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東方教主(四十六)(1 / 2)

當珊瑚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迎風一吹, 頓時覺出後背一陣冰涼, 她也是這時才發現, 此時自己的後背上早已滿是汗水——都是剛才在房裡驚的, 隻是這時的她, 心下已再沒了原本的沉重,反而有一種豁然開朗後的通明。

就如同方才父親嶽不群所說的, 無論如何, 她的目標從未變過——接掌華山派,發揚華山派。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所思所行都是為這個目標奮鬥而來的,這是他們華山幾代人的宏願,也是她嶽珊瑚未來奮鬥的目標。

隻是,現在的她, 仍舊太過弱小,弱小到還無法承擔江湖上的一切流言蜚語,為此, 她才會覺得舉步維艱, 步步難行, 以致於無法真實的麵對自己的心聲,也無法給那人一個準確的回複。

但如果她有足夠的實力, 那麼, 這所有的一切便不複存著, 她能如同那人那般,可以親手改變一切,也可以掃除所有的障礙,隻為求得一個圓滿的回複,而不必再在意世間的紛紛擾擾,也不必擔憂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給整個華山派蒙羞——或許這才是她一直無法接受那人心意的原因吧。

就在剛才,在書房裡,當她看到父親那樣難看的臉色的時候,珊瑚幾乎是在第一時間便本能意識到了——父親或許已經弄明白了東方不敗對她的心思,至於始作俑者,不外乎那個昨夜連夜離開的某人。

對於這樣的結果,珊瑚雖有些訝異,但又覺得是意料之中的,依著那人的性子,在他離去前,又怎會不給自己留下後手,又或者說是保障,以此來保證在他離去的時日裡,她嶽珊瑚無法與其他人有任何其他的可能性,這或許是所有男性的本能吧,便是還沒動筷,也要先占了鍋子。

對此,珊瑚雖覺無言到忍不住生出怒火,但又對其無可奈何,畢竟,現在他人都離開了,便是尋人麻煩都沒個目標,也或許……他便是料準了她此刻的反應,方才連夜離去吧。

走在路上,珊瑚忍不住憤憤的想道。

至於說那人會選擇直接將事情捅到她父親嶽不群那裡,隻怕也是因著他著實沒有想到,即便是在他直接上門提親之際,她父親嶽不群也不曾認為他是來認真求親的,至於說這次之後父親為什麼又相信了……這怕也是有他說法不同的緣故,白日裡,他是一口一個“伯父”的喊著嶽不群來提親,完全不符合他在江湖上的地位與言行,父親嶽不群自然不肯輕信,至於晚上的事,珊瑚不用去問666,都能猜到,那人定是在來她房裡前,先去了趟書房,但在他進去後同自己的父親嶽不群說了些什麼,具體又做了什麼,珊瑚便無法得知了。

至於說問某個總是掉鏈子的係統……珊瑚覺得還是自己推測來得快些。

總是掉鏈子的666:“…………”

其實根據父親嶽不群方才的反應,再結合事情的經過和周圍的一些細節,不說十成,七八成可能性珊瑚自認還是能猜出來的。

對一個能決定珊瑚終身的人,東方不敗的懷柔既已失然效,那麼餘下的,不外乎便是一些威逼利誘了,又或是利誘居多,畢竟,對於父親嶽不群的性子,珊瑚自認還是有些了解的,他為人雖圓滑,卻也不是沒有男兒血性,特彆是在麵對魔教之人的時候,之前他那般虛與委蛇,為的也不過是顧及身後的整個華山派的安全,而若隻是他一人,他決不會臨陣退縮,但如果對方能給予更多的利益,且還能有助於整個華山派,那麼,他也不是頑固之人,有所妥協是必然之勢。

作為一派掌門,嶽不群是個能人,但作為父親,他也是個狠人,對人狠,對自己……更狠。

在書房裡,他的臉色難看,或許是對決定的猶豫不定,也可能是為未來不可預測的忐忑,因為,若他應了東方不敗的條件,那麼,這意味著他幾乎是直接放棄了自己培養多年的接班人與疼愛多年的長女,然而,無論是多年心血的付出,還是血緣關係的聯係,這一決定,必將牽扯甚多,他既是不舍,也是不願。

但或許東方不敗承諾的利益太過動人了,即便內心如何的不舍不願,他依舊很是猶豫了,而不是直接拒絕。

對此,珊瑚都可以料想到嶽不群當時的想法:若是應了,他或許能得到一時的榮耀,但代價是沒了最合適的接替者,因此,可能這份榮耀於華山而言便是過眼雲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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