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工策五載 一字千金。(2 / 2)

嬴政提起那把劍,輕而易舉將這塊木頭刺穿了,頗為滿意。

“至於最終的成效,陛下定會滿意的。除去白口鐵,臣有另一設想,關於鋼,在冶鐵徹底改進之後,臣或許會著手改進。另外,農具的改進也會提上日程。”

冶鐵完成了,下一步當然是農具改革,炒鋼倒是可以往農具後麵放一放。

即使是嬴政,聽得這些也不得不向往未來的大秦了。若是鋼鐵皆能用於兵與農,大秦將所向披靡。

“朕賜卿千金,聽聞你從東海郡帶了一對母子回來,你本在東海郡散了財,便再將屈裡附近那處園子賜予你,也可將他們安置。李由與那些工匠協助你有功,同賜金。”

“臣拜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尚謹心中暗喜,有錢養孩子了,他就說祖龍不可能摳門的。

“此外,卿可與斯相論皇陵之事。”

他驚訝地抬眸,對上那雙含著笑的丹鳳眼,驟然又低下頭:“陛下?陛下這是……”

“章邯一直在監管此事,你可與他了解如今皇陵的建設如何,再告訴我,你心中真正的想法。”嬴政不喜歡對他藏著秘密與心思的臣子,仿佛那意味著背叛。

“臣謝過陛下。”

[蝶兒飛:啊啊啊!這算不算是莫大的信任!]

[人間醉:是莫大的功勞吧?]

[皓如山陰雪:我要是祖龍我也心動啊!文能策論治國,工能造紙冶鐵,武……武能招攬名將。]

[樺林:原來大家眼裡小謹武力值這麼弱嗎?哈哈哈!]

*

韓信黃昏時分才到,他家現在與尚謹一牆之隔,走到門口便喊道:“母親!司工!我回來了!”

仉英本是在門邊做針線活的,聽見韓信的聲音,頓時喜笑顏開:“回來了?一會兒便可以吃飯了,去喊司工來一起,我見他這幾日忙得都快沒時間吃飯了。”

“嗯!”韓信點點頭,竄進了尚謹家裡,護衛們早跟他熟了,也不攔他。

尚謹正在細細描繪手中泥偶的顏色。

韓信探頭探腦地觀察,問道:“司工!你在做什麼呢?”

“泥泥狗。”先前那泥泥狗早就送完了,他今日一時來了興致,想起來還沒給韓信送一個。

“有什麼用啊?”韓信看著尚謹手中長得又像狗又像老虎的的泥偶,生出幾分好奇。

“一種玩具,就快做好了。你那位素未謀麵的先生,就是我拿泥泥狗騙過來的。”

尚謹一細想,怎麼能叫騙呢?那是束脩好不好,雖說沒有拿玩具做束脩的,不過冶鐵之後的新兵器會先送去蒙恬和李牧那裡,技術可是無價的。

到時候他備一份厚禮給韓信拿著,親自去拜師。

“那位先生,也會喜歡泥泥狗嗎?”韓信突然覺得這位先生有點不著調。

“泥泥狗呢,對小孩子來說太幼稚,對大人來說剛剛好。於我來說,它不僅是個玩具,當年我送出去的每一個泥泥狗,都會是大秦未來的支柱。”

韓信接過泥泥狗,點點頭:“我明白司工的意思了!”

他未來必要有一番建樹才行。

“你們天天喊我司工司工的,我總覺得生分,還是喊我名字吧。”

“不能喊名吧……”韓信知道名大都是長輩或高位者喊的。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老了?我也就比你大九歲……好吧,你是小孩子。”尚謹掐了一把韓信的臉,打趣道。

“我才不是小孩子!司工也不老!”韓信搖頭否定,他可沒這個想法,“司工未滿二十,也有字嗎?”

“還沒有,不過我自己想了一個。”

“那不該是長輩取的嗎?”

“叔父已經同意我自己取一個了。”

韓信期待地看向他,他輕聲說:“尚謹,字明章。”

“為何是明章?”

“謹,言堇,言是言語,堇……你知道堇在青銅器上怎麼寫的嗎?”

“知道!我有好好學的!先生講的那些字我都會!”韓信拿起一邊的毛筆,在紙上寫了一個金文的“謹”,字跡工整。

“真聰明!”尚謹誇讚了韓信一句,又問道,“那謹為何是謹,你明白嗎?”

“我還沒學過解字,先生也不講這些的。”先生說他們這個年紀不必學得如此深。

“堇,像人被火燒,遭逢艱難。人遭逢艱難便會趨向謹慎,是為謹。”尚謹用那支筆在紙上畫了一個被架在火上的小人,“字多取相近或相反之意。明章,方可謹而不卑。”

“那我以後取什麼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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