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襄理,朱太太,”張廣輝笑著,“您二位如果想趁著這次朝廷發土地券的機會在遼西、遼東買田為本,最後好還是長租給大農......哪怕租子低一些。遼西、遼東的田土哪怕是複耕,也得往裡麵投不少本。您二位也不可能去那種冷得要死的地方長住啊!托給管家就更不放心,不如地價包出去,先讓那些有本也會種田的大農去開荒。等五六年後田也種熟了,水利也修好了,遼東、遼西的官道和水路碼頭也修起來了,再收回,再加租子都好說了。”
“可是我們上哪兒找會種旱地的大農呢?”吳三妹問。
“在下剛好認識不少,”張廣輝笑道,“論起種旱地,就數俺們山東老農民厲害了......要不黃襄理給在下留個名片,等遼東收複以後,在下就給您二位介紹幾個大農如何?”
“好啊......”吳三妹那個傻白甜居然爽快答應了,可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了,朱慈烺的名片上寫的什麼?大明皇帝?
“好好,好的。”朱慈烺笑著點頭,還摸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名片遞給了張廣輝。
名片上赫然印著:皇家商會總行券業部襄理朱耀飛。
......
“老爺,那張員外是好人,您怎麼拿一張假名片哄人家?”
在回聊城行宮的途中,吳三妹微皺著眉頭數落起了朱大皇帝。
朱慈烺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個傻白甜的娘們,那張廣輝在騙你!”
“騙我?”吳三妹一愣,“他怎麼騙我了?”
朱慈烺笑道:“現在還不知道,等你把遼東的田莊交給他的人去管,就知道他是怎麼騙你的錢了......對了,回頭你和老泰山還有吳三輔都說說,千萬彆瞎折騰關外的田莊。”
“關外的田莊不是挺好?”吳三妹不解道,“關外土地肥沃,又能連成大片,適合馬耕,而且轉運方便,怎麼會虧?”
“乾什麼買賣沒有虧本的?”朱慈烺一笑,“土地肥沃、連成大片又能如何?經營土地是仔細買賣,必須精打細算,毫厘必爭,當不得甩手掌櫃的!這買賣彆說你爹爹、你哥哥做不了。就是我也做不了的......”
世界上沒有好做的生意!特彆是自由競爭的行業,生意就更難了。
朱慈烺那麼會做買賣的一皇帝,他的皇家商會也就是在金融地產上大賺——他前世就是玩金融的,眼光和管理能力擺在這個時代肯定是一流的,而且還拉上了淮揚鹽幫和東南海商這夥大商當合作夥伴,當然會賺。至於地產,主要就是看眼光,他當然知道中國什麼地方最有發展起來,而且還是皇帝,掌握著地方發展的主導權。
而在金融、地產以外,朱慈烺的投資非常謹慎,隻是在不得不投的冶鐵、軍工、造船等領域進行了大量投資。但是因為南京船廠(在上海也有分廠)經營得不好,所以皇家商會在“重工業”方麵的投資並沒有多少收益。
朱慈烺又道:“要賺錢就跟著我、鄭芝龍、沈廷揚做,我們買什麼,就叫他們跟著買,十有八九會賺的。要是自己瞎折騰,早晚把老本都折了。”
吳三妹撅了一下嘴巴,點點頭說:“我爹爹和三哥的確不會經營......這十幾年做什麼買賣都不賺錢,隻有你給的上海兩條街是賺的。”
朱慈烺笑了笑:“嗬嗬,你大哥、二哥也不會做買賣......搞倆藩鎮都虧得那麼慘!你家的人呢,都是義不掌財的性子,不能做買賣,還是老老實實當官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