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 少年人的身姿挺拔,就……(2 / 2)

“……”

秦驍陽一低頭就看見屏幕上方備注的【林清墨】,又不小心看見聊天框裡對方殷勤不斷的示好……他見過林清墨幾次,雖然彼此之間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但對於他們這個階級人反常的舉動,秦驍陽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所有言語底下潛藏的含義。

——對方看上荷燈了。

這樣發現令秦驍陽本能的感覺到不爽,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覬覦,而且他還不能說什麼。

因為荷燈很純。

秦驍陽回想起了有一次他撞到自己舍友被人告白的場景……即使是在昏暗的樓梯口也能看清男生瓷白的一張臉上都紅得像是要滴出血,尤其是在聽到有人走過的聲響時,更是像做壞事被人發現一樣的顫了下身子,慌亂地轉過頭對上了來人的眼。

直到現在秦驍陽都還忘不了那時荷燈朝自己看來的目光,像是眼底含著珍珠,可憐也漂亮的,因為不知道該怎麼拒絕而感到無措,對方求助的眼神讓那個時候和他還不太熟的秦驍陽都難得停下了腳步,上前幫他解了圍。

也就是從那次開始,他們才真正熟了起來。

秦驍陽拉回思緒,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荷燈手上的聊天框上,沉默地看了一會兒後,還是忍不住地皺了眉頭——他不想讓荷燈被手機對麵人的心意嚇到,但更不想看到他們聊天。

在這樣煩躁的心情的驅使下,秦驍陽試探地說:“什麼問題一定要問他?我也可以幫你……”

“是突然想起來關於活動的事,”荷燈坐著累了,就身子往旁邊歪了歪,頭靠在坐在床沿的男生肩上,秦驍陽一愣,在感覺到緊貼著自己的柔軟膚肉和漂浮在鼻端的香氣時,他撐在床上的手臂肌肉驟然緊繃。聽見荷燈說:“你又不知道,幫不了我。”

秦驍陽喉嚨發緊,啞聲追問道:“什麼事?”

“你知道‘太子’嗎?”

聽到那個名字,秦驍陽驟然一頓。

半晌他,“我……”

荷燈往男生的方向偏過臉頰,微微抬起點角度,形狀流麗,黑白分明的眼就直直地看向對方,他殷紅的嘴唇似乎往上翹起了一小點弧度,嗓音輕輕的,好像在笑:“都說你不知道了。”

秦驍陽看著他的臉,心臟難以控製的一跳。

他沒有立刻說話,隻沉默地看著荷燈重新低下頭和人聊天,直到看見對麵人向荷燈發出明天午飯的邀請時,他才開了口,“你問這個乾什麼?”

荷燈沒在意道:“因為我們部長說‘太子’要回來了,可能就在學園祭舉辦的時間,讓我們多考慮一下……但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麼,多問問,了解一點感覺比較好吧。”

原來是這樣。

雖然秦驍陽還隱約覺得哪裡不對,但瞧見荷燈在略微思考後,像是要馬上答應手機對麵人的邀請,他臉色越來越黑,最後還是沉著聲開口:“我知道。”

荷燈剛敲下一個字的手一停,沒聽懂地問:“什麼?”

秦驍陽說:“我知道他的事,你可以問我。”

秦驍陽也是在剛剛從自己身邊人那裡得知了確切的消息,沒想到剛好可以拿去討好自己的舍友。

荷燈還懶懶散散地靠在他肩上,秦驍陽喜歡的連動都不敢動。

他維持著自己臉上還算平穩的表情,聲線澀然地問荷燈想知道什麼。

荷燈想了想說:“為什麼叫他‘太子’?”

“謝聞星。”秦驍陽說:”謝家本家的嫡子,就算在這國都裡他都是名副其實的太子,”他說了那個沒人敢提起的名字,“是他的祖父。”

這何止一個顯赫足以概括……

“那他很可怕嗎?”荷燈放下手中的筆,狀似天真地道:“感覺你們很怕他。”

不是那種因為權勢地位而產生的敬畏,荷燈注意到有時聽見其他人提起這位真正的權貴時,除了本能的回避外,在更深處是諱莫如深的恐懼。

就像是他做過的什麼事,連見多識廣的貴族圈都感到手段的可怕。

秦驍陽聽到荷燈的問題,也一樣靜默了會兒後才開口道:“他和我們不一樣。”

有的人自出生始就彰顯出其與眾不同,潑天富貴於其來說不過是腳下最平常不過的墊腳石——對方是天生就該手握權勢的人。

秦驍陽沒有解釋那句話的意思,但荷燈從對方含糊的態度裡嗅到其背後所蘊含的危險氣息,他沒有追問,隻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他喜歡什麼?”

一般來說,像這種等級的大人物的喜好是很難被外人知曉的,但凡事都有例外,就連本來隻是隨口問問,沒報什麼希望的荷燈都沒想到秦驍陽居然和傳說中的那人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玩伴。

雖然不能很清楚的把握,但秦驍陽還是有大致的方向。

“他喜歡——彆吵。”

荷燈:“?”

等荷燈重新修改完計劃沒多久,時間也一晃而過到了交付任務的時間。

早上鄭明楚剛好有課,因此是由副部長代他收集所有人交上來的計劃書,等整理好後,再一並轉交了過去。

鄭明楚坐在辦公桌後,麵無表情的翻閱一份份大同小異的計劃安排,一直淡然的神色在他看到最後一份材料時才稍稍有了變化。

尤其是在目光瞥過這份計劃書右上角的署名,鄭明楚微微訝然之際,腦海裡不自覺的就浮現出那一日坐在底下的男生唇角勾著笑看自己的一眼。

沉思片刻,鄭明楚收攏起了所有計劃書,站起身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你已經到家了嗎?我現在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