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2 / 2)

溺愛期 範月台 12176 字 10個月前

財務部會計和出納都是一人一間辦公室,施璟又去問了出納。出納說六點之前應該能到賬,施璟這才又生龍活虎。

下班臨門一腳時,收到了工資。

她是上個月5號入職,按照上班天數外加交通補貼,扣除五險一金等雜項後,一共到賬5300元。

她的工資卡現在有一萬零三百元,有五千是她之前留給自己的生活費,一分都沒花。

看著工資卡的錢,心裡都輕盈了。手往包裡摸了下,賀臨給她的那張卡也還在,心頭癢起來,有點想去平沙公盤逛一圈,

可往樓下看去,賀臨又來堵她,估計是去不了。

不過很快,她逮到了機會。

公司要與經銷商、供應商聯合舉辦酒會,每個部門要有一定比例的人數參加,施璟也在名額內。

參加酒會的人,下午放半天假回家換衣服做準備,晚上七點直接到指定酒店簽到。

施璟沒把這事告訴賀臨,中午吃完飯,直奔平沙公盤。也不是真的要賭,就是想看,抓耳撓腮地想看,看彆人賭也是她取樂的方式。

公盤裡如舊的熱鬨,內場的拍賣一檔接一檔,外場商販的吆喝聲一聲比一聲高。買原石、開石、鑒玉從不停歇。

施璟擠到最大的檔口,躋身打聽情況,問現在要開的是哪一塊石頭,原石多少錢?

又翻開自己的工具包,拿出強光手電筒,眼睛都要貼到石頭上去,不停查看原石品質。

她猜,這塊估計能開出個豆種。果不其然,真被她猜中了。

遊走於各個攤子和檔口中,她自己也不買,就光看彆人賭,跟著一起猜。十有八九都讓她猜中了,這下子躍躍欲試,想自己賭一把。

看中了內場拍賣區裡一塊底價120萬的,遲徊不決,太敢下手,隻得暫時放棄。心想著,過兩天再來看看。

兩天後如果這塊原石還沒被人拍下,那她就賭這一塊。

要是被人拍走了,那算天意,以後再也不賭了。

時間差不多後,離開平沙公盤,回到了南山路的彆墅。賀臨還沒回來,她隨便找了件裙子,紮好頭發,就出發前往酒店。

路上順勢告知賀臨:“你今天不用來接我下班了,我們公司辦酒會,我要去參加。”

賀臨:“在哪裡辦酒會,結束後我去接你。”

施璟:“就在瀾天華大酒店,應該九點或十點結束吧,到時我給你發消息。”

賀臨:“好,注意安全,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施璟來到瀾天華大酒店。

這家大酒店毗鄰江州市風景河道的河畔,算江州市的標誌性建築。占地一萬多平方米,古典歐陸式風格,環境雅致,擁有多個可以容納五百人以上聚餐的主題豪華大廳。

全國各係

菜肴應有儘有。豪華套房、商務會議廳、KTV、按摩室等全都備套齊全。

施璟以前在江州市那麼多年,也隻來這裡玩過一次。還是她的富婆朋友過生日時,過來一起玩的。

兜兜轉轉,總算是找到酒會舉辦的宴廳,人很多,找了半個小時才找到自己的位置。幾個公司老總在台上侃侃而談,台下第一排坐著供應商和合作客戶。

施璟迷迷糊糊聽著,大概是說公司上半年破了幾十個億的業績,未來可期,以後繼續乘風破浪!再感謝客戶的支持,希望以後有更深的合作,繼續拓展新的業務。

隱約中,施璟好像聽到蔣獻的名字,她探頭朝前看,想起之前林婉好像提過一嘴,說蔣獻快回來了。

前方人影綽綽,她沒能看出什麼。蔣獻去國外都三年多了,就算看到他的背影,她都不一定認得出。

沒想太多,跟著大家吃吃喝喝。

賀臨一直給她發消息,說他已經到酒店外麵了,問她這邊大概什麼時候結束。

施璟有點不耐煩,給他回複:“一直盯著我乾什麼,我都說不賭了,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一點兒也不相信我。”

賀臨打字很快:“我沒問這個,隻是問你那邊什麼時候結束。”

施璟:“不知道,還在吃飯呢,等我吃完飯再說。”

她把手機扣在桌麵,繼續吃飯。

單獨離開上洗手間,回來在走廊接賀臨的電話,“知道了,估計快了,你彆一直催我,老催我乾什麼?我沒去賭,你不會自己查賬啊,老是疑神疑鬼。”

“你們是不是在三樓的宴廳,我去找你吧。”

施璟:“你來找我乾什麼,這是我們公司的酒會呢。你等不及就先回家吧,等會兒我自己打車回去。”

賀臨:“沒催,你先忙吧。”

