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笨蛋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呢?
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話語裡微妙的歧義,一樹充滿的期待的朝著鼬看了過去:“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就從未來的世界來到了這裡,但是能見到這麼年輕的鼬大人和止水大人,感覺真的好新奇哦!”
這麼說著,他還朝著對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鼬:“……”
啊,原來……是這樣嗎?鼬艱難的回想起了鳴人的小臉,畢竟那是佐助的同學,去忍者學校接弟弟回家的時候,他也時常看到對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操場旁的秋千上,那孩子的確有著一雙清澈的藍色眼睛。還有這酷似佐助的麵容,他之前就覺得很不對勁,隻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原來,他是、他居然是——
思維一下子過載,鼬頓時停止了思考。一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的回應,頓時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團藏說道:“不過,我不是因為我也是一個宇智波,所以才幫止水大人說話的啦。是我知道,止水大人他,比誰都愛著木葉,他是不會做有害木葉的事情的!”
“荒謬!”然而,團藏怎麼可能被他這樣孩子氣的話語打動,他一邊思索著這麼小的小鬼難道會用穢土轉生,可是麵前的扉間看起來也並不像穢土之身的疑問,一邊冷笑著說道。“你不覺得你說的話,正是自相矛盾嗎?就是因為你是個宇智波,所以才會覺得你認識的宇智波止水,就是真正的宇智波止水,殊不知那隻是他的偽裝,因為宇智波的人是不可能真心愛著木葉的,應該說,他們比誰都更仇恨木葉才是——”
“住口。”扉間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同時按住了越發憤憤不平的一樹。他朱紅色的眼睛仍然冷冷的,並沒有被雙方各執一詞的話語左右,隨後,他對團藏說道:“所以,一切都隻是你個人的懷疑,止水並沒有做出任何實際威脅到木葉的事,是嗎?”
“隻要他有這個能力,他將來總是會去做的!我隻是提前控製風險!”團藏還在咬著牙辯解。扉間得到了答案,卻徑直略過他,將目光投注到了日斬的身上:“但他奪走了宇智波的眼睛,卻是證據確鑿,三代火影,這件事,是你授意他做的嗎?”
被這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這樣注視著,日斬不禁苦笑:“不,我並不知情。如果我早知道他有這樣的心思,我一定會阻止他的。”
扉間道:“事已至此,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你又打算怎麼處置此事呢?”
“止水的眼睛,自然要還給止水。至於團藏,我會讓他交出手裡的權力,閉門思過,等他反省了自己的過錯,受到宇智波一族同意的懲罰之後,再調往彆處任職。”這樣說著,日斬忍不住如同學生時代一般詢問道。“這樣的處置,扉間大人覺得如何呢?”
聞言,饒是扉間對此已有準備,聽到他這樣的說辭,仍是忍不住大失所望。日斬察言觀色,立刻察覺了不對,不由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您、
您是覺得我做得不對嗎?”
“你已經做了那麼多年的火影了,處理事情,豈能如此在意彆人的意見!”扉間皺著眉說道。“不過,老夫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團藏竟能越過你,調用暗部為他辦事了——猿飛,到底你是火影,還是他是火影?他手下的人,怎麼能直接越過你為他做事?他隻要反省了錯誤,你就要讓他回來,繼續這樣濫用權力嗎?甚至於,服從於他而完全視你於無物的人,你還能放任他們活著?這回被傷害的是止水,下一個人又會是誰?今日,他敢對宇智波動手,來日,村子裡還有誰是他不敢動的?你要讓整個村子都人心惶惶,在他的陰影下恐懼的生活嗎?!”
此言一出,日斬的臉上,頓時流露出難以言喻的神情來,團藏對他的性情十足了解,知道他是被扉間說動,滿心憤懣簡直難以言喻,不由怒聲說道:“扉間大人,防備宇智波一族,是您還在世的時候就定下的方針啊!你任命宇智波掌管警衛隊,不就是為了將他們和村裡的其他人分隔開來嗎?我誌村團藏,遵循的也是你的意誌,如果說我做錯了事的話,那也是從你開始的——”
“住口,團藏,你怎麼能這樣說老師!”日斬生氣的打斷了他的話,扉間卻並沒有被他指責的話語激怒,隻是平靜的說道:“村子的建立,宇智波一族沒有出力嗎?木葉的一員,宇智波一族難道不算嗎?如果連火影都不能夠對村子裡的每一個人一視同仁的話,那麼這個火影就是失敗的,即使那個火影是我也是一樣。你們兩個,難道都隻是千手扉間的應聲蟲,連自己的想法,都完全沒有嗎?”
聞言,日斬登時羞愧的低下了頭,團藏卻還是那副不服氣的神色,甚至懷疑的說道:“老師,你剛才說,您是被那個宇智波的小鬼召來的,莫非,是你受製於他,才會這樣偏向於宇智波……!”
“什麼啊,我什麼都沒做啊!”一樹憑空被扣了這樣一口大鍋,當然不會高興,他隻是召喚了英靈而已,根本沒法左右從者的思想啊,反而經常被扉間教訓,不由嘟著嘴說道:“再說了,扉間大人當然要幫著宇智波啊!他是泉奈大人的伴侶,和我們是一家人,和你才沒什麼關係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