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宋征玉邊哭邊嚷道。
可曇白隻是笑了笑,就又挑起了他的下巴,同他親過一番,又問:“那晚晚喜歡誰?”
說著做出略微思考的樣子。
“金渺茫?落春歸?”
“還是雲不胡,竇簡留?”
“又或者,落空儘,其他我不知道的人。”
宋征玉整個人忽而都燃燒起來了,因為曇白說出名字的同時,就在邊上依次變出了有這幾個人樣子的分||身。他們不僅目光直直地注視著他們正在做的事,還向他伸出了手。
“金渺茫”和“落春歸”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麵孔上是曇白慣常的那種溫柔笑意,正一左一右按著他的手。“雲不胡”跟“竇簡留”則是各自按住了他的腳。“落空儘”作勢要來親他。甚至連“方雲鴛”也在。
簡直荒唐極了。
“晚晚喜歡他們,就讓他們一起來伺候你吧。”
“我不要!”宋征玉又羞又急,眼看“落空儘”就要親上他了,誰知在即將碰到的前一刻,他又變成了曇白的樣子。
曇白怎麼會容許有彆的人親宋征玉呢,即使那本來就是他,但是頂著他人的樣貌就不行。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這麼做。
不僅是“落空儘”變成了曇白,其他人也都變成了曇白。
但畫麵並沒有因此變得好看,反而是生出了一股詭異。包括本人在內的七個曇白,都一齊碰著宋征玉,他們或親,或撫,或咬,或吮。
“既然晚晚最喜歡的還是我,那就隻有我來了。”
最開始的曇白笑得一臉溫和。
從前修仙,秉持禮節,而現在曇白一心隻求宋征玉。為他如此,又算得了什麼呢?
界裡又是一天過去了,比前一天更甚。
宋征玉覺得曇白過分極了,一直要就算了,他還讓兩個人一起親他!嘴巴兩個,另一個地方也兩個,互相也要跟搶奪似的。
宋征玉一度都說不出話來。
等好些以後,宋征玉說什麼都要讓多餘的幾個人消失。
他本身也就經事沒有幾回,結果一來就是這般場麵,被欺得臊極了,哪裡還能坦然麵對他們?
講完話他又怪曇白,然而他暈頭暈腦的,連曇白上次教給他的口訣都忘了。要不是曇白及時牽住了他的手,宋征玉這麼打過去手肯定又要發紅了。
“話本裡不都是說,像我這樣的人,注定會有一個人來拯救的嗎?”
小鳥前段時間沒精神,曇白給他專門找來了一些話本念。
念得多了,宋征玉沒記得幾個,曇白倒是個個都記住了。
或許是魔君的事跡太過出奇,坊間不少有以他為原型寫出來的故事。不過擔心被曇白怪罪,寫得不是很明顯,都是將他過往的經曆拆開來寫的。
其中就有一本寫到主角曆儘坎坷,最後也像他一樣墮魔了。可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命中注定的人來拯救他。
曇白便道:“晚晚來拯救我吧。”
宋征玉皺眉,“我為什麼要救你?”
“晚晚好可愛啊。”
眼看曇白又變得危險,宋征玉奮力推人,想要逃開。
結果才剛轉身,就被曇白|握|住了腳腕拉了回去。
“你放開我!不準親我了!”
“我要起來了,你給我穿衣服。”
“讓你給我穿衣服,不是聞我的衣服。”
“曇白,你唔……”
“晚晚疼疼我。”
“你滾,我不理你。”
曇白沒有滾,他隻是在一陣聲音後問:“晚晚,疼不疼我?嗯?”
“我不。”
宋征玉不管怎麼打人罵人都沒用,情形在曇白的影響中再次變得糊塗起來。
曇白不斷地拿這種方式問,還不要給他。直到那個“疼”字從他嘴裡說了出來,這個問題才算是結束了。
過了半晌,因為曇白起得太過,隻聽到宋征玉委委屈屈地說:“它出去了。”
曇白安撫地親親人。
“沒關心,重新進來就好了。”
宋征玉不大樂意的樣子,但曇白稍微哄一哄,很快就又好了。
要了的時候,他就喊一聲曇白,對方自然就明白。
“明天我們換一個地方,好不好?”
“到哪裡?”
宋征玉聲音聽著倦倦的,眼睛也是半閉起來的。
他的手正被曇白抓著玩,對方時不時還要親一親。他手嫩,那種時候,連骨節處都會泛著粉。
因為太過困倦,宋征玉也就沒有聽清楚曇白接下來的話。
隻不過到了第二天,他就知道是哪裡了。曇白把他自己搭的那個鳥窩變得足夠兩個人躺在裡麵那麼大,這是小鳥自己築的巢,心情自然也就更好。
後來鳥窩被曇白弄壞了許多地方,被宋征玉氣得趕了出去,不準他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