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審判他的權力。”一樹被她狠毒的話語嚇得一個哆嗦,柱間卻隻是苦笑著這樣說了一句。剛才在便利店裡,他對著老板旁敲側推了這個國家變成這樣的原因,對方憤怒的抨擊了火、風、土三個大國對雨之國開戰的行為,因為地處在三個大國之間,誰都想來分一杯羹,不可避免的成為了主要戰場,一年一年的打下來,所有人都精疲力竭,痛不欲生,連對死亡都麻木了。
“外麵那個,是你的孩子吧。”說到最後,老板冷不丁開口道。或許是柱間臉上的悲憫打動了他,他有些彆扭的說道:“趕緊叫他進來吧,你不該讓他站在外麵,那孩子長得太漂亮了,人販子會把他拐走、賣掉的,你看到對麵那個推著車賣水果的老婆婆了嗎,她的兒子就是個人販子,經常讓他媽把人引到巷子裡,可憐哦,她不願意的時候,總是被打得起不來床……”
“沒關係。”柱間輕聲說道。他早就確認過,附近根本沒有忍者,一樹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是以他並不像扉間那樣緊張禦主。
“真對他動手的話,才是愚蠢的做法呢。”
事實也正如他所說的那般進行了下去。他正要帶著一樹離開,老婆婆突然走過來,把兩個橙子塞給了他。“拿著吧。”她冷淡的說道,隨後佝僂著背,推著車,慢慢消失在了朦朧的雨幕之中。
柱間給一樹剝了一個橙子,橙子並不甜,因此也不怎麼好吃,籠罩在這個國家上空的充沛的雨水,不知為何,到底沒能給它提供足夠的營養,但一樹還是默默和柱間一起把橙子吃光了,隨後才問道:“他們本來是要把我抓去賣掉嗎?”
“是啊,現在覺得害怕了嗎?”
一樹搖了搖頭,他畢竟沒有真的受到傷害,所以也沒什麼真實感,他隻是仰著臉問柱間:“為什麼會有人想要買人呢?能被買賣的話,人和物品有什麼分彆呢?為什麼,這裡會變成這樣?正常的世界不是這樣的吧。”
“因為……戰爭。”柱間望著遠方,夢囈似的說道。“你沒有經曆過,所以不知道,在戰爭裡,人根本不是人,是物品,是牲畜,是武器,是障礙,根本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落得什麼樣的下場都無可奈何……”
“那我們現在要把他帶到哪兒去呢?”
柱間的目光望向了遠方:“……去見可以審判他的,這裡的掌權者。”
他帶著一樹和昏迷的男人到達曉的時候,宇智波斑已經解決好了一切,見到伴侶,免不了還埋怨了一番他過來的太慢。柱間當然不會說自己是覺得他動手的畫麵肯定會很恐怖,為了不刺激到一樹,他故意拖延了一點時
間,一邊道歉,一邊打量了一番斑腳下黑漆漆的一團古怪生物,忍不住說道:“原來這就是黑絕啊。”
“應該是吧,畢竟見到我的時候,這家夥還試圖讓我相信他是我的意誌呢,卻不知道他的死期已經到頭了,真是滑稽。”斑嗤笑著說道。他的眼睛已經切換成了輪回眼的狀態,黑絕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微微發著抖,張開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到麵前滿目狼藉的畫麵,一樹有些害怕的走過去撲到了他的懷裡,途中還不小心踩了黑絕一腳,連忙說了幾聲對不起,卻被斑不悅的一把捂住嘴,不準他說話了。
“而且,柱間,他剛才居然還挑撥我們的關係!真是豈有此理!”斑繼續旁若無人的對柱間說道。“蠢死了,它這樣無用的東西,有什麼資格評價你呢。”
“畢竟這個世界的我殺了你嘛,用這個來挑撥的話,即使是我也沒法說什麼啊。”
“你怎麼不說那個我還用伊邪那岐複活了呢,他早就猜到你會殺他了,所以單純被騙的人其實是你啦,柱間!”
“你會這麼想,完全是因為我在斑心裡是完美無缺的緣故吧,不過順帶一提,斑也永遠都是我的天啟哦。”
聞言,斑這才露出了“這還差不多”的滿足表情來,也鬆開了桎梏一樹的手。柱間看向一旁的曉組織的成員們:飛段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角都渾身是血的跪在地上,半邊身體幾乎都被毀去了,一看就是須佐能乎的手筆,小南倒在更遠一點的地方,懷裡緊緊抱著滿臉是血的長門,旁邊是被木遁牢牢束縛在牆上的彌彥,在他們倆身前,還站著兩個一臉莫名的忍者——
“大蛇丸,自來也,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柱間詫異的說道,他自然不會認不出綱手的同期、日斬的弟子,隨後,他注意到大蛇丸身上和其他人一般黑底紅雲的衣服,頓時一拍腦袋,明白過來:“原來這個世界的你叛逃了木葉,加入了曉啊,難怪之前沒在村子裡見到你呢。”
“嗬嗬……”大蛇丸微微一笑,蛇一般陰冷的目光從斑身上滑到了柱間身上。“我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兩位傳說中的忍者……初代目大人,你們似乎並不是穢土之身,能告訴我,召喚你們前來的,是什麼忍術嗎?”
“啊,召喚我們來這個世界的是那邊那個小不點,你要問的話,不如去問他吧。”柱間爽朗一笑道。
大蛇丸看向正被宇智波斑摟著的,大概隻有十來歲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