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隻是武功弱,但閱曆和心性可不差,絕不是那個酒囊飯袋可以拿捏的住的。而且現在這件事似乎還涉及到了十絕門。
十絕門……二十年前被覆滅的□□怎麼會再次出現?是死灰複燃還是有人故弄玄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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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龍組局長辦公室內,崔妙竹對於諸亦溫半天問不到點的情況無奈。乾脆拿過手機道。
“顧嵐,你說你要報案?怎麼?你又去哪個棺材睡覺碰到有人在你墳頭蹦迪了?”
上次顧嵐甩開跟蹤也就算了,畢竟本也是他們理虧,但隔空對著她裝逼、眼神王之蔑視她這事崔妙竹可是記下來,所以說話帶著小刺。
顧嵐眉頭一挑。當即哭唧唧道。
“崔副局長,我不過是個孤苦無依,無依無靠,淒淒慘慘戚戚的可憐人,你何必這麼擠兌我呢?我今天好不容易找了個沒人的破房子接住,沒想到卻遇到了幾個穿著黑袍子,帶著白麵罩的家夥。上來就對我喊打喊殺,我本來就夠慘了,本來看他們和上次遇到的幾個人一樣,就想著通知你們一聲。結果……結果你卻這麼說我。”
崔妙竹:“……你哭的還能再假一點嗎?不過你的意思是。你又遇到十絕門的人了?你現在在哪?還在長山嗎?報個具體位置我派人去找你!”
顧嵐故作哽咽:“算了吧,正所謂好心當了驢肝肺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東郭先生與狼,農夫與蛇。我和你。哎,算了,我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姑娘多什麼事呢,我還是隨便找個棺材了此殘生算了。”
崔妙竹:……她感覺自己被罵了,但似乎沒什麼證據。
她正想說話,結果就見電話已經被掛斷了,崔景峰在一邊笑了。“這小姑娘的嘴倒是和你一樣厲害。”
崔妙竹無語,“你是我親哥嗎?我這又是狗又是蛇又是白眼狼的,你還在那笑?”
然而嘴上那麼說著,崔妙竹的手還是很誠實的迅速回撥過去。
顧嵐掛斷電話後默數三秒,看到電話打來,頓時勾唇一笑接通了電話。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不是崔妙竹或者諸亦溫的聲音。而是一個中年男人包含怒氣的聲音。
“顧嵐,你這幾天跑到哪裡去了?翅膀長硬了?心也野了是吧?在外麵十天半個月也不回家!”
“我問你,你銀行卡都凍結了,你這些天到底靠什麼吃的飯?”
“我告訴你,你雖然是個廢物,但到底也是我仲旭業的女兒,你要是敢隨便在街頭勾搭什麼男人,靠什麼不正當的方式賺錢,老子一定要打斷你的腿!”
男人的聲音又大又響,仿佛嚎叫的野豬,咆哮的大猩猩,那種包含攻擊性的巨大嗓門聽著就讓人抵觸厭惡。而從小被父親暴力對待、非打即罵的孩子聽到這樣的嗓音。更是會下意識的身形僵直,出現胸悶發汗的應激反應。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原主已經聽不到這一聲聲來自血緣上父親的怒罵了。自然也就不需要再這怒罵聲中沉默的封閉自己。
顧嵐先是懵逼了一瞬,這人誰啊,隨後她看了眼來電顯示,這才發現自己接的電話不是諸亦溫那邊打來的。上麵的備注是三個字……“仲旭業?”
顧嵐這邊剛剛念出來,電話那頭立刻就炸了。
“顧嵐,說你翅膀硬了,你倒是真敢啊,誰允許你這麼直呼你父親的名字了。你這個不孝的的東西,你要是在我麵前,我現在就給你一巴掌!”
“哈?我就叫了怎麼了?仲旭業!仲旭業!名字不就是給人叫的,還是你覺得你的名字不堪入耳啊?也對,畢竟誰不知道你仲旭業的那點破事。你一隻禿毛野雞占了鳳凰窩你就偷著樂吧。整天雞叫也不嫌丟人!”
顧嵐吃飽了飯正是中氣十足的時候,聞言當即冷笑打斷仲旭業的怒罵。
“就你也配當我父親,還扇我一巴掌?你現在要是敢出現在我麵前,我才要一巴掌把你扇到西伯利亞去,讓你醒醒腦子!”
十八歲女孩的嗓子又清又亮,無論是唱情歌還是唱山歌都是最好的時候,當然,和人對罵也是最好的時候,確保咬字清晰,每一個字都能刺進對方的耳朵裡。
寂靜的夜晚,這聲音也傳到了二樓,讓正在樓上沉思的牧西城動作一頓。他的這位師父似乎又給了他一個驚喜。他之前隻知道她伶牙俐齒,結果沒想到她罵起人來嘴皮子這麼溜。看來顧嵐之前逗他還算收斂了。
不過顧嵐不是說要聯係龍組嗎?怎麼會和仲旭業通上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