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 江絮並不懼旁人懷疑,她來此前,……(1 / 2)

望春記 墨鴉青 4596 字 9個月前

江絮並不懼旁人懷疑,她來此前,早以想過一番說辭,她確實有個遠房堂伯父,年輕時隨其上峰輾轉各地,江家最後一次收到他的信時,知道他在荊北紮根,膝下已有一子江原,後江百戶又寄過幾次信,均未收到回信,荊北離西北所尚有千裡之遙,江百戶有心無力,至此兩家便斷了聯係。

江絮借的便是她這個堂哥的身份,如今正是天下大亂之際,縱是想查她所言的真實性,亦是很難,此為其一,其二便是,她近半年來,身高抽條,輪廓瘦削了很多,又因她有意為之,皮膚黑了不少,與往日江絮的形象相差甚遠,其三以她現在的身份,這裡麵的人,估計也不會敢信,她是江家娘子,江絮。

劉僉事笑道“是老夫看差了,老夫所知之人乃是位小娘子,自然不會是江令丞,實在是老夫眼拙,還望江令丞莫怪。”

江絮笑道“天下之大,有相似之人不足為奇,不過聽劉先生之言,敢問你說的小娘子是否為衛所江仙之女絮娘?若是她,倒也不怪,江娘子乃是舍妹,我確實與她有幾分相像,劉先生覺得眼熟亦正常。”她原不想引人注意,隻是這劉記舉動未免有些奇怪,況她尚不知江家人為何連夜逃離肅州,遂索性挑開來,許能知道些什麼。

劉僉事先是一愣,隨後笑道“竟不知江令丞原是江老弟的侄兒,如今江老弟不在肅州,我與他乃是至交好友,他的侄兒,自然也是我的侄兒,日後若有事,可千萬彆跟世伯客氣。”

劉記慣會見風使舵,早在江絮來之前,他便著人打聽過,這位江令丞不僅是瓜州之戰的功臣,還頗得陸家少主的重視,他原不過想借個由頭與這麼江令丞套套近乎,卻沒想到他竟然是江百戶的侄兒,幸而江百戶不在此地,不若以他對江百戶做的事,恐要得罪這位新貴,一時竟有些慶幸。

這劉記一副慈祥的模樣,若不是江絮知他底細,恐被他蒙騙了,她道“如此便謝過劉世伯。”

那劉記心中有鬼,恐他多問,不敢在與他攀談下去,倒是座上張路聽到兩人之間對話,亦是變了臉色,恐江令丞知道些什麼,他歎氣道“竟不知江令丞與江百戶有如此淵源,當日江百戶離開時我百般挽留,可惜他去意義絕,倒是不曾留下,當真遺憾。”

江絮起身行禮道“國公爺仁義,我叔父必是覺自己德薄能鮮,無法為國公爺立功效命,固請辭去,還望國公爺莫怪。”

她態度謙恭,言語間毫無不滿之意,張路放下心來,不在提及江百戶一事,江絮亦坐下,繼續飲酒,心中知曉江家離開,必與這兩人脫不了乾係,不知到底是為了何事?她心中憤恨,恨不得當場質問兩人,但她如今勢單力薄,若真如此做,不僅無法撼動張家,恐還引來殺身之禍,隻能埋頭喝酒隱藏情緒。

待宴席散,她竟是喝的有些多,站起來時,身子一軟,好巧不巧正好碰到王通,驚的她渾身一顫,忙站穩道“卑職失禮,中書恕罪。”

王通亦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靠過來的身體異常柔軟,他以為是府中婢女,聽江絮說話,才發現是她,忍不住眉頭緊皺,嗬斥道“江令丞,你我來此是替將軍辦事,如此貪杯,若是誤了事,你可擔得起?”

他們過來不過就是宣旨,哪裡還有其他的事,今日宴畢,明日一早便要返回金城郡,她能誤什麼事,王通不過尋個借口訓她罷了,江絮並不敢辯,隻連連應諾,道是再也不敢如此。

王通冷哼一聲,拂袖而去,江絮見瞧不見他的身影,才與領著她的婢女回房,張路為接待他們,早已在府中備好客房,他自在肅州稱王,斂財無數,府邸建造的富麗堂皇,金銀不要錢似的,貼在牆麵地板,閃的她眼睛疼。

那婢女領她入客房,江絮有些發汗,因在此地,倒不好沐浴,隻讓她打些水來,自己隨意擦洗一番了事,見那婢女仍留在房中,便讓她自去休息,卻不想她突然跪下,連著磕了幾個頭,嚇了江絮一跳,她忙去扶人,隻那婢女不起身,她無奈道“娘子這是作甚?快快起來。”

那女子忽道“求江郎君救我!”

她說完,看了眼江絮,見他不言,又道“我知道讓郎君冒然救我,郎君必是不願,若是郎君肯救我,我便告知郎君江家如今現在何處?”

江絮聞言眸色微冷,她一時不知道此人目的為何,恐她是旁人來試探她,她道“若說此事,盛國公與劉先生已經告知,叔父一家與堂妹去了河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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