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2 章 朱厚照:沒想到堂弟如此給力(1 / 2)

李世民更是感慨的看著長孫皇後:“幸好觀音婢你不是這種人,輔機也靠譜,要不然,這誰吃得消啊?!”

碰上這種皇後,算那個皇帝倒黴。

長孫皇後也感慨:“妾身倒是也聽說過這樣的家庭,對他們的行事作風略知一二,但是,妾身卻怎麼也理解不了他們。”

張皇後如果是真的為了她的兄弟好,就該好好約束管教,要不然,把他們的心縱得越來越野,真當他們的姐姐什麼麻煩都能夠解決,那總有一天,這些個蠢貨能把天都捅出個窟窿來。

更何況,現在張皇後聖眷在身,深得寵愛,自然不怕沒法子為兄弟們收拾爛攤子,但是,要是有朝一日她失寵了呢?

那張氏兄弟又該怎麼麵對這滿朝的敵人呢?

慣子如殺子啊!

這個道理,放在弟弟身上也是一樣的。

長孫皇後曾經還憂心,擔心哥哥行事肆無忌憚,過分沉醉於權勢,早晚會敗露了整個長孫家。

現在看著張皇後的這個弟弟……

長孫皇後:突然發現我哥身上的問題也沒那麼嚴重了。

好歹長孫無忌還算是個嚴於律己的,比張家那幾個強了不知道幾百倍。

……

季馳光:“張皇後對於朱佑樘的控製力,甚至已經到了能夠左右朝堂,讓朱佑樘不辨是非的地步。”

“張皇後的弟弟張鶴齡欺壓良民,奪人田地,大臣李夢陽按流程彈劾,結果險些被張皇後的弟弟置於死地,張皇後也在皇帝耳邊哭訴不止,最終就是這麼一個赤膽忠心的大臣被送到了錦衣獄中。”

錦衣衛在百姓心裡的名聲有多難聽,明朝以後的觀眾都知道,雖說有不少野史內容在內,但是能傳出這麼赫赫的凶名,錦衣獄的凶險可想而知。

“張皇後的家人也經常去後宮中探望她,雖然母女、父女人倫天性,這麼做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要知道前頭可是有一個被朱元璋砍了腦袋的胡美的。”

胡美算是朱元璋的老丈人,隻不過不算是什麼正經的親家,隻是朱元璋後妃的父親。雖說人人都知道他是被牽扯進了胡惟庸的案子裡才死的,但朱元璋本人卻是以胡美時常進宮,擾亂了宮禁為由,將他處死。

以至於後來的後妃家裡人都不怎麼敢隨便在皇宮裡亂走。

張皇後的娘家人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可見張皇後對娘家的寵愛縱容。

季馳光聳了聳肩:“要是張皇後的母親金夫人,僅僅隻是經常進宮探望女兒也就算了,偏偏這個人已經過分到了直接住進了皇宮,朱佑樘又沒有生母,可以說,金老夫人是無太後之名,卻行太後之實。”

永樂帝眼神一冷——他想起了上一個張家的老夫人,他大兒媳家母親。

似乎也是這般無理取鬨的人——還給他帶來了孫氏這個禍害。

這些人真當皇宮是菜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

季馳

光:“我們先前曾經說過,

張家出了一公一侯一伯,

父子三人全部榮耀滿身,但事實上,這僅僅隻是封了爵位的人,張家從義子養子到各種姻親,幾乎全被塞進了錦衣衛和各路軍營,封了千戶百戶的官職。”

“說是滿門都趴在朝廷的脊梁上吸血也不為過。”

朱元璋不滿的抖著袍子,重重的哼了一聲:“沒錢給大臣發俸祿,沒錢給宗室養天年,倒是有錢在這裡供他皇後娘家的各路親戚,他朱佑樘可真的是當的一個好皇帝。”

瞧他那沒出息的勁兒!

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這老張家的門房恐怕都能算個三品官了,瞧瞧這作威作福的模樣!

【雨翊淩瀾:豈止啊,甚至就連他的不正經嶽母,也就是他老丈人的一個小妾去世了,明孝宗都特地給封了一個正六品的安人的誥命給她!嘖嘖,這孝順程度可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可不是,真是太孝順了,孝順到劉娥都覺得這劇情有點兒耳熟。

劉娥聽的眼睛直抽抽:這為了孝順,順便把長輩的小妾一塊兒孝順了的情況,怎麼看著這麼眼熟?!

