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海鬥抬眸,唇角高高的揚起來,然後驟然落下去,聲音冷淡:“無可奉告。”
幸村精市為什麼不參與,他們立海大的人都還不了解是什麼情況呢,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記者再次自閉。
最後,記者問了個不痛不癢的問題:“立海大的訓練強度很大呢,請問是在為‘創造杯’做準備嗎?”
訓練強度、很大。
一陽海鬥無力地閉眼:“對對對對對。”
他迫不及待地站起來,“比呂醬醬——你休息好了吧!我們來打球吧!!”
因為沒有采訪到具體的原因,刊登後的雜誌對幸村精市的缺席有諸多猜測。但最終花費了更多筆墨描述的是立海大非人的訓練。
“賭上生命的網球練習”“因打球而進化掉了喝水”“軍事化的惡魔訓練”等等。
科學的進化論和不太科學的神學論都拿了出來,放到同一行文字裡,試圖讓者理解立海大的訓練有多麼殘酷。
讀這篇文章的時候一陽海鬥正在喝水,沒有“為了打球進化掉喝水”,反而差點因為這具象化的描述而感動到落淚……
*
濕潤的海風刮到岸上,一陽海鬥穿著短袖,摸了摸有些涼的手臂,意識到入秋了。
“創造杯”就是這個時候正式發來了“邀請函”。
一陽海鬥隻讀了開頭和結尾。開頭是“尊敬的一陽海鬥先生”,結尾是“***創造杯組委會”。
但在參加這個比賽之前,立海大網球部內部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正選選拔賽。
每學期初都會舉辦的正選選拔賽,為了在近百人的網球部裡選拔出優秀的選手,為了激勵部員們互相競爭,提升實力。
也不隻是簡單地競爭比賽權利。
很多學校都會在一些不怎麼重要的比賽裡派遣非正選部員出席。正選隻意味著他不同學校的部員強,而不意味著他比其他學校的正選要弱。
幸村精市並不參加正選選拔賽。
但目前網球部裡掌握話語權的人都一直同意要為幸村精市保留正選位置。
一陽海鬥更加直接:“不同意的話就來挑戰我好了。連我都打不過,還是回家洗洗睡吧。”
說起來,一陽海鬥還沒有和幸村精市真真正正地打過比賽。準確的來說是一陽海鬥不想和幸村精市比賽。
他在一年級的時候和幸村精市打過一場,7:6輸掉了。所以一開始不想打是因為……可能會輸球。
後來不是。
後來一陽海鬥成為了性格更加坦率的人,不想打球的原因卻連自己也說不清了。
或許其中的一個原因是,
幸村精市是“神之子”,一陽海鬥不想做把“神之子”拉下神壇的人。
正選選拔賽兩天之內結束。
從會參加比賽的人裡麵一直對半砍,砍到最後隻剩下八個人。
然後是隊內排位賽。又或者叫做未完成的正選選拔賽。
在立海大室內網球場進行的,不對外開放的,秘密排位賽。
是流傳下來的傳統,並不會排出來具體的一二三四名,因為依舊是淘汰製,而不是循環製。
隊友互相之間的實力評估,早在一次次的練習賽中就已經完成了。
除或幸村精市和一陽海鬥這種沒人能逼出全部實力的,和仁王雅治這種實力忽高忽低的人選,身邊的隊友有什麼樣的底牌,具備什麼樣的打球能力……隊友或許比他們本人還要清楚。
一陽海鬥在隊內排位賽的時候遇到了真田弦一郎。
說實話,他有點私仇想要報。
那持續了接近兩周的打掃懲罰,和一組一組摞起來的訓練加倍……一陽海鬥接受並履行,但不代表他不能在比賽裡找回場子。
他在正選選拔賽裡和真田弦一郎是不同的分組,在排位賽裡也是不同的分組,一路打到了隻剩下兩個人,才終於對上彼此。
真田弦一郎最近可以用沉默寡言來形容。雖然平時也是這樣。
在比賽前同樣一言不發,門頭就是一顆網球襲來。
“這麼大火氣。”一陽海鬥遇強則強,比賽一開局就火力全開。
如果說真田弦一郎是直來直去猛烈進攻的石像騎士,那一陽海鬥就仿若左右飄忽頑皮調戲的風。
二者說不上來誰的攻擊力更強一些。
一個對旋轉球應對不及,一個對直線球十分苦手。
比分攀咬得激烈焦灼。
觀看比賽的也隻有正選。柳蓮二作為裁判。
丸井文太翻過了一張記分牌,仁王雅治就倚在上麵,眼睛微微眯起來,像在思考什麼。
他上一局和真田弦一郎打的,比分是6:3。
仁王雅治承認,他一開始有一些周旋試探的意思,但最後打出來6:3的比分……他搖了搖頭,輕輕嘶了一聲。
“真田他最近打了雞血一樣啊,實力也蹭蹭地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