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7章(1 / 2)

還站在原地的伍榴月朝陳鬱南用力翻了個白眼。

見她還沒走遠,陳鬱南朝她那邊邁了幾步,沒想到她像隻炸毛的小動物一樣提著裙擺跑得飛快。

絲縷陽光穿過樹梢掛在樹枝頭子上像垂柳一般,風一吹,樹枝搖晃,伍榴月的墨色長發與素色衣裙也在搖晃,陳鬱南眯起眼來看她的背影。

吃午飯的時候,伍榴月把自己碗裡的魚塊分給了其他人,她這光明正大的行為被陳鬱南看見了。

陳鬱南獨自在一處喝著碗裡的湯,他吃飯比女子們要快很多,與伍榴月對上視線後,陳鬱南衝她笑了下,那笑容看似善意,但又好像含著種彆的意味。

吃完飯喝完湯,伍榴月進了廚房,沒多久她出來,目不斜視地往柴房那邊走,柴房不太近,用作飯後散步也甚好,道路兩旁有枯樹作陪,與枯樹相望的還有一條波光粼粼的小河。

聽見身後人的腳步聲,伍榴月回頭,看見是陳鬱南後眉頭皺了起來。

陳鬱南淡淡掃她一眼,很快就走到她前邊去了,沒聽見她的問話,陳鬱南回頭抬眉問,“伍榴月,你真是寡婦?”

伍榴月神色冰冷至極地看著他,他不以為然地笑起來,特彆欠揍,伍榴月低頭俯身,在地上撿了顆石頭。

“你還想砸我?”陳鬱南說。

伍榴月泄氣般鬆了手,石子從她手裡滑落,她抬眼看來,清淩淩的目光毫無波瀾無動於衷,她說,“砸你我也沒什麼好處,隨你怎麼說。”

陳鬱南看著她,眉目停滯不動,好像是回憶起了一件往事。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柴房,伍榴月看著陳鬱南彎下腰踏進了屋裡,他隨口一問,“這些柴火要搬到哪兒?”

“不搬到哪兒。”伍榴月說,“給你今晚睡覺騰地兒。”

陳鬱南取木頭的手一頓,他很快回過頭來盯著伍榴月看,眼瞳像化不開的黑墨團。

“之前你怎麼不說?”陳鬱南問。

“現在說不行?”伍榴月挑了挑唇角,“還是說你馬上就要走了也不用睡這柴房了?”

陳鬱南轉過身去不說話了,他默默拾掇著木頭,伍榴月偏頭看著他腳邊的碎木塊,“這些碎渣你到時候弄到廚房裡去吧。”

“你弄去廚房吧。”陳鬱南語氣很冷漠。

伍榴月不小心瞧見他的右臂,袖上殘留著木塊擊打的痕跡,像一塊白色的水漬。

兩人都沒說話,呼呼風聲刮過,狠狠將柴房的門給拍了一掌,聽這沉重的悶響,應該是關得很嚴實。

伍榴月轉身推門又拉門,死活是打不開。

“我來吧。”陳鬱南站在她身後,微微彎著腰,瞧著她煩悶的側臉。

伍榴月讓開後,看著陳鬱南使出百般武藝也沒能將這門給弄開,就嘲笑他,“你是個男人嗎?”

陳鬱南斜眼過來,好像是在說“你覺得呢”。

“快點打開。”伍榴月命令他。

“現在打不開。”陳鬱南經過她身邊,她躲開幾步遠,陳鬱南像是無奈又不屑地瞟了她一眼。

外邊的風吹得很厲害,一股股的風浪擊打著木門,好像每一下都將這門給壓得更緊實,伍榴月衝著門縫喊了幾聲,無奈聲音被風給吞沒了。

搗鼓半天的伍榴月乏了也煩了,扭過頭來看見陳鬱南一臉雲淡風輕地坐在一個木樁子上。

“過來坐。”陳鬱南伸開長腿,將身旁另一個木樁子朝伍榴月踢去。

伍榴月坐下後質問他,“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你不想出門我還要出去呢。”

“因為風會停。”陳鬱南看著她,很嚴肅地沉聲說,“有些事情你著急沒辦法。”

伍榴月看向彆處時翻了個白眼。

“好像要下雪了。”陳鬱南的聲音響起時,伍榴月並未留意他語氣裡的另種含義,等到屋外風雪霏霏時,伍榴月的身體開始不對勁了,喉嚨也開始發癢,她低聲說了句什麼,陳鬱南沒聽清。

陳鬱南問,“說什麼?”

伍榴月開口,冷空氣灌入的一瞬間她俯身猛烈咳嗽了起來。

“伍榴月。”陳鬱南的聲音近了些。

伍榴月微微抬頭,看見他單膝跪在自己身前,臂膀像是圈在自己身後,伍榴月心想,男人是用來利用的。

陳鬱南看著她煞白的唇,滑過她黑發的指尖輕輕挨在她的額上,果然是滾燙。

“我現在帶你出去。”陳鬱南欲起身,被伍榴月拽住衣領。

本就破了個口子的衣領被這麼一拉,整個兒掉了下來,伍榴月將破布隨手一扔,抬眼時看見陳鬱南那雙疑惑的眼睛。

“你先等等。”伍榴月像是在對一個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侍衛說話。

陳鬱南麵色冷了下來,漠然看著伍榴月又抓住了他的衣擺。

她發上的香味飄來時,陳鬱南還沒能想到她的下一步動作,當她完全靠進自己胸膛的時候,陳鬱南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

“什麼意思?”陳鬱南低頭問。

伍榴月捂著嘴,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她喃喃,“我一定是被係統給詛咒了。”

“什麼?”陳鬱南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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