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好嗎?”斑打斷了他的話。“你真的覺得他們隻要活過來,就能當成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
“誒?”一樹捧著聖杯,仰起頭望著他,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小小的身影。斑冷酷的說道:“從你之前經曆的時空來看,也許之後你還會麵對發生過這件事的時空,到時候你又要怎麼樣?大聖杯隻有一個哦。”
“而且,你以為隻要死去的人們活過來,一切就萬事大吉了嗎?天真的小鬼。”他冷笑了一聲。“一樹,活過來的他們又要怎麼麵對殺死自己的真凶?而且他們還都是宇智波的族人。更何況你根本不明白,造成這一切的真正原因並不是這裡的鼬和帶土突然發瘋,而是木葉和宇智波的博弈……”
很多很多的事情,推動了滅族的因果,歸根結底,是宇智波一族和木葉如今已容不下彼此,就算鼬不動手,心存反意的宇智波接下來也隻有覆滅這一條道路,畢竟他們怎麼看都不是三代火影的對手。多麼可笑啊,欺騙了柱間,將一切扔給帶土,隨後孤獨死去的這個世界的自己,到底有沒有預料到宇智波有今日呢?還是說,失去了弟弟、被族人背棄,連柱間和木葉都不能挽留的他,早已舍棄了這一切,隻把這當成了為了實現無限月讀必要的犧牲嗎……?
“不是、不是說,聖杯可以實現一切的願望嗎?”一樹忍不住質問他,雖然,他並不是為了實現願望,才跑去參加聖杯戰爭的,但是大家耗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就是為了爭搶它,它怎麼會是無用之物呢!
“和聖杯沒有關係,是人類的欲壑難填,永遠不會讓你滿意,而你還不懂得事情的根本呢。”斑才不想指導心智不齊全的小孩子,扔下一句“你想用就用吧”,就不再多說了,但是最終,一樹還是默默收回了聖杯,像被遺棄的小狗一樣緊緊的貼著斑,似乎隻有在他身邊,他才能感覺到一絲安全的溫暖。
“這樣真的好嗎?”
另一邊,三代也在詢問大步走在前麵的扉間。他們正帶著暗部穿梭在團藏位於根部地下的實驗室之中,沿途遇到的根部忍者,
都被暗部和扉間毫不留情的放倒了,麵對全盛時期的二代火影,這些忍者根本毫無還手之力,有些人的反擊甚至像是孩童滑稽的掙紮一般,看得日斬也是一陣汗顏。
“老師,你到底想讓我們看到什麼……?”
“住口,不要叫我老師!”雖然在上個時空,扉間已經懶得糾正這個全然不同的事實,反正他們也隻是短暫停留,很快就會離開,但聽到這個時空的他這麼稱呼自己,還是讓他發自內心的覺得有些厭煩。
如果他真的是這個時空的千手扉間,是木葉的二代火影、日斬和團藏的老師,他或許能為他們找到理由,或許能理解他們對木葉多年來的付出和心血吧,為了木葉,有些冷酷的犧牲的確是必然的。但不是就是不是。
他想起一樹的眼淚,柱間的黯然,以及英靈座上的泉奈必然的暴怒……隻覺得自己唯一想做的就是快點結束這個時空的旅途。穿梭時空的那個術雖然還沒來得及修正,但下一個時空怎麼都不可能比這裡更差了。“我隻是帶你去抓個人贓並獲而已,省得你再為你的同期找借口。”
從他不善的話語中,日斬預感到了一點令人不安的東西,或者說,他其實早就猜到了一切,但是與團藏之間一路走來的深厚情誼,還是讓他忍不住想要體諒對方,因此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在扉間一腳踹開實驗室的房門,將團藏和他身邊的一瓶瓶寫輪眼暴露在所有人眼前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再無從中周轉的可能了。
“你果然趁亂奪取了宇智波一族的眼睛啊。”看到這一幕,扉間反而平靜了下來,他故意放任了根的動作,沒有第一時間製止他們,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團藏看著隨著扉間和日斬一擁而入的諸多暗部,目眥欲裂的站起身來,想要說點什麼,扉間卻已經不客氣的打斷了他,那些義正言辭的借口、冠冕堂皇的言論,他都已經聽了兩回,實在不想再聽一遍了:“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清理門戶的。”
就算團藏試圖反抗,甚至試圖用右眼的彆天神直接控製扉間,但在完全了解他的底細的扉間麵前,這點反抗也不過是螻蟻臨死前不值一提的掙紮罷了。處理完這件事,將被挖走的寫輪眼全部就地焚毀,扉間才同三代一起返回火影樓,直截了當的告訴他:“我已經讓綱手返回木葉了,在我們離開以前,就讓她繼任五代火影吧!”
這當然不是商量,而是直接通知,偏偏他的確有那個底氣和身份,了解他脾氣的日斬隻有苦笑:“我知道,宇智波的事,是我讓二代目大人您失望了……”
“我沒什麼可失望的,我也不是二代火影,在我們那個世界,二代火影,是我的伴侶宇智波泉奈,你真該慶幸站在這裡的人是我而不是他!”扉間冷笑著說道,說出的話卻讓日斬大吃了一驚:死在扉間手裡的宇智波斑的弟弟做了火影?厭惡宇智波的扉間老師,和一個宇智波結為了伴侶?
世上,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世界嗎?!
“從昨天開始,大哥就一直在自責,真是謝謝你們,他在生前都沒有這樣反省過自己,甚至覺得,是泉奈僥幸讓我們那邊的木葉沒走上和你們一樣的道路,早知道就該讓泉奈直接當第一任火影的。”扉間繼續說了下去。在過來之前,他當然先同柱間和斑商量過這個時空的處理方式,斑不屑聽他說這些肮臟的話題,聽到一半就徑直走了,柱間則是黯然神傷,弄得扉間還花費了一點時間來點醒他,也是令他十分火大。
“我知道自九尾之亂以來,因為村子裡的種種流言,宇智波一族對木葉不滿已久,已存有反叛之心,而你和鼬所做的一切其實是為了杜絕木葉內鬥,免得給彆的村子製造機會,再次挑起戰爭。第三次忍界大戰的硝煙才剛剛消散,四代意外過世,村子裡的忍者又青黃不接,木葉也經不起更多的動蕩了。”
“但是猿
飛,我想要你知道,大哥和斑、千手和宇智波一開始建立木葉的目的,隻是為了創建一個能保護孩子們、不讓他們小小年紀就上前線戰鬥的村子。”
“這樣的村子,卻讓一個孩子親手殺死全家,來維護村子的和平,這,才是真正的本末倒置!”