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逐鹿中原 深夜出現在街頭的燕綏和賈詡……(2 / 2)

許瑒嗤笑:“也不過如此,儘是貪生怕死之輩。”

陳國的一王姓從事提醒道:“使君不可大意啊,我看潁川鎧甲兵器都精練齊整,今日若是他們持盾強攻,勝負未可知。然而對方卻忽然後退,不知道是在醞釀什麼陰謀啊。”

許瑒語調中蘊含著一縷怒意:“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他扭頭看向太史慈,強硬道:“明日再去挑戰,務必拿幾個人頭回來。”

太史慈微微凝眉,卻也隻得應下。然而,回到住所後,他家裡迎來了不速之客。

一位穿著淺黃長衫、麵如冠玉的年輕男子,正搖著折扇,笑吟吟看著他。而他身旁,站著一精明麵相的中年男子,眉頭皺得緊緊的,簡直能夾死蚊子了,手臂上搭著黑袍。

正是燕綏和她不情不願的新任臨時護衛——賈詡。

賈詡是一點都不想陪著燕綏冒險,然而典韋的相貌因為距離近被人看了個清,不方便陪伴。

也不知道使君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竟然指了自己陪著。

詭異的是,護衛們居然沒有一個人出言反駁!竟然深信不疑燕綏至此。

任由一堂堂主公,孤軍深入,深夜翻牆!這要是被人抓到,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忠心耿耿的幕僚都去哪裡了啊!”賈詡在心裡無語問蒼天,最終不得不承認隻有一個謀士跟隨到了這裡——就是自己。

他心裡叫苦不迭,這明哲保身的態度是沒法保持住了。為了讓燕綏不折騰他這把老骨頭,賈詡破天荒地陳述種種利弊,說得燕綏連連點頭。

他鬆了口氣,剛喝了口水潤潤喉嚨,誰料燕綏卻一邊點頭一邊道:“先生說得有理,但我們還是趁著夜色快點出發吧。”

她對後世被稱為江東戰神的太史慈勢在必得,真是一刻都等不了要策反他了。

賈詡一口水險些噴了出來,多年來的不喜怒形於色險些破功:“使君為何非去不可?”

燕綏微微一笑:“因為我有隨時脫身的底氣呐。”

賈詡無語:……可是我沒有啊!

燕綏安撫道:“文和為將多年,文武雙全,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來說服太史慈啊。”

賈詡:“太史慈昔年在東萊郡府中任奏曹史。時郡守與州牧矛盾不可開交,他騙取青州刺史的奏章,使朝廷采納東萊郡的說法,懲罰了青州刺史,可見心思縝密。”言下之意,不言而明。

這樣的人,不好說服啊,更不會因為刺史的身份就效忠,是個不畏強權的能人。

燕綏卻道:“我治理郡國,勝似陳國相十倍。且我觀察太史慈鎧甲和武器皆舊,馬匹亦非良駒,可見不受重視。再者,東萊郡是太史慈的家鄉,青州刺史同郡守的矛盾本就理虧,和眼下的情形怎麼能相提並論呢?”

太史慈的鎧甲似乎是拚湊出來的,並不是完整的一副。

心累的賈詡:為什麼使君倔強起來,如此油鹽不進啊!

他立即開始為自己想脫身之道了:等進入城中被發現,台詞都準備好了幾套。

思來想去,自己性命應當無憂。

燕綏爽朗得拍了拍他的肩膀:“文和不必憂慮,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憑空變成出來了滑翔翼。陳國百姓之前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寧平縣和陳縣被收編後,她收到的好感度上漲特彆快。可彆說,還真是全靠同行襯托。

看著這類似翅膀的大東西,賈詡心頭籠罩著十分不祥的預感:“使君這是想學鳥兒?”

“等一會兒塔樓搭起來,我們就一身黑衣從上麵起飛。”燕綏笑吟吟道:“說起來,文和是我第一個帶飛的人,說不定回去奉孝和誌才還會拈酸吃醋呢。”

並不想要這種殊榮的賈詡:……

今夜是他語塞最多的一次。

當然,也是今生最刺激的一次。在天空飛起來的時候,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到了陰曹地府,直到落地,自詡為大丈夫的賈詡,腳步都有些虛浮。反觀燕綏,連呼吸都沒有急促一下。

兩人穿梭在小巷子裡,賈詡神經高度緊張,但他們甚至都沒有和巡邏兵卒碰麵。

不僅是因為城中治軍鬆散,每次聽到腳步聲之前,賈詡發現燕綏都帶著自己巧妙得避過了人。這點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他還有千裡眼的本領不成?

賈詡在一戶人家外麵守著,燕綏將身上裹著的黑袍扯下,風度翩翩地走進去說要問路。沒多久就見主公出來了,帶著他找到了太史慈的住所。

“太史慈很有人格魅力,相信手下兵卒不少。”等待時候,燕綏寬慰賈詡:“我們這是在走捷徑呢,和滑翔翼多應景。”

賈詡:我覺得和跳樓這種自尋死路的行為更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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