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婚後瑣碎下
蔣延開車送他倆回到倫南公館小區外麵,施璟的注意力完全沉陷於蔣獻結紮這事兒上。兩人交頭接耳講話,甚至下車了,都沒認真和他告彆,簡單一句謝謝就走了。
蔣延坐在車裡,眼裡光波毫無晃動,靜靜盯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四下裡光景飛速流淌,他和前方的兩人,相隔的距離越來越遙遠。
直到那兩口子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他才轉動方向盤,調轉車頭,緩緩離去,車輪碾過一地落葉。
施璟拉著蔣獻的手,迫不及待想知道結紮究竟是個什麼狀況。
她從沒了解過這方麵,好奇心溢於言表。一隻手抱著蔣獻的胳膊,俏臉抬仰,有光彩在眼裡湧蕩,另一隻手摸向蔣獻的皮帶。
“我要看,我要看他們把你弄成什麼樣了。”
蔣獻立即按住她亂竄的手,漲紅了臉,“回家再看,回家脫光了給你看個痛快。”
施璟皮得很,一刻也等不得,手粗魯地伸進去摸,摸到了傷口處貼著的紗布,用力按了下,“切的這裡嗎,疼不疼?”
創口不到兩厘米,但畢竟剛做完手術,傷口還新著呢,被施璟這麼一按,鈍痛乍現,蔣獻握住她的手腕,下意識疼彎了腰,“你乾嘛呢,手欠,光天化日的。”
“我摸一摸怎麼了,不給摸,我找彆人摸去。”施璟不樂意了,要抽出手。
蔣獻就怕她不摸呢,但還在公眾場合,也沒好意思太張揚。扯了扯外套擋住身前,把施璟的手繼續按裡頭,“巴不得你摸呢,但是彆按啊,傷口感染了可就不好了。”
“我又沒把紗布撕開,我就想知道,醫生切在哪裡了。”
施璟抽出手,叫蔣獻從她口袋拿出濕紙巾,撕了包裝袋給她。她擦過手,紙巾丟進垃圾桶,才大步走上單元樓。
蔣獻在後麵追她,“你等等我,扶我一下。”
“矯情,又不是閹了,快跟上。”
來到樓上,施璟前腳進衛生間洗手,蔣獻後腳也跟上。他拿毛巾放溫水裡投了投,快速撈出擰乾,展平後給施璟擦臉,施璟扭過頭,不想讓他弄。
“擦一下,臉上全是灰。”蔣獻喜歡這樣事無巨細地照顧施璟,給她洗臉,吃飯時幫她擦嘴,喜歡操心施璟一切生活細節,以此顯得親近。
施璟總嫌他囉嗦,嫌他煩,推開他的手,“我自己會洗,你彆弄。”
“你洗不乾淨,臉抬起來。”施璟無可奈何,臉抬起來給他洗。
蔣獻捏著她下巴,細致地把她的臉洗過一遍,左右臉頰各自親了一口,撥弄了下她的劉海,“真棒,好孩子。”
“有病。”施璟粗魯搶過毛巾,用力在臉上搓了一把,尤其是擦蔣獻親過的地方,“弄我一臉口水,真是的。”
毛巾一扔,拉蔣獻的手急匆匆往客廳跑,腳步輕快雀躍,“小蔣,快過來,我要看那裡!”
她盤腿坐到沙發上,急著解蔣獻的皮帶。蔣獻笑得
溫柔走過來。
施璟看得認真,好像在研究什麼稀罕事兒,甚至還把手機的手電筒功能打開,近距離地看,問蔣獻,“他們怎麼弄的,割哪裡了,和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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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裡啊,拿菜刀割的。”
“醜死了,趕緊把褲子穿上。”施璟拿手機往他那裡砸了下。
蔣獻激靈地捂住,疼得呲牙咧嘴,倒吸一口涼氣,“彆整天這麼毛手毛腳的,哪天真把我打壞了,看你上哪裡找樂子去。”
施璟仰躺在床上,笑得彆有意味,“哼,你要是真不行了,我的樂子豈不是更多,等著我寵幸的人,可是從江州市排到了非洲呢。”
蔣獻撲住她,撓她癢癢,“吃著碗裡看著鍋裡,你這毛病是徹底改不了,是嗎?”
