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柚子送去酒店,安娜去前台留了自己的聯係方式,跟她說:“你要是還想繼續住,和前台說一聲就行。”
柚子一直看著彆處,聞言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安迷修見她局促,忙上忙下幫她整理好了房間,按著她的肩膀溫聲道:“我在桌子上留了紙條,上麵有我們兩個的聯係方式,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時候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安娜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表:“是啊,都兩點了。有機會我一定要抽徐霆飛一頓……”
她困得有些迷糊了,揉著眼睛不停打哈欠。柚子大概也困了,輕輕點了點頭,說了句晚安就回房了。
兩人並肩往下走,安娜伸了個懶腰,發愁道:“這姑娘也太內向了,剛才那話要不是我離的近都聽不見。”
安迷修道:“她看著還很小,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家人照顧。”
安娜想了想,歎氣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樣的性格必定有原因,可能也跟家裡有關係吧。”
他們兩個家裡情況一個比一個糟心,聞言安迷修也不吭聲了。
兩個人都開了車,安娜的車扔給了徐霆飛,直接理直氣壯地讓加完班的安迷修給自己當司機,非常囂張。
大概是為了活躍氣氛,安迷修上車後一邊係安全帶,一邊隨口道:“不過,我倒是覺得,我對那個柚子和小天,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安娜調好座椅葛優癱,整個人都快融化了,聲音懶洋洋的:“嗯?一見鐘情?”
安迷修:“?”
他哭笑不得:“你想什麼呢!”
安娜摸摸下巴:“對哦,畢竟是兩個人,一男一女,都一見鐘情有點離譜了。不過,畢竟我國是一夫一妻製嘛……”
安迷修無言以對,隻能有些惱羞成怒道:“安娜!不要再看那些奇奇怪怪的書了!”
他生氣起來也沒有多少威懾力,安娜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到家了,一眼就看見自家多多那張大臉,喘著氣試圖往她臉上糊。安娜大驚失色:“等等,多多,退——”
可惜晚了,安娜被迫洗了個臉。還好她沒有在休假時間化妝的習慣,不然今天還得給狗洗個嘴。
她爬起來,先把滾了一晚上已經皺巴得不像樣的衣服換了,這才慢吞吞去廚房覓食。她拉開冰箱看了一眼,在碗邊看到一張粉色的小紙條。
【就知道你會直接開冰箱,早飯都做好了,都熱一熱再吃。
早安。】
安娜愣了好一會,撓了撓頭,忽略心中那股異樣的感覺,總覺得真是非常同情:“這麼早就又要加班啊……好慘,還不如跟我乾呢。”
她說完突然想起自己現在就是個被卸了刀的將軍,壓根沒前途。算了,好歹巴王集團是當之無愧的首富。
安娜洗漱加上早飯時間足足磨蹭了兩個多小時,折騰完都能吃午飯了。她看了看表,已經十一點多了,於是毫無心理負擔地給徐霆飛撥了過去:“哥,柚子怎麼樣了?”
小少爺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子鬱悶:“彆提了,早上我去接她,她竟然說想去小天的店裡上班……有沒有搞錯啊?她一個女孩子去乾那種沒前途的工作,這不是耽誤人嗎?”
安娜摸了摸下巴,那她昨天的感覺就沒有錯,柚子對於李昊天確實有種莫名的依賴。不過她也沒興趣深究理由,隨口道:“可能她也看出來了,你沒有人家小天靠譜吧。”
手機那頭瞬間炸了麥,安娜早有預料,啪一下掛斷了電話。
憋屈著吧,不能抽他一頓,還不能氣他嗎?
安娜美滋滋開著車遛狗去了。這兩天安董沒少明裡暗裡派人來想求和,都被她踹出去了。
道歉竟然還是叫外人來,滾回去重來!
所以她現在無事一身輕,每天就到處開車轉轉兜風。眼見著臨近中午,安娜尋思著反正自己閒著也是閒著,給朋友們都帶點吃的。
她最先打給社畜安迷修,考慮到他可能還沒下班,她先發的短信。
沒多久,安迷修回了電話。他聲音很溫和,應該心情不錯:“怎麼,現在才醒?”
安娜立刻反駁:“開什麼玩笑,我今天九點起來的好嘛?怎麼樣安經理,社畜當得還滿意嗎?中午有沒有想吃的,我給你帶過去。”
安迷修沉思了一會:“魚香茄子吧,上次的茄子焦了,我還是很好奇,沒焦的茄子到底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