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來路?”
“宗子!都是各地落難的宗子......被太子爺收進孝陵衛新軍調教,吃足了苦頭,一個個都變得如狼似虎,都他n的憋著股邪氣!他們可是能從稅關提成的!誰要擋他們的財路,等著挨刀吧!他們都是窮瘋了的宗子,你和他們說什麼道理?大明江山他們都有一份的,收點稅不應該?誰還敢打他們?打死宗子什麼罪?”
這就是朱慈烺為他的“兄弟們”安排的好去處!去直屬於戶部的總稅務司充當“打手”——他們的編製還在孝陵衛新軍,隻是外放任職,通常是外放某處三年,再回孝陵衛新軍,等待下一次外放。
在外放期間,他們不僅能從孝陵衛新軍拿錢,還能從各地的稅關再拿一份厚祿——在稅關任職的稅務官,也和在都察院任職的禦史一樣,在左右主事(總稅務司主事)之下,都是一入稅關誤終身,以後就隻能在稅關和軍屯衛任職。不過他們的收入是很有保證的,雖然沒有職田,但是卻能從稅關和軍屯的收入中提成......
“什麼?什麼?讓宗子督稅?”陳永熙徹底給驚呆了,“怎可如此?廷臣們就不諫嗎?”
“諫什麼呀?”姚大橋哼了一聲,“這不都是東林魁首魏藻德的建議?”
“東林魁首魏藻德?”陳永熙愣了又愣,“魏首輔怎麼是東林了?”
“東林大會推選的......現在東林黨不為民請命了,專門為太子斂財害民!”
什麼?東林變成閹黨了......
陳永熙心說:自己可是堂堂君子,可不能去當閹黨啊!
名叫姚大橋的商人這時笑嗬嗬地說:“陳紀善,您可是一大家子人......還帶了不少東西,草民也不多收您,就收您十五兩銀子。您到了南京,當了太子爺的官,哪怕是個七品官,一年也有五六百兩的進賬,十五兩銀子可不算什麼。”
“一個七品官有五六百兩?”陳永熙瞅了姚大橋一眼,“你以為本官是貪官汙吏嗎?”
姚大橋笑著:“貪賄之事說不得,現在朝廷的都察院可厲害了!五六百兩之數就是朝廷的俸祿加上職田的租子。”
“有那麼多?”
姚大橋笑著:“可不是嘛,如今的大明朝廷稅收得狠,給官員的俸祿也漲了不少,這叫高薪養廉......您是北方官,若是在江南沒有什麼產業,這官還是很有滋味的!”
可不是嘛!陳永熙一想也對啊!自己一山西人,在江南有沒產業,“大明萬稅”也稅不到自己頭上。倒是一年幾百兩的俸祿......一大家子的吃喝用度不就有了?
這官......得去做啊!最好能做個收稅的官!本官家裡也有買賣的,最清楚奸商逃稅走私的辦法了!到時一定可以多收點稅的!
陳永熙想到這裡,重重點頭道:“好好,十五兩就十五兩......什麼時候啟程?本官要北方的緊急軍情上報!”
姚大橋笑道:“今天,今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