宋仁宗淡定的拿起棉花,堵住耳朵:隻要朕聽不見,朕就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季馳光:“張家的兩個兄弟究竟囂張到了什麼地步?甚至都敢借著酒意,想要拿皇帝的禦冠來戴,這件事情往小了說,隻不過是一次喝醉酒了發酒瘋的結果,但是往大了說,抄家滅族都不為過啊。”

“但就算如此,朱佑樘也隻是一笑了之。”

“根據記載,兩兄弟中的張延齡,甚至膽大妄為到在宮內奸汙了一個美貌的宮女,這件事情,就算再怎麼往小了說,也是穢亂宮廷的大錯畢竟後宮中的女子在名義上都屬於皇帝,太監何文鼎看不過他的行為,拿著金瓜要砸他,偏生被這小子跑了。”

“第二天,何文鼎向皇帝告狀,彈劾張延齡,要求皇帝嚴懲這兩個兄弟,以肅清宮禁。”

“結果沒想到,朱佑樘非但沒有聽他的,反而對他敢彈劾皇親國戚的行為感到震怒,認定他背後有人,將他帶了下去,嚴刑拷打——這會兒倒是重新有了皇帝的氣度了。”

“何文鼎卻並不害怕在彆人拷問他幕後主使是誰的時候,他反倒義正辭嚴的回答——孔子、孟子也!”

“這一回答非但沒有讓皇後和皇帝滿意,反而徹底激怒了他們,張皇後下令,杖殺何文鼎。”

嬴政諷刺的笑了笑:“真是好大的威風。”

不是說明朝太監權力龐大嗎?

怎麼沒來一個有能為的,將這個蠢貨拖出去殺了?!

草菅人命,肆意妄為,真當這天下姓張嗎?

【老虎愛吃綠豆糕:……這是真的嗎?這也太黑暗了吧,真的讓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二鳳:我也不敢相信,直到我後麵查到了,而且這故事還有人給配了首詩——外戚擅權天下有,內臣抗疏古今無,我就想問這詩傳到張家兄弟耳朵裡麵,他

們臉紅不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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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忠報國:不過,想他們倆死的人不少,《吾學編餘》和《徐襄陽西園雜記》都對這個故事進行了改編,記載了兩個不同版本的記錄,無一例外,張家兄弟的形象都挺醜惡的。】

季馳光:“沒錯,關於這個故事在不同的書中有著不同版本的記載,但是,不管是在哪個故事中,哪怕出入再大,張家的兩個兄弟形象都極其不堪。”

“而在明孝宗去世之後,他們倆也終於迎來了報應。”

“我們可愛的照照對他媽和舅舅一點都不感冒,對著這幾個除了整天搗亂,就是整天惹禍的舅舅,朱厚照並不手軟,直接整治了一通,結果就是……他媽跟他徹底決裂了。”

朱厚照:“……”

他本來心情剛好一點,正從宮女手上接過茶盞,打算輕輕的抿一口熱茶,平複一下心情,結果就聽到了這個晴空霹靂。

本來要接過來的茶盞也沒有拿穩,直接摔在了地上,濺濕了他的衣角。

但他卻完全顧不上那滾燙的熱度,而是呆呆的望著天空,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來。

他一邊流眼淚一邊苦笑:“早知道,我過來的時候就多帶兩條手帕了……現在都不太夠用了。”

大概是有他爹的事情打底,朱厚照今天經曆的已經夠多了,所以這會兒心情雖然傷心,但是心底卻意外的平靜——他早就看自己那兩個舅舅不順眼了。

母親又是個……

說實話,朱厚照其實也困惑懷疑過——他跟舅舅到底誰才是母親親生?

母親對舅舅可比對他上心多了。

朱祁鈺這會兒雖然年紀也不算特彆大,但是,大概是因為自己沒有孩子,而朱厚照既是他的晚輩,年紀還特彆小的緣故,他看朱厚照總有一股親切的感覺,這會兒見他難過,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湊過去,幫他擦了擦眼淚,柔聲道:“彆難過了,大家都在呢。”

朱厚照沉默著點了點頭。

季馳光:“張皇後……可能真的是被洗腦了吧,單純的伏地魔女性,對兒子的態度極其冷酷,從此以後,母子倆一直都是互不往來,朱厚照搬去了他的豹房,張皇後對這個兒子也不聞不問,甚至直到朱厚照病死,病重的時候,張皇後都不曾出現在兒子的病榻前。”

圍觀到現在,李世民終於忍不住發出了靈魂的質問:“這兩個人真的是親母子嗎?”

不是他說……哪怕是再怎麼疼愛兄弟,也不能完全不顧親生兒子吧?

李世民這麼多年來也算見多識廣了,但是像張皇後這樣的奇葩,也見過這一例。

朱厚照這會兒反倒冷靜下來了。

他苦笑一聲:“我早就知道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了……終有一日她會後悔的。”

他頓了頓,極力克製著自己,沒把目

() 光落在身邊的堂弟身上。

他是張皇後的親兒子,哪怕母子關係再怎麼冷淡,他多少也會顧及著母親,不會真做什麼,但是,朱厚熜可就不一定了。

雖然交談不多,朱厚熜對他也算溫和有禮,但他同樣能在這個堂弟的皮囊中嗅到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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