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會唱歌,會跳舞。
但是楚醫生不喜歡。
他不貪戀風花雪月,作嘔的血腥味和手術刀下鮮活的生命更讓人癡迷。
手掌捏著年輕人的脖頸,掌心感到跳動的脈搏,美妙極了。
“楚醫生喜歡嗎?”言蹊小心翼翼靠近他,明明害怕的不行,表情卻還是強裝鎮定,孤注一擲般將自己獻出去:“都給你的。”
楚醫生靜靜看著他。
沒有鏡片的遮掩,欲.望如滾滾海潮,將言蹊吞噬。
年輕的胴體其實也不錯,明明很害怕卻又無法逃避。
楚醫生嘗到新鮮的樂趣。
看年輕人為自己顫抖,呼吸時輕時重,也是美妙的享受。
情難自禁,沒有措施來了一次。
雖然已經領證一段時間,言蹊仍羞恥地說不出話。
因為要控製體重,身子比正常男性要纖細一些,胳膊和大腿的曲線與裴昱行也不同,雖然舞蹈的時候柔韌有力,但平常看著確實是瘦了點。
不過依舊讓成熟的男人著迷。
楚醫生太過成熟強勢,表情冷淡,抓住他的時候卻十分用力。
言蹊抵在洗漱台邊,有些疼,但感覺也很奇異。
紅痕在鏡子裡映射得超級清楚。
裴昱行看見,手掌撫上去,帶著安撫的意味。
“阿言。”他歎口氣,終於變回熟悉的丈夫:“洗澡吧。”
言蹊繃直的肩胛放鬆,頭埋在脖肩相連處,耳朵紅的要命:“嗯。”
他被裴昱行抱進浴缸,熱水覆蓋在身上,身體的疲累似乎都衝刷掉了,讓人鬆口氣。
裴昱行無奈地笑了下,眸底溫柔繾綣。
似乎聽見他的笑聲,言蹊抬頭看他。
視線碰撞的一瞬間,曖昧難言,心口狂跳。
儘管有裴昱行教他體會這些愉快的事情,但骨子裡還是有些放不開。
言蹊再次羞恥。
裴昱行徹底失笑,跨進水裡,撫摸他的臉頰。
索性浴缸足夠大,塞下兩個成年男人綽綽有餘。
“不舒服?”
言蹊搖搖頭,盯著他的眼睛。
裴昱行低頭親吻了他的臉頰。
言蹊被裴昱行抱坐在懷裡,驚慌小聲提醒:“這次不,不行……”
裴昱行側頭,長臂一伸,按開牆壁的格子,裡麵放著洗澡用的小東西,還有些彆的什麼物品。
他拿了小方片,塞進言蹊手掌心,而後包裹住,抬頭去蹭他的下巴:“給我戴。”
……
冰冷的戒指貼在皮膚上,彆樣的戰栗。
黑發在空中飛舞,言蹊緊緊扣住對方的肩膀,圓潤的指甲不小心劃出紅印。
嚇得他勾住對方的脖頸,茫然地瞪大雙眼:“彆……彆……”
裴昱行呼吸沉重,嗓音喑啞,還遊刃有餘:“彆什麼?”
言蹊咬著唇,清楚感受到他的存在,怎麼都不肯說話了。
倔強的脾氣在這個時候湧上來,隻會讓人想要征服。
裴昱行成熟霸道,言蹊率先妥協。
“裴昱行。”
“嗯。”
言蹊身子和他緊緊相貼,不留一絲縫隙,無聲地訴說著迷戀。
儒雅的男人緩緩笑,不再逗弄他:“乖。”
第二天理所當然起遲了。
六點的生物鐘將言蹊喚醒過一次,但腦子渾渾噩噩,身體就跟散了架一樣,手指懶懶地擱在枕頭上,完全不想起床。
他或許理解為什麼一些頂級舞者不願意結婚了。
意誌被侵蝕,人而廢。
再次睜眼,快要中午了,裴昱行不在身邊。
意識頓時清醒,言蹊嚇得耳朵都紅了,垂著眸子快速換好衣服去洗漱,然後往樓下走。
倒不是害怕被笑話,隻是覺得不禮貌,似乎結婚以後,他越來越失禮了。
但怨不得他啊,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到了的緣故,裴昱行精力尤為旺盛,從浴室出來仍舊不肯放過,雖然沒有那麼激烈,但對言蹊來說已經超過負荷了。
他吃的米沒有男人多,大多時候羞恥得不敢睜眼,感覺反而更加清晰。
下了樓,客廳空蕩蕩,隻有阿姨在打掃衛生,見到他解釋道:“先生和夫人有急事出門啦,小裴先生的朋友來了,現在在外麵花園。”
言蹊說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