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瓷張了張五指, 隕合金從掌心浮起向四周攤開,金屬延展到極限,在寧瓷麵前構成一麵直徑兩米的薄薄盾牌。
寧瓷伸手戳了戳, 沒有精神力的加持下盾牌的硬度不高, 寧瓷不催動內力的情況下能在上麵戳出一個指印。
凹陷的隕合金在她的操控下回彈, 盾牌恢複原狀。
“挺方便的, 不過這種程度隻能阻擋植物人百分之八十的攻擊。”監控能錄音,寧瓷在心裡嘀咕, 她試著縮小盾牌麵積,增加它的厚度。
盾牌的直徑收縮到一米。
“這樣厚度足夠,但範圍不夠, 隻能遮住一半。啊......想到了。”寧瓷在網上搜索盾牌形製, 興奮地抄起作業。
寧瓷第次嘗試,盾牌在總麵積不變的情況下變成了中央突出的長條龜背狀。
在精神力的幫助下, 寧瓷能夠在瞬間改變隕合金的形狀, 她反複嘗試後選中種功能不同的方案,作為緊急情況下的防禦措施。
大圓形盾牌, 用於大範圍內防禦,主要針對植物人爆出的汁液, 預防被其感染。
長條龜背狀盾牌,用於個人防禦,主要針對植物人尖銳、大力的攻擊,可以用來保護自己或者同事、業主。
尖刺傘狀盾牌, 進可攻、退可守, 主要針對組團的植物人,在防禦的同時對植物人進行傷害。
寧瓷想到博物館內的隕合金有些遺憾。按照邱經理的說法,那塊隕合金已經認主, 無法再被其他人使用,但不知道是不是年代久遠還是資料有誤的原因,寧瓷和它之間能夠產生微妙的聯係。
那塊隕合金的體積可比為懷大多了,可惜她們之間有緣無份。
為懷是李長老用天外隕鐵鍛造而成,寧瓷過去對這個說法將信將疑,今日才認清它的廬山真麵。
同樣是隕合金,但這兩塊金屬的成分不同,製造工藝不同,給寧瓷的感受也不同。
博物館內的隕合金可以提升寧瓷的精神力,龍鱗匕首不行。
博物館內的隕合金被獨自供於高台之上數百年,它是寂寞的、迫不及待的,它在感觸到寧瓷後不斷地主動勾引著她。
龍鱗匕首和寧瓷是多年夥伴,她們風雨同舟,它是沉寂的、不動聲色的,寧瓷和為懷同進同出二十年,一直貼身保管,從來沒有發現過它的秘密。
隕合金安靜地凝成龍鱗匕首,寧瓷探出精神力觸手狠狠在上麵摸了兩把。
“你瞞的我好苦啊!”她皺著臉。
龍鱗匕首緩緩變長,在寧瓷的控操下化作一把長刀,用匕首時吃過虧,她不再倔強地堅持使用匕首。
“大人,時代變了。”寧瓷伸手握住龍鱗長刀,喜新厭舊地耍了耍刀,“對付植物人,還是需要一些長距離攻擊的兵器。”
武器的升級帶給寧瓷更加繁重的訓練任務,寧瓷整整花了一周的時間和它重新磨合。
“寧寶,最近沒有植物人,你怎麼反倒憔悴了。”趙染從第基地新得了瓶年份不錯的紅酒,帶著高腳杯和同事相聚在寧瓷掛滿錦旗的保安亭內。
白天上班練習精神力,晚上下班擺弄隕合金的寧瓷眼下掛著黑眼圈,身體是疲憊的,精神是亢奮的。
“有嗎?”寧瓷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依然能在植物人裡殺個七進七出。
“真的,大佬你憔悴了。”鄭禮梅仔細觀察後得出相同的結論。
“沒有植物人,大佬的生活都提不起精氣神了。”老莫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大佬你靠殺植物人提神呢。”
“我這是睡眠不足。”寧瓷打了個哈欠。
“那可以找一天休息一下,調整調整狀態。”趙染心疼地說,“寧寶,你這個月還沒有休息過呢。”
寧瓷:“我準備10號休息,那天預約了疫苗,打完疫苗我還想去墓園看看。”
同一天隻能有一個保安休息,寧瓷和同事們確認時間,“你們那天沒有要緊事做吧?”
“有啊,有很要緊的事。”老莫說,“等待發工資,是天下第一要緊事。”
鄭禮梅:“我也是,我也等工資。”
寧瓷對於等待工資這件事提不起興趣,她記起另一件事,“趙染,醫院的監控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怎麼沒有聲音。”
“呃......”趙染眼珠亂飄,看到寧瓷擺在桌上的東西,試圖轉移話題,“寧寶,你這是在燒香嗎?”
香和香爐是李蓮花送的,寧瓷現在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給李長老上炷香,“你彆管我乾什麼,老實回答。”
寧瓷從身後抽出長刀,一刀削開紅酒瓶塞,第一杯酒敬李長老。
“我在你麻醉的時候罵你不聽話,對不起。”趙染一臉誠懇地撒謊,“我下次不敢了。”
寧瓷:“......”
“什麼下次,你講話注意點。”老莫打了個圓場,接過紅酒瓶給寧瓷倒上,“大佬你這一下斬的,豁,這切口,一個字,絕。”
“我們的刀好像不太一樣啊,大佬你不會晚上不睡覺,天天在磨刀吧?”老莫在保安亭裡尋找磨刀石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