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死去已久的老師突然出現在眼前,究竟是種怎樣的感受?
直到扉間伸手把團藏扔到了他的腳下,聽到對方痛苦的呻/吟,木葉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才猛地回過神來,脫口而出道:“老……老師!”
“老夫並非你們的老師。”這一次,扉間直接反駁了他。一樹從後麵跑過來,抓住了他的衣服,聖杯戰爭的經曆讓他形成了一個很好的習慣,那就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離負責保護自己的從者太遠。扉間的手指輕輕搭在他的背上,把他往自己身邊攏了攏,心道在場唯一能算是他的學生的人,其實也就是一樹了。
“這,團藏……”日斬卻以為他說的是氣話,立刻低頭朝躺在地上的自己的同學看了過去。團藏神色張皇,瞳孔放大,眼睛失焦的凝望著虛空,日斬一看便知,他是中了扉間的幻術黑暗行,被徹底封住了視野,但對方眼眶裡那隻明明白白的寫輪眼,仍是讓日斬倒吸了一口涼氣,頓時明白了扉間的怒氣從何而來。
他抬起頭,見鼬架著昏迷的止水跟在扉間後麵走進了屋子,止水緊閉的雙眼下麵還留著斑斑血痕,倒是讓他明了團藏的這隻寫輪眼的來曆。日斬又想到止水今日原本要執行的“任務”,一時之間,也是又氣又怒,不由歎氣道:“是這樣嗎,止水的任務失敗了啊。”
“他今夜本來已是必死無疑,能留下一條命已是好運,還談什麼任務不任務的。”扉間並不知道所謂的任務是什麼,卻也沒有興趣插手其他世界木葉的內政,隻是帶著些許冷嘲的說道:“剛才,誌村團藏還試圖對我使用彆天神,隻可惜,他太看得起自己,也太小看老夫了!”
以為拿到了寫輪眼,就能像宇智波一樣自如使用嗎?蠢貨!
黑暗行隻是封住了團藏的視野,並沒有封住他的聽覺,聽到扉間對自己的評價,團藏的臉上流露出些許自嘲的冷笑,沉聲說道:“老師你交手過的宇智波,大概比我認識的還要多,我自然不是老師的對手。可是……可是!我若是不反抗,老師根本連辯解的機會不會給我!”
“不要叫我老師,我並不是你們的老師!”扉間不耐煩的又強調了一聲,若是好學生也就罷了,這樣的學生,他實在是敬謝不敏。一樹一直在拉扯他的衣服,試圖讓他去看牆上掛著的照片,為了應付他,扉間隻得順著他的意思抬頭看了一眼——嘖,還真是好久沒看到大哥這麼一本正經的臉了。
“好,你既然要辯解,那我就聽聽你的理由!”敷衍完自家禦主,他對團藏這樣說道。“你為什麼對止水動手?”
“他的那雙眼睛的能力,彆天神,可以隨意操控彆人的思想。”團藏這樣說道。“這樣的能力放在一個宇智波的身上,實在太過於危險了,說不定哪一天,他就會用這雙眼睛來操控我和日斬,隻有在我這裡,才能讓這雙眼睛發揮真正的用處!”
“才不是呢,止水大人才不會隨意操控彆人。”一樹有些不高興的開口說道。“他是個大好人!我爸爸說了,他完全有成為火影的資格的!”
“邪惡的宇智波一族還想要成為火影,真是癡心妄想!”團藏嗤笑一聲,心中卻也有所不解——這個和扉間一起出現的少年人,既然擁有寫輪眼,那麼毫無疑問,他也是一個宇智波。然而,村裡的每一個宇智波的族裔,他都了如指掌,這個宇智波一樹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連日斬都十分好奇的望著男孩那雙本不應該出現在宇智波一族臉上的蔚藍色眼睛,還有扉間對他肉眼可見的愛護,雖然當年,他們的同伴之中,鏡亦是出身宇智波一族,但老師待他也是多有威嚴,絕沒有這樣的親密。他不由出聲詢問道:“老……扉間大人,請問這個孩子是?”
“他是召喚我前來的人。我知道,你們都對我的出現心存疑惑,不過,我的確早已死去了,隻是受到他
的召喚,才暫時從黃泉回到現世罷了,他就是鏈接我和此世的繩索。”扉間懶得同他們詳細解釋禦主和從者之間的關係,因此隻是簡單說了兩句。至於禦主的身份,他也並沒有代他回答的打算,因此推著禦主的背說道:“一樹,你自己告訴他們,你是誰。”
“啊?”一樹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看看鼬和止水的年紀,這個時代距離他所在的時代,也未免有些太過遙遠了吧,就算報出父母的名字,他們也根本不會知道那是誰,究竟要怎麼形容自己的身份,才能讓他們立刻明白自己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呢?
有了……不如,就用同時代的直係先祖來說明這件事吧!想到這裡,一樹有些得意的抬手一錘手心,挺起胸膛,大聲說道:“其實,我是鼬大人的弟弟佐助大人,和漩渦鳴人的孩子啦!”
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