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 江絮及家中,江百戶已經下值,正……(2 / 2)

望春記 墨鴉青 5575 字 9個月前

晚間,江絮端了湯藥與他,自說開那事,江懷雖未反對,但一直未曾說話,她道“阿兄,我知你不願用這事換你的前途,可這是此事最好的法子了,我終究是要嫁人的,你若不在了,三郎年幼,阿爹阿娘要如何?”

江懷看她,蒼白的麵上眼眶泛紅,他道“絮娘,你不知道,我。。。。”

江絮與他一起長大,豈能不知他的心思,她道“阿兄,人非聖賢,孰能無欲,你要好好讀書,日後我的日子好壞,都寄托在阿兄身上了。”

聞她言,江懷頓時止不住淚,嗚咽出聲,若不是他無能,如何會讓爹娘弟妹擔心,他枉為人子枉為人兄,江絮知道他心裡難受,不打斷他,江懷不過比她大三歲,今年才十八,擱前世,旁人眼裡不過半大的孩子,在這裡卻因為一點點私欲,痛哭流涕,這樣的時代,活的太艱難。

過幾日,所裡開始各家抽丁,一時間,坊間哭鬨聲不止,江懷因得了劉僉事的話,免了這次的抽丁,隻對外人說道他病重垂危,另有江家三郎今年才五歲,便是想上都上不了,隻江家人並不因此開懷,趙世子派人送了些禮過來,算是下聘,不日就要接江絮進府。

又過幾日,一頂小轎從江家出發,將江絮抬進趙家,成為趙家府中一名妾室。

已是過了重陽,天氣漸漸轉涼,小院裡擺了些菊花,這會開的正旺,江絮在院中的石桌上鋪了畫紙,慢慢描繪,她畫技算不得好,多是江懷教了她一些,若說能拿得出手的,還數她的字,前世她拿練字磨脾氣,那會子不像現在一貼難求,隨處都能買到臨摹貼子,她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各家都學了點皮毛,尤愛宋徽宗的瘦金體,這是個陌生的時代,她並不知是否有瘦金體這種字體,怕引人注意,未曾寫過,日常多用小楷,不出彩亦不出錯。

趙達自納了她,除了第一日,倒是未曾來過,男人多是如此,不過見色起意,得到就拋諸腦後,不過對她到是好事,落個清淨。

阿琪端了茶水,見她的畫道“姨娘這畫的真好,能留給奴做花樣子嗎?”

阿琪是府中撥來伺候她的婢女,今年十七了,圓臉瓊鼻,長相端正,隻皮膚黑了些,這倒不怪,西北太陽足,民眾多膚色偏黑,如她這般白皙的倒是少見,江絮這皮子,繼承了孟氏的白嫩,加之她平日裡注意防護,是以才比旁人白了些,倒不想因此惹了趙達的眼,真不知是福是禍。

江絮還未說話,一旁的霍嬤嬤沉著臉道“主子的東西,下人豈可隨意討要,如此沒規沒矩,不若讓你老子娘領出去。”

阿琪一聽,忙道“嬤嬤我錯了,可千萬彆趕我出去。”

霍嬤嬤冷哼一聲,眼神掃過江絮,見她神色無異,臉色又沉了幾分,不在言語。

霍嬤嬤是趙家世仆,原是看守這處府邸的老人,她重規矩,對江絮這種莫名抬進來的妾室多是看不起,江絮一早就察覺,隻是並不理她,左右這裡說了算的是趙達,她最多像今日這般,借著訓阿琪的樣子,暗諷自己沒規矩,江絮隻當聽不懂,她道“這張不好,你想要,我在畫一張給你。”

“什麼不好,給我看看。”忽有男人說話,三人忙行禮,趙達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繡竹葉直綴,銀冠束發,腰間掛著羊脂玉扣,他走過來,看了眼江絮手中的畫,嫌棄道“確實難看。”

江絮知道自己畫的不好,但被這麼直白的嫌棄,有些不好意思,想拿手遮住那畫,卻見趙達拿起桌上的畫筆,寥寥添上幾筆,倒是比原先生動許多,她看的出神,趙達將筆往她手裡一塞,道“聽江百戶說,絮娘寫的一手好字,有畫無詞,倒無趣了些。”

江絮道“妾不過識的幾個字,當不得好,莫要毀了這畫,還是由郎君題寫,才襯得上這畫作。”

趙達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她低垂著頭,發髻挽起,露出那抹雪白的頸脖,纖細白嫩,讓他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他從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將筆一擱,道“那便算了。”江絮恐他不悅,正要勸道,忽被人橫抱而起,她又驚又惱,恨他輕浮,但她深知此人心眼小,不敢得罪,隻能忍著,嗔道“郎君,快放我下來,還有人呢?”

趙達見她如玉麵龐羞的粉紅,越發覺得她嬌羞可人,哪裡會鬆手,抱著她往室內走去。

兩人雲雨一番,天已經微黑,江絮忍著酸痛要起床,趙達想到剛才的滑膩手感,有些意猶未儘,攬著她的腰,臉埋在她脖子輕嗅“這幾日委屈你了,待忙完這段時日,我就多陪陪你。”

江絮恨不得他彆來,嘴上還是要道“妾不委屈,妾知郎君是做大事的人,豈能沉溺閨房之事,隻要郎君心中有妾,妾就知足了。”

這女人入府不情願,他故意冷了她幾日,倒比之前識趣不少,這身子也甚合他意,想起剛才雲雨之事,又有些興起,輕笑一聲,道“絮娘如此識大體,若不獎勵一番,豈不辜負絮娘的心意。”

江絮一驚,不解其意,就見他又順著吻下去,江絮渾身無力,哪裡反抗的了,隻能由著他的心意,待胡鬨完,已是月上梢頭,趙達喚水,阿琪與霍嬤嬤便進來服侍,江絮軟的跟塊泥似的,哪裡還能起來伺候趙達,趙達爽利了,到不在乎她這點僭越,因有事,他囑咐霍嬤嬤小心伺候,匆匆離去。

江絮見他走了鬆了口氣,她渾身酸軟,哪裡吃得下飯,喝了阿琪端來的避子湯藥,就昏沉睡去,再醒來,已是第二日上午,太陽透過琉璃窗照進屋內,她坐起來,阿琪聽了動靜,替她打起簾子,道“姨娘醒了,可要起身。”

江絮點頭,阿琪服侍她穿衣梳頭,待食過早膳,她方才恢複了些元氣,這以色侍人,亦不是輕鬆的活,好在趙達來得少,不然她可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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