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 咱不能放棄治療啊(2 / 2)

他失去了腦袋,卻像神話中的刑天戰神一樣,雙乳為眼,肚臍為嘴,獰笑不已。

“什麼東西......”寧瓷的心臟激烈跳動,這個世界的詭異之處突破她內心防線。

龍鱗匕首。寧瓷摸到了“為懷”冰冷的刀身。

冰涼的觸感讓她過熱的頭腦迅速冷靜下來。

“為懷”鋒刃出鞘二十載,飲過皇帝血,剝過貪官皮,亡魂三千,寧瓷早已分不清刀刃之下的人是惡貫滿盈還是無辜被牽。

絕世的神兵之下,隻有一往無前的目標與絕對的殺意。

無邊無際的黑暗啊,伸手不見五指。寧瓷閉上眼,能聽見風聲,聽到周邊人恐懼的低啜,聽到敵人猖狂的舞動手臂,聽到那顆頭顱在地上滾動著。

寧瓷聽到了戰鬥的鼓聲,衝鋒的號角,血性的本能從心底被喚醒了。

沒有恐懼!沒有思考!

隻有!

殺!

寧瓷放棄了防禦,不顧一切地提刀,短短的匕首在她指尖閃現,空氣中響起幾聲短促的風聲,速度快到無法被捕捉,從上而下的勁道將男人削成兩截。

男人來不及發出刺耳的哀嚎,無聲裂開。

汁液潑灑而出,酣暢淋漓。

寧瓷飛速後撤,右手手臂上傳來被腐蝕的痛感,刀尖調轉,她利落地剖掉整塊沾染液體的血肉。

“大佬!!你......”驚魂不定的趙染從破損的防護服裡爬出來,看到寧瓷手剜血肉,第一時間衝上來,卻被她冷漠的眼神嚇退。

男人的身軀在地上萎頓,內裡的器官如水般流動,在地上濕漉漉的化開。

寧瓷目光在趙染身上長久停留,過了半晌才從她身上黑色的保安服中找到了半點熟悉的感覺。

“趙染。”寧瓷陌生地說。

“大佬,是我是我,嗚嗚嗚嗚......”趙染哭得像一隻被人遺棄的小狗,茶色的眼睛裡淚水泛濫。

“用你的權限,催人儘快來處理。”寧瓷指了指被腐蝕地坑坑窪窪的地麵。

“好好,行。”趙染手忙腳亂地取出手機,撥通了老莫和鄭禮梅的群體電話,“快來處理後事啊,大佬她快不行了!!”

寧瓷:“......?”

“你在說什麼?昏頭了?”寧瓷把匕首收回鞘內,重新藏進衣服袖子裡。她的右手傷口滴答滴答流著血,寧瓷掐住了自己的穴道,減緩自己的失血速度。

“大佬她怎麼了?我這就帶火焰槍過來。”老莫焦急的話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該死,我這裡有業主,我也馬上來。”鄭禮梅說。

“快點快點。”趙染握著手機說。

久違的受傷讓自己腦子也壞了。寧瓷無奈地轉身,準備回保安亭找點東西給自己包紮一下。

趙染表情扭曲地跟在寧瓷身後,“大佬你受傷了不能動的啊,你一動傷口流血更多了啊啊啊啊啊。”

小狗有時候也挺煩的。寧瓷麵無表情地從抽屜裡找出一卷乾淨的無菌繃帶,用牙撕開外部包裝,單手裹緊傷口。

鮮血很快染透繃帶,寧瓷裹的速度趕不上血滲透的速度。

“大佬,你得先用一塊紗布捂住傷口,然後再包紮。”趙染在一旁舉著紗布說。

“......”寧瓷把受傷的胳膊擺到趙染麵前。

“是不是得先消毒?”趙染舉著紗布猶豫不定地問。

“你......”寧瓷頭頂滿是疼痛的汗珠,漸漸感覺到手臂發麻。“就這麼放著吧,我不放心你。”

“我查一下,百度一下!”趙染挫敗地放下紗布,打開手機。

“百度說,這種大麵積的傷口不及時處理會死人的。”趙染說,“必須儘快送去醫院做專業處理。啊對!大佬,我帶你去醫院,你等著我去開車。”

寧瓷:“......”

“你彆說話了。”寧瓷絕望地捂住眼睛,任由自己傷口嘩啦啦流血,“這點傷口不會把我怎麼樣,但是你再說話我可能會氣死。”

趙染凝重地問:“大佬你是不是痛糊塗了?你可彆說氣話,咱不能放棄治療啊。”

“閉嘴。”寧瓷簡短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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