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 在計劃表交上去隔了一天後……(1 / 2)

在計劃表交上去隔了一天後,荷燈就又被通知去學生會開會了。

不過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隻有他和另外一個男生到場。

荷燈認出了男生是上次坐在自己身邊的那一個,於是在剛碰麵他就十分自然的叫出了對方的名字,和人輕巧地打了個招呼。

男生沒想到荷燈還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他眼睛一亮,語氣有點激動:“你還記得我?”

“當然啊。”荷燈微笑說:“上次和你聊得很開心,我還回去看了不少你和我說的視頻,熊貓真的很可愛。”

“對吧!我跟你說……”在得到與自己興趣觀點一致對象的認可後,男生一下子就更加興奮了,對於身邊人的親近好感度也大幅上漲,但不等他再跟荷燈分享一些自己的心得,從他們身後走進的人就打斷了他將要興起的話頭。

“部長。”荷燈叫了一聲。

“麻煩你們來這裡了一趟。”鄭明楚走到最前方目光掃過兩人,視線在外表乖巧的男生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頓了頓後他將手裡的兩份材料分了下去,“這是有關學園祭的安排表。”

荷燈接過其中一份,翻開第一頁後,不出意料地看到活動的舉辦場地定在了自己寫的位置,但再往下看,荷燈又發現了文件裡大部分的內容都和自己無關。

荷燈抬頭時,和前麵的人對上了眼。

鄭明楚看著他道:“學園祭最終計劃方案整合了你們交上來的計劃書,蘇青的想法很好,也比較全麵,所以總體流程都采用他的。”

在再交代了一些事情後,鄭明楚開口讓荷燈留了下來。

等整間會議室隻剩下他們兩個人時,鄭明楚很直接就道:“你好像對我的決定不滿意。”

荷燈有點訝異對方的直白,他沒否認,不躲不避地應下來後,也直接說:“我覺得我的方案比他好。”

鄭明楚嗯了一聲:“怎麼說?”

荷燈道:“既然選中春山作為學園祭的活動地點,那樣的話我的方案應該更為貼切吧?”

“沒錯。”對方同意道。

荷燈一頓,“那為什麼……”

“可是有一件事你沒有考慮到,”鄭明楚冷淡說:“蘇青他出自禮儀世家,從根本上論的話,他自然會更專業……而你作為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類活動的貧民,有什麼資格認為你的計劃能和他比?”

荷燈抿著嘴沒說話,男生也不在意。

他雖從頭到尾神情都沒透出倨傲,但也就是這樣平淡陳述的語氣才更顯出高人一等的傲慢:“但你的計劃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可以作為蘇青方案的補充,後麵的有關活動安排你可以和他一起去準備。”

“……”

過了少頃,荷燈才打破沉默地應了聲好。

後麵荷燈還有課,所以很快他就帶著手裡的文件離開了。

等一出文藝部的辦公室,荷燈臉上沮喪的表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一路上照常和相熟的同學打了招呼,直到走在教學樓下時,他看到了遠處焦急徘徊在茂盛樹蔭下的人影。

是裡奈。

她在乾什麼?

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荷燈想了想,抬腳走了過去。

“裡奈?”他叫住正緊盯著手機,像在等什麼人消息的女生,“你怎麼不去上課?”

對方聽到聲音驚疑地轉過頭,在看到荷燈的時候又猛地鬆了氣。

“我,”裡奈拿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下意識的想要找借口搪塞,但隨即她又想起了什麼,頓了頓後,還是小聲開口說了:“在等人。”

有了第一句後,後麵再說就簡單了。

裡奈心臟蹦跳著,和荷燈忐忑不安地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在等李巧。”裡奈說:“她前幾天聽彆人的去找了陳寶兒……這幾天我們一直沒見麵,但今天早上她突然給我打了電話,說她惹禍了……我有點擔心她。”

陳寶兒?

荷燈有略微聽說過有關這個同年級家世出眾女生的事跡,因而不過稍微聯想下,他就對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

荷燈問:“她有說什麼事嗎?”

“是有關學園祭的事。”裡奈不確定地說。

“好、好像是她不小心弄臟了陳寶兒要參加學園祭穿的裙子……聽說很貴。”裡奈越說越小聲:“李巧她肯定賠不起的……她哭的很慘,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學園祭嗎?”荷燈看著女生十分愁苦的表情,想了想說:“沒事。”

裡奈沒太聽清的一頓:“嗯?什、什麼……”

“這次學園祭不穿裙子。”荷燈道:“你讓李巧和她這樣說就好,最好穿簡便點的。”

“好。”裡奈對荷燈很信任,聽話地應了,但接著不免又有點遲疑,“是真的嗎?這次學園祭沒有晚會嗎?萬一她不信……”

“是真的,”荷燈沒怎麼在意地說:“你就說是從有關負責人那邊打聽過來的就好。”

裡奈本來約了李巧在樹蔭下見麵,但對方遲遲不來,她也隻能把荷燈跟自己說的話給對方發了過去後就先去教室上課。

下課後,荷燈就收到蘇青的電話,約他去活動的場地看看。

等荷燈走出校門的時候,對方就已經開好車在路邊等著了。

蘇青從車裡一看到荷燈,就從車窗裡探出來很熱情地打招呼:“嗨!荷燈,這裡!”

荷燈愣了下,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今天是難得的大好天,陽光燦爛的同時也顯得空氣熱了點,所以荷燈在出來前特地回宿舍換了套衣服。

但他沒想到對方早就在外麵等自己了。

“等很久了嗎?”荷燈邊拉安全帶邊問。

蘇青笑哈哈地說:“沒有啊,我也剛到。”

聽到回答後荷燈就沒再說什麼了。

密閉的車空間裡彌漫著淡淡的車載香水味,正在開車的蘇青很健談,路途中源源不斷地和荷燈講述自己家裡養的寵物,荷燈也十分感興趣地和他聊著。

春山距離國都中心有兩個小時的路程,期間經過濱海的邊線,遙遙一眼望去,海天仿佛連成一片,荷燈看了會兒,隨後詢問了蘇青後,降下了車窗。

帶著海腥味的風驟然灌入車內,蘇青下意識的往身邊偏了下眼,就看到荷燈單手支著下巴,表情看起來像是昏昏欲睡。

風吹開男生額前的碎發,露出底下白皙的一張臉,眼尾帶著困倦的粉意,淺淺勾著,不過隨意的一眼就看得蘇青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荷燈調整了一下坐姿。

幾乎是慌張的,蘇青莫名心虛地移開了眼睛,但不過兩三秒,他的目光就又克製不住地落在了副駕駛座上。

荷燈出門前換的衣服很簡單。

短袖白T,加上淺藍色的短褲,十分簡單廉價,但卻又很輕易的令眼高於頂的貴族子弟久久移不開眼。

順著海風一起吹來的還有荷燈身上衣服,像是很普通的洗衣液的味道,但又不完全一樣,更加的沁人心脾。

從上方掉下的金色碎影零零散散地鋪在荷燈的腿上,暈出像融化的蜂蜜一樣的甜膩質感,這令蘇青感到目眩神迷,在極短的瞬間裡,心臟就忍不住突突突地跳了好幾下。

直到視線裡的一雙腿輕輕疊起,他才倏的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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