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的後代,居然會怕血,真是笑死人了!若是秀二在這裡,聽到這樣一番話,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
千手秀二即是他們的世界柱間和斑的次子,泉奈的侄子,亦是綱手的親生父親。泉奈昳麗的臉上雖然帶著笑,但那目光卻是冷冷的,映著投入屋內的同樣清冷的月光,看得日斬心裡有些打鼓。但他還是直言道:“這麼說來,你們那邊的綱手,必然沒有這樣的毛病,不過,想來你們那裡的千手一族,也並不像這邊一樣人丁凋零吧?”
泉奈腹誹道:那當然沒有啊,這不是還傳承了千年,然後又和宇智波生出了一樹嗎!
他懶得回答這可笑的問題,於是答非所問的說道:“你們這裡的木葉,實在缺乏運氣!波風水門的確成為了一位合格的火影,但整個木葉,難道隻有他適合做火影嗎?他既然不幸罹難,你就應該當機立斷,立刻另擇他人才是。”
“當然,我倒不是說,你選擇重新擔負起火影的責任是錯的,當時的局勢下,有你坐鎮,自然更能穩定人心,但你到了這個年紀,總該考慮一下自己的身後事了吧,還有,木葉居然設有能鉗製火影權力的長老一位,是什麼道理?是覺得後繼火影之位沒有曆儘磨難,便缺少了幾分趣味嗎?你默認團藏建立根,又分薄了直屬火影的暗部的權力,這又是什麼情況?是認為在你以後,火影還可以隨時收回這份力量嗎?還是你已經選定團藏做下一任火影了?”
“還有你的三個徒弟,大蛇丸既然叛逃了,我就不說他了,但綱手和自來也都有繼任火影的能力和威望,卻各有各的問題,你不想著趕緊解決,把他們叫回木葉來隨時準備繼任,居然還放任他們常年在村外遊蕩,一點正事也不乾,若是哪一天你突然離世,又該是誰來肩負起把他們帶回木葉的責任呢?還是說,這是你給未來要繼任的火影的考題嗎?”
他每說出一句話,日斬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一分。他原本就已經是一位蒼白消瘦的老人了,此時更是難掩倦容,隻苦笑著說道:“隻可惜,止水和鼬都還太過年少了……”
泉奈輕哼了一聲:“即使他們現在和富嶽一樣大,也有足夠的威望,在此時頂著全村人的反對衝動的選擇一位宇智波做火影,也是極其愚蠢的行為。”
就算他自己就是一位宇智波,他也要這麼說!
日斬此時也明白,在自己麵前的泉奈,毫無疑問是位合格的火影,他收起自意外得知對方成為了二代火影以來的彆扭情緒,真誠的對對方說道:“多謝您的教誨。”
“可彆,我隻是在多管閒事罷了,誰叫你那暈血的寶貝徒弟回來得那麼及時,害得我現在根本無處可去呢。”泉奈陰陽怪氣的說道。“既然說完了水門的事,那我們現在再來聊聊富嶽的事,想必你也不會很介意吧,猴子?”
日斬:“……”
所以,是綱手不小心撞破了什麼嗎?老師不會也生氣了吧?
當然,儘管被泉奈無情的折磨了大半夜,第二天在得知本世界的帶土其實還活著的消息時,猿飛日斬滿身的疲倦頓時一掃而空,嚴厲的望向麵前的旗木卡卡西,發現他也在不動聲色的窺探著自己的神色。一定是想為重要的夥伴求情吧。日斬這樣想到,倒也不是不能體諒卡卡西的心情,在琳和水門夫婦相繼離世以後,他也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露出這樣鮮活神情的卡卡西了。
“帶土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他不動聲色的詢問道,雖然自己不會輕信卡卡西的一麵之詞,但他這個帶土的舊時隊友,究竟是怎麼看待此事的呢。
“帶土……有些奇怪。”卡卡西斟酌著說道。“當年,他似乎看到了我殺死琳的畫麵,因此十分憎恨……我。而且,他被人移植了半身的木遁細胞,還和天藏一樣,由此獲得了木遁的能力,因此我猜測,當年救下他的人,很可能也是出自木葉。”
“團藏?大蛇丸?”日斬的腦海中飛快的閃過兩個頗有嫌疑的人的臉龐,卻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測。當年那場慘劇發生的時候,團藏就在自己身邊,大蛇丸則是和自來也和綱手在一起行動,應該都沒有那個時間才是,可若不是他們,難道還有外村的人得到了柱間細胞嗎?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可就麻煩了!
他的神情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見卡卡西仍然欲言又止,不由心平氣和的追問道:“還有什麼,你一並說出來吧,卡卡西。”
卡卡西卻一下子沉默了下去。
好半晌,三代火影才聽到這位這位水門班僅存的學生,宇智波帶土僅剩的隊友緩緩說道:“我懷疑……我懷疑帶土他,就是昔日操控九尾製造混亂,殺死老師和師母的那個麵具人,三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