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狀況還算好?”
尚謹將如今東海郡的情況一一說明。
“是,臣已儘力控製,叫他們不要亂跑,分發藥物,還是可控的。臣願留在東海郡,隻希望陛下能安好。”
“陛下的安危最是要緊,還是離開東海郡吧,原先也說了要去泗水郡的。”趙高也在一邊勸,給嬴政台階下。
嬴政卻並未理會趙高的話,而是直接給了尚謹權力:“朕命你暫代東海郡守,原本的郡守,朕已派人去追捕。”
他驚訝地抬眸望著嬴政,轉念一想,自己在打白工,沒有工資。不過這對他來說肯定是好的。
“陛下若是離開,我還有一言進與陛下。”他思及史書所載,“若是遇風雨而不得行,或許是那片土地在挽留陛下,而非因不喜陛下的緣故。”
[笑笑:這句話好溫柔啊!]
[楚煙蘅:是在說湘山吧?畢竟湘山原本會禿。]
【恭喜宿主獲得稱號:樹木之友,buff:定期獲得“樹木的贈予”,獲贈:陳皮。】
尚謹麵色複雜,一時說不清該高興有藥材了還是該吐槽,這是什麼禮物啊?
按這個來,他以後是不是能吃到各種水果?
不過既然係統這麼判定,那麼說明他這句話起到作用了。
*
保險起見,尚謹最後還是把嬴政勸走了,他難以保證祖龍的安全。
楚地本就人心浮動,他能好好待在這,一是他名聲好,這些時日一直在切實救人,二是他有係統的buff,一般不會被背刺。
祖龍可就不一樣了,黔首眼中,所有老秦人都是可怕的,秦律更是嚴苛殘酷,祖龍作為秦人之首,自然是被敵視的。
他要做的就是慢慢挽回祖龍的名聲,不過道阻且艱,不知何時能奏效。
今日他正在查看各縣的疫病情況,還在可控範圍內。
不多時,侍從說是一個叫韓信的孩子來找他。
“你怎麼來了?”尚謹塞給他一個橘子。
樹木之友的buff真好啊,這十多天他收到過兩個蘋果,三個梨子,一個桃子,五個李子,今天早上收到了十個小柑橘。
他覺得自己可以去參加荒野求生了,反正隔兩天有水果,不至於餓死。
韓信開心地將橘子收進袖子裡,解釋道:“母親已經好多了,叫我無論多遠都要來致謝。”
“分內之事,不必多言。”尚謹拍拍他的頭,叮囑他,“這些日子少出門,以免染病。”
“我這幾天忙得很,等得了空再去看你,給你母親開新方子。”
“多謝司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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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年末,尚謹方才將一切料理好。
“待了三個月,總算好起來了啊。”尚謹放鬆地泡起了茶,這還是東海郡的百姓送他的,“快到九月了,我也差不多能走了。”
大約兩個月前,雨徹底停了,新上任的郡守也要來了,至於原先那個郡守,真沒想到會被抓住,果然被處以極刑了。
他本以為抓不住的,畢竟《史記》裡可是有很多沒被抓住的“法外狂徒”,不過祖龍下了功夫,抓到郡守也不是意外之事。
不像之後的巡遊,遇到的危險,從遇到歹徒到遇到張良,愣是一個都沒抓住。
韓信這些天跟著他喝了許多茶,還是覺得新鮮,以前沒見過這種喝法。
“司工要回鹹陽了嗎?”韓信多多少少也察覺到他要離開了,畢竟周遭的一切都在逐漸變好,尚謹本也不是郡守。
這次澇災之後,由於尚謹一直在淮陰的緣故,比起原本的治所,人們都快要默認淮陰才是東海郡的治所了。
“嗯,前幾日還說要去三川郡一趟,那的郡守告訴我,三川郡出了極好的煤炭。”他在和扶蘇的通信中還說了此事。
本以為九月能趕回鹹陽,現下看,估計還要在三川郡停留些時日。
李由來信倒不是因為他和李由私交好,而是祖龍有令,諸郡郡守都要配合冶鐵之事,他這三個多月也不止在忙碌溫疫之事,也在繼續改進冶鐵術。
“司工與他相熟嗎?”韓信聽出他言語間的熟稔。
“三川郡的郡守是李由,是我師伯李斯的兒子,尚公主,還是公子的妹夫。”
韓信聽他提起過李斯,自然也就知道李由和他關係不錯。
至於這位素未謀麵的公子,也不必說是哪個公子。尚謹口中的公子永遠都是大公子,韓信也知道他看重扶蘇。畢竟尚謹天天都要提到大公子,隔十天就與大公子通書信。
既然尚謹告訴自己,他確實要離開了,韓信將母親的囑托說出:“母親說,若是司工要離開,想請司工到家中一敘。”
韓信很想知道母親找司工是要做什麼,單純表達謝意的話,他家裡還真沒什麼能給司工的,連請吃飯都不好意思。
他覺得司工的手藝極好,不知為何那些菜都很有味道。
“明日吧,我將手頭上的事情弄完就去。” 尚謹詫異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