施璟剛放下手機,身後一束投過來的陰影罩住了她,轉頭一看。

男人高大挺拔,身上西裝挺括,暗沉瞳仁裡眸光淩厲。頭發全部梳上去,立體英雋的五官褪去少年感的青澀,氣質犀利。

皮鞋踏在昂貴地毯上,長腿朝前邁,步步逼近,朝她走來。他天生眉骨高,長熟幾年後,麵部輪廓更加深,衣冠楚楚地站著,透出以前沒有的穩重。

施璟觸到他的眼波,頓時凝滯,從沒料想過會在這樣的場合碰上蔣獻。她屏息凝神,心底顯露莫可名狀的微妙,嘴唇動了動,欲言無聲。

蔣獻終於停下腳步,他逼得極近,幾乎和她麵貼麵,幽靜雙眸深得不見光。兩人直白地對視,氣氛毫無頭緒的僵持。

施璟莫名其妙打了個顫,她能聞到蔣獻身上的味道,木質香調,有雪鬆的清香,風信子的芳澤,雪山的冷冽,混成蔣獻英英玉立的氣息。

施璟想走,鞋尖往左邊一挪。

蔣獻一隻手撐在牆上擋住她。視線如箭,鋒芒逼人,喉結滾動了下,終於是開口了,“施璟,離開我這些年,你都在花誰的錢?”

若是一個月前,施璟

敢拍著胸脯跟他叫囂,趾高氣揚罵他瞧不起人。這會兒卻心虛了,她破戒了,越界了,破了自己畢業後四年的規矩,她花賀臨的錢了,還拿他的錢去賭石。

她欲蓋彌彰彆開臉,躲避蔣獻銳利的瞳光,沒底氣地反駁:“我花自己的錢,才沒有花彆人的。”

“哦,真厲害。”他撐在牆上的手放下,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施璟的愛馬仕肩包帶子,“自己賺錢,還敢出去賭石,不怕血本無歸?”

施璟眼睛發直,愣愣盯著他,聲線急得明顯不穩,“誰跟你說我去賭石的?”

“你就說你有沒有去賭?”

“我沒有!”她還在否認,提上來的一口氣斷斷續續,追根問底,“是誰跟你說的!”

她好麵子,覺得自己去賭石一事被捅出去了,丟臉得很。尤其還被蔣獻知道,當初她信誓旦旦離開蔣獻,耀武揚威說要獨立。

結果到頭來卻被蔣獻知道,她如今拿著現男友的錢去賭石。

她惱得厲害,憤憤一腳踩在蔣獻的鞋麵,梗著脖子罵他,“你早不回來晚不回來,這個時候回來乾什麼?我創業那麼風光的時候,你都不回來,現在看我落魄了,回來嘲笑我了?”

“沒嘲笑你,你開了那麼大一個二手車店,已經很厲害了。”他手順著肩包帶滑落,懸在她手背上方,不敢牽她,“隻是想告訴你,賭石不能再碰了。你想一想,連正經的玉石商都不會去賭石,這東西風險多大啊。”

“我隻是覺得好玩而已,沒有賭,也沒指望靠它暴富,玩一玩而已......”她執拗地為自己證明清白。

“沒事,我相信你,玩一下也沒什麼,不要沉迷就好。”

這時,另一道影子在走廊出現,賀臨隔著六七步遠的距離,神色複雜盯著他們。蔣獻柔聲對施璟道:“沒事的,不委屈,我會解決的,在這裡等一下。”

他轉過身,直直向賀臨走去,在他麵前站定。

兩人對峙的氣場幾乎劍拔弩張。蔣獻從容取出錢包,翻看裡麵的卡,聲音壓得很低,隻有兩人能聽得見,“要多少?”

“什麼意思?”賀臨保持多年的鎮定自若,隱約要傾頹。

蔣獻取出一張銀行卡,夾在指尖遞給他,“施璟花了你多少錢,我來還。”

“蔣獻!”賀臨牙關咬緊,拳頭不由自主捏攥。

“你給我打電話,難道不是為了這個嗎?”蔣獻慢條斯理,彆有意味地笑著,“我答應過施璟,分手了也要照顧她。她這次惹了禍,我當然得替她善後。說吧,她花了你多少錢,我都會還。”

賀臨從未覺得如此難堪,他長這麼大,頭一回感到屈辱。

他怎麼會一時衝動給蔣獻打電話呢,他當時確實是頭腦發熱,無計可施,一麵是對蔣獻的妒恨;一麵是不想和施璟吵架,就想著讓蔣獻提醒一下施璟。

想著,畢竟施璟和蔣獻在一起那麼多年,知根知底。兩人又是因為錢而分手,或許讓蔣獻提醒一下施璟,施璟就能迷途知返。

賀臨深深吸氣,而後道:“你想多了,我隻是想讓你勸她彆再賭石而已。”

他沒接蔣獻的銀行卡,步子移開,和他擦肩而過,朝施璟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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