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臨晚上也回來了,三人之間氣氛怪異,但誰也沒徹底撕破臉。
三天後,施璟去廠房。
蔣獻去醫院複診,下午買了菜回來,打算回去給施璟做飯,發現門鎖密碼改了,他進不去了。心裡暗自高興,他那天的勸告,施璟是真的聽進去了。
他站在門口給施璟打電話:“大老板,在忙什麼呢?”
施璟:“你彆問。”
蔣獻:“你把門鎖密碼改了?”
施璟鄭重其事:“對呀,我覺得你那天說得有道理,門鎖密碼確實不能隨意泄露給彆人,所以就改了。”
“就該這樣,改了好,以後彆讓賀臨整天往這裡跑,不像話。”蔣獻笑得欣慰,“對了,新密碼是什麼,我得進去給你做
飯呢。”
“乾嘛要告訴你,這是我家,你以後也不許隨便進去。”施璟說完,利落掛斷電話。
蔣獻發消息追問幾次,還是問不到密碼,隻得暫時離開。
一個小時後,賀臨從公司回來,輸入密碼,發現打不開門,心想著,應當是那晚上他和施璟說了改密碼的事,她就給改了。遂打電話問施璟:“寶寶,你把門鎖密碼給改了啊?”
施璟語氣輕鬆:“對呀,那晚上你讓我改的嘛。”
“那密碼是什麼,我這會兒正在門外呢。”賀臨從施璟的語氣中,聽出了戒備,這件事好像與他預想的背道而馳。
施璟沒告訴他密碼,而是說:“我到樓下了,等會兒上去就給你開門。”
賀臨等了十來分鐘,施璟從電梯門出來,指尖甩著廠房的鑰匙,走到賀臨跟前,“你怎麼來這麼早?”
“忙完公司的事情就過來了。”
“哦,這樣啊。”施璟低頭按門鎖密碼,右手手指在按,左手掌心半掩著數字鍵盤麵板,神情自然擋住輸入的密碼,不讓賀臨看到。
賀臨心裡落了霜,明白她的意思,識趣地移開目光。施璟輸入新密碼,滴答一聲,把門開了,推開門側過身,“好了,進去吧。”
賀臨提著手裡的東西進去,什麼也沒說。
他照舊給她做飯,心裡七上八下,期待施璟會主動把門鎖密碼告訴她。
可施璟沒有,一連好幾天她絲毫沒有要透露密碼的意思,當著他的麵開門時,無一例外都是掌心掩著擋住鍵盤麵板,謹慎的樣子好像當街在取款機前輸密碼取錢,生怕走漏一點點風聲。
賀臨沒鬨,也沒再多問。
每次從公司回來時,他不再給施璟打電話了。天寒地凍,他就站在門口等著,一直等到施璟回來開門了,他才跟著進去。
蔣獻這邊更是難以接受,他讓施璟把門鎖密碼改了,是要防著賀臨。到頭來,施璟確實改了密碼,但連他也防住了,他問了好幾次,施璟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透露。
這天,外麵下起小雪。
施璟一直待在廠房,她暫放在蔣家那棟彆墅外麵,和蔣家禦蘭紫園的舊電動車,已經全部移到廠房去了,在回收舊電動車的路子上有條不紊地前進。
蔣獻參加了個招標會,在會上遇到賀臨。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隨便寒暄幾句,無可避免把話題扯到施璟改了門鎖密碼一事上。兩人心裡擰巴得很,都想試探對方知不知道密碼,想暗暗知道,誰得到了施璟的偏寵。
蔣獻先開話頭,有點炫耀的成分,“施璟這人還聽勸的,我上次勸她改門鎖密碼,她還真的改了。”
賀臨麵上雲淡風輕,“嗯,這事兒我也和她說過。”
蔣獻:“我等會兒應該會比你提前走,到時候先去給她做飯。”
賀臨淡笑:“她還在廠房呢,沒人給你開門。”
蔣獻裝得自若:“我知道密碼,自己進去就行了。”
賀臨:“那你早點去吧,今天太冷了,小璟說想喝老鴨湯,念叨好久了,你早點過去燉上。”
“肯定的,她就愛吃我這口飯。”蔣獻心裡虛得打鼓,表麵還是囂張。
蔣獻惦記著要給施璟做好吃的,提前離場去買菜,早早回到了倫南公館。
在門口焦躁不已,不知道密碼,他根本沒法進去,給施璟打電話,施璟說她得晚點回來。問她密碼,她依舊嚴防死守。
他在門口躊躇了半小時,賀臨居然也回來了。賀臨半笑不笑站在他跟前,下巴朝門鎖位置指了指,“開啊,不是說知道密碼嗎?”
蔣獻扭過頭不說話,靠著一身肅冷掩飾窘迫。
賀臨也沒法得意,他沒資格嘲諷蔣獻,他自己也不知道密碼,施璟防他跟防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