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
他翻了個白眼,背過身去,不理會他。
……
季馳光:“他等嶽飛一回來,立刻就開始張羅著,準備把他們的職權都給卸了。”
“但是他如果這麼直接做,就有些太明目張膽了,所以他明升暗降,雖然把人調離的軍隊,但是卻給嶽飛等人授了樞密使的官職。”
“從明麵上來說,皇帝的這一係列行為挑不出半分錯。”
“因為樞密使可以說是宋朝武將的巔峰,掌天下之兵。”
“不對吧,”劉邦一吐果皮,“乃公雖然大半沒認真在聽,但是也能猜到,這麼個崇文抑武的朝代,怎麼可能讓一個官員掌握天下兵馬?”
不是說忌憚嗎?
呂雉聽得比他認真些,見他提出疑問,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拍到他頭上:“你那雙耳朵是當擺設的不成?主播先前不是說了嗎,宋朝的財政大全是被分開的,這兵權大抵也是如此。這樣一來,調兵權和控兵權被分撥開,樞密院恐怕也隻是空有個名頭,並沒有實際的兵權握在手上。”
要說風光,也隻是個麵子光罷了。
不過……如果說各方麵武官都互相製衡,每個人手上都沒有直接的兵權,權柄全部控製在皇帝手中,那皇帝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不會真有人做皇帝這麼失敗,手底下的兵和百姓,全都更認彆的人吧?
呂雉嘴角一抽:不會吧……
……
季馳光:“從明麵上來說,嶽飛升官了,他做了副樞密使,而和他一起被調出軍隊的張俊、韓世忠
做了樞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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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要認識到,宋朝的樞密使雖然有著調兵權和發兵權,但是實際上的兵卻是掌握在三衙手上的,兩方都不具有獨立調兵的權力,所以,最終兵馬還是控製在皇帝手中。”
“而且這個還是北宋時期的情況,南宋時期,宋高宗另設了一處機關管製軍務,樞密院和樞密使幾乎都快混成榮譽頭銜了,如果要想真正把這個樞密使的權力落到實處,那須得是宰相兼任的樞密使或者是和宰相關係好的樞密使才行。”
“但是,這個時候的宰相是……秦檜,咳。”
指望秦檜幫嶽飛,那還不如指望李建成給李世民端茶倒水。
做夢!
“也就是說,嶽飛這個時候已經被架空了。”
【藤依:喪了良心的東西,也不想想當初江山危急的時候,是誰挺身而出救了你們這些狗東西一條命,又是誰風裡來雨裡去的征戰沙場,保家衛國,現在好了,山河定了,你們就要卸磨殺驢了是吧?!不是人!】
【連翹:要不怎麼說人家能當皇帝呢?這種心狠手辣的程度誰比得上?完顏構雖然當皇帝水準稀爛,但是他陰謀詭計還是玩得很溜的,也不知道是哪根筋長錯長歪了,活得這麼該死。】
季馳光:“嶽飛被架空,但他卻沒有什麼怨言。和他一樣被剝奪了兵權的張俊在巡視韓世忠的軍隊的時候,對著這支軍隊起了貪心,想要把它搶過來,占為己有,甚至還對嶽飛發出了合作申請,都被嶽飛言辭拒絕。”
“雖然,嶽飛當時拒絕,隻是出於一片正直,但他卻陰差陽錯的躲過了一場陰謀,也幫著老戰友韓世忠也躲過了一場浩劫。”
“趙構一開始想要開刀的人,其實不是他,而是韓世忠。”
正沉默聽著的韓世忠抹了一把臉,兩隻眼睛熬得通紅。
自從聽說嶽飛那邊出事了,他已經好幾個晚上沒睡好了。
梁紅玉看著他歎了口氣。
“你彆想多了,”她把茶端給他,“嶽將軍現在不是也沒什麼事嗎?說不準以後就沒事了呢。”
韓世忠接過她的茶,隻是象征性的淺淺的抿了一口就放在了桌上,他愁眉苦臉:“當初如果不是鵬舉給我通風報信,現如今才從大牢裡放出來的,恐怕是心有餘悸的我。”
就像天幕說的那樣,秦檜和趙構本來一開始想對付的是他的。
畢竟他的威望其實沒比嶽飛低到哪兒去,而且他的官職是武將裡麵最高的,和他身居同一官職的張俊卻是早早的投了皇帝和主和派,所以,他可以說是當時文官們眼中的箭靶子。
要不是嶽飛當時嚴辭拒絕了和張俊同流合汙,又及時發現了對方的陰謀,告知自己,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回轉,叫他能夠及時進宮和皇帝自辯,他怕是早已身首異處。
梁紅玉又惱又不滿。
當然,這份不滿不是對著她丈夫,也不是對著隔壁和她官人一樣忠心的嶽將軍,而是衝著
() 皇帝去的。
真要說起來,
自家這個和隔壁的嶽將軍其實都是一樣的死心眼,
滿腦子都是忠君愛國的思想。
而且比起嶽將軍時不時還忤逆一下皇帝的情況,她家這個那就真是個木頭腦袋,皇帝叫他往東,他從來不願意往西,千依百順到都快沒腦子了。
就這,皇帝還不肯放過他!
她恨恨道:“沒心肝的東西,也不想想當年那麼危急的時刻,他險些沒了命,是你救了他!你對皇帝可是有救命之恩在的!!現在好了,和平初定,奪了你的權還不算,連一條命都不肯給你留著。”
韓世忠當初都已經被秦檜鎖定了,就差套個罪名,然後把人拉刑場去,要脫身,可以說是極為困難。
之所以現在他還能好端端的這裡坐著,全是他在皇帝麵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換來的。
甚至,韓世忠還把自己大半的身家和全部的兵全都填了進去,這才換來了這個活命的機會。
韓世忠歎息:“咱們這個皇帝,是越發有個皇帝的模樣了。”
隻是,空知道權衡利弊,空知道爭權奪利,卻沒有大局大義啊。
……
季馳光:“韓世忠同樣有著極高的威望,而且當時他的官職比嶽飛還要高一點,所以,秦檜的刀子一開始其實是對準了他的。”
“畢竟,韓世忠雖然也是個硬茬子,但是他比嶽飛好對付一些——嶽飛背後的嶽家軍實在是太硬了些。”
“隻是,嶽飛卻得到了消息,搶先一步,給韓世忠通風報信。韓世忠得知消息後,直接衝進了皇宮,對著趙構來了一通真情表白,同時還上交了自己幾乎全部的身家和所有的兵權。”
“趙構也就心軟了。”
“要知道,當年苗劉之變那麼亂的局麵,趙構差點皇位不保,韓世忠卻始終堅定的站在他這一邊,對他有救命之恩。”
“而且這些年,韓世忠對他的話從來嚴格執行,指哪兒打哪兒,從未有過二話。”
“如此種種下來,趙構也就心軟了,猶豫再三後,他收了錢,放過了韓世忠。”
“並且還把秦檜找來,告訴他——換個人,韓世忠不行,這人我保了。”
【瓏夏:我真是笑死,趙匡胤杯酒釋兵權(雖然不一定是正史),武將們上交兵權換來了錢和爵位,到了趙構這裡,你上交兵權還要往裡麵倒貼?這是什麼皇帝?倒貼上班也不過如此了吧!】
季馳光:“咳,總之收了錢又心軟的趙構思前想後,最終決定放他一馬。但是,殺雞儆猴,這隻雞還是要找的——秦檜思來想去,就把目光瞄準了嶽飛。”
“一方麵,秦檜因為那一封通風報信的信件,對嶽飛懷恨在心,再加上三個最厲害的武將,一個韓世忠已經被皇帝內定保下,一個張俊已經成為了他們自己人,也就隻剩下嶽飛可以拿來開刀了。”
“除此之外,還有金國方麵的因素。”
“當時朝堂中,主戰派和主和派一直相持不下,前者以韓世忠和嶽飛這些武將為首,後者以秦檜等文臣為主。”
“兀術,也就是完顏宗弼,他特意給秦檜寫了一封信,信上已經寫明了,和談可以,但是嶽飛必須死。”
“他這輩子在嶽飛手裡吃儘了虧,甚至到最後不得不狼狽逃跑,嶽飛不死,兀術不會甘心。”
“而且,南邊的武將,他最擔心的就是嶽飛。雖然知道完顏狗子是個天字一號的大傻子,但是萬一哪天他一個抽風又願意聽嶽飛的了怎麼辦?所以,兀術決不能放過嶽飛。”
“多重因素疊加起來——嶽飛,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