“怪我嗎,都是彆人勾的我。”
蔣獻又親了她一下,“今晚沒法做了,用嘴給你弄一下吧。”
施璟推他,“那你快去刷牙。”
蔣獻拉她一塊兒起來,“你也起來,我幫你洗個澡。”
這日後,施璟再也沒出去和蔣延吃飯,像以前一樣,突然間消失,不再約他出去吃飯,甚至他主動邀約,她也不回複。
她似乎隻是短暫的,曇花一現的,戲弄了他一下。
隻要蔣獻鬨出點動靜,她就毫不猶豫回到蔣獻身邊,繼續和蔣獻打打鬨鬨過日子。
施璟完全被蔣獻結紮事兒給吸引,每天問他身體有沒有異樣,擔心醫生手術不精,紮錯了地方。蔣獻借坡下驢,哼哼唧唧說這兒疼,那兒不舒服,惶恐不安,靠在施璟懷裡鬱鬱寡歡。
一個月後,施璟接到蔣延的電話,之前兩人約好一起去爬山。
施璟道:“蔣獻身體還沒恢複呢,我得在家照顧他。”
蔣延沉默良久,最後道:“好,我知道了。”
施璟把手機塞口袋裡,往臥室喊話,“小蔣,出來了,我們去醫院。”
蔣獻換好衣服,緩步從臥室走出,“你剛才和誰打電話呢?”
“和你哥。”
“和他打電話乾嘛?”
施璟:“他約我去爬山,我沒答應,忙得要死,還得帶你去醫院呢。”
蔣獻嘴角彎了彎,施璟有點小花心的毛病,但最愛的還是他。彆人總說施璟對他不好,不夠愛他。
可蔣獻覺得,就施璟這個朝三暮四的性子,能夠永遠把他放在心底最厚實的位置,這還不算愛嗎。
兩人手牽手去了醫院,做了次檢查,醫生說沒問題,以後可以安心同房了。
施璟開著車帶蔣獻回家,一個月沒有動真格弄過。
一進門,蔣獻把施璟按在門板,吻上去,身子貼得死緊,喘息沉重,像夾著炭火,在彼此相貼的胸腔燎原。強健的心跳聲震動著,隱隱引發共振。
施璟接應著他鋪天蓋地的吻,睜大眼睛看著他淨白的臉。蔣獻閉著眼,還是能感受到她直白的視線,他抬起眼皮,四目相對,距離太近了,蔣獻能看到她秋水
橫波裡藏著的明媚愛意。
潤濕的唇分開半寸,蔣獻把她托抱起來,“親嘴的時候彆老睜眼。”
“為什麼,我就喜歡睜開眼。”
“不夠浪漫。”蔣獻又咬她下唇。
施璟攀著他的脖子,就喜歡和蔣獻對著乾,趾高氣揚的,“就要睜眼,就要看你這禽獸是怎麼發情的。”
“好,你睜眼,我也睜眼,看誰能撐得住。”
蔣獻抱她到沙發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繼續接吻。兩人大眼瞪小眼,就這麼盯著對方看。如此詭異的對視,反而沒有了接吻的味道,變成了較勁,在賭輸贏。
最後施璟先支撐不住,移開腦袋不讓蔣獻親,捧腹大笑,笑得眼眶蓄滿了水。
蔣獻不放過她,把她歪斜懶散的軟骨頭身子撈起來,按住她的肩,強行板正身姿,繼續親她,依舊睜著眼。
越是對視,施璟越是忍不住笑意,張著嘴笑,舌尖被蔣獻吮得發麻,口水流了一下巴。蔣獻抽出紙巾給她擦嘴,曲起手指敲她腦門,“地主家的傻孩子,邊笑邊流口水。”
“你不許睜眼,笑死我了。”施璟捏著蔣獻的臉,一隻手捂住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