聲音了，賴欣欣個頭矮站在隊伍的最前麵。他本來話就多。
“季老師，你笑什麼？”
季夏搖了搖頭，忍著笑：“不能告訴你的事情。”
“啊！季老師也太小氣了。”賴欣欣噘著嘴嘟囔。
季夏摸了摸他的腦袋，心想要是給這幾個家夥知道，她和甘老師裡應外合，可不得給他們氣死。
……
球隊訓練結束的時候，方佳慧還在教室寫作業。
如果季夏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方佳慧都是要在學校把作業寫完才能回去的。
畢業後，季夏來工作的第一年。方佳慧就因為時長不寫作業被老師們教育，季夏總覺得這個小姑娘挺聰明的，做作業很快。
如果是在學校能完成的作業方佳慧總是做得又快又好，可一回家方佳慧的作業就完全像另外一個人寫的了。
家訪過一次後，季夏就徹底明白方佳慧會產生如此變化的原因。從那以後她就會把方佳慧留下了。
方佳慧的晚餐也都是和季夏一起吃的，這些當然都是季夏自費付的
等作業全部寫完，季夏再把她送回去。
今天特彆奇怪……
七點半的時候，方佳慧的媽媽朱雪娟打來電話。
“季老師，我是方佳慧的媽媽朱雪娟。”
“你好。佳慧媽媽。我再過半小時把佳慧送回來。”雖然季夏輔導方佳慧這麼久了，她也沒怎麼見過方佳慧的媽媽。
朱雪娟是殘疾，比方佳慧的爸爸方永華年輕個十六歲。朱雪娟今年也和其他家長的年紀差不多，三十出頭。可方佳慧爸爸方永華今年已經五十了。
季夏把方佳慧送回去的時候，家裡的燈總是黑的。
她有問起過方佳慧她家裡人去哪裡了。
方佳慧說她媽媽總是帶上她那精神不正常的奶奶去附近的人家裡打牌，爸爸因為做工隻等工期結束才回來。
季夏這個人挺怕黑的，送方佳慧回去的時候路邊有路燈其實也沒什麼。
隻是方佳慧家住的有些偏僻，快到她家的時候是漆黑一片。
即便害怕，季夏也是在屋外等方佳慧將家裡的燈打開後才會離開。
“今天就不麻煩季老師了，孩子他爸今天回來。我讓他來接佳慧。”
方佳慧聽到了電話那頭媽媽說的話，小臉立刻露出了笑容。她想也沒想擠到了季夏的麵前：“爸爸來接我？真的嗎？”
孩子的熱情被成年人的冷漠澆滅：“把手機給季老師，你怎麼沒大沒小的！你這個樣子要被說沒家教的！”
孩子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方佳慧委屈地看著季夏。季夏摸了摸方佳慧的腦袋：“沒關係的，佳慧媽媽。那就麻煩佳慧爸爸八點過來吧，我和佳慧在學校門口等。”
朱雪娟立刻回複到：“好，辛苦季老師了。”
“應該的。”
……
半小時後，季夏帶著方佳慧在保衛室等方佳慧的爸爸。
梁德福大爺給兩人拿了凳子。
季夏對梁大爺頷